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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父亲的说法,她一直在为暗杀哈谢利克做准备。茶和蛋糕都下了毒。那个毒有两种,单看不认为是毒也没有效果。
这是一种将这两种药物吸收到体内发挥功效的毒药。
如果没有详细的知识绝对不会被怀疑的方法。就这样,自己夺去了好几条生命。就像父亲说的那样。
直到昨天,一直告诉自己。 为了保住自己和妹妹的性命,只有这个办法。
然而,当她看到哈谢利克的脸,脸上还是那种微笑的时候,她的决心就动摇了。
就在他准备喝茶吃蛋糕的瞬间,动摇的决心一下子崩溃了。
紧握着手,她的指甲卡在她的手掌里,她感到一阵疼痛,但还是无法停止紧握的动作。那只手被温暖的手包裹了起来。
“琴小姐,冷静点。”
伴随着从手中感受到的体温,平静的声音传到琴的耳中。
“……殿、下?”
个子比自己矮的他在抬头看。在他催促下坐在椅子上,视线更近了。
哈谢利克握着放在膝盖上的琴的一只手,像哄孩子一样说。
“我都知道。”
“诶……?”
听到这句话,琴感觉到自己的血在轰鸣着。
为了让脸色苍白的她安心,哈谢利克握住她的手,然后用空着的手抚摸着她的手。
“茶也被小黑换的,所以我并没有喝毒药。我相信你一定会在我吃之前阻止我吃点心的。”
“怎么,为什么……?”
“嗯?那是因为我的执事太优秀了。”
他知道,巴尔巴塞从以前就从地下渠道得到了两种药品。这两种都是将适量的食物放入体内,花费时间使人死亡的毒药。
而且那个毒的认知很低,如果小黑不知道的话应该不会注意到吧。
同时,他还知道了巴尔巴塞侯爵家从商人那里采购高级茶的事实。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猜测,并制定了相应的对策。
“而且今天的蛋糕,说是维奥莱塔做的,但是做得很漂亮。”
连饼干都歪歪斜斜地做出有点烧焦的东西的维奥莱塔,不认为能做出漂亮的杯子蛋糕。
而且他也不认为琴会让维奥莱塔做下毒的蛋糕。
“为什么,是我……”
明明可以阻止还是相信了她,琴不明白。自己在之前的那个瞬间还决定要杀死哈谢利克。
琴的话让哈谢利克露出了苦笑。这个也被心腹们制止了。但是我确信着。不,我想相信她。
“嗯,直觉吗?但是我想相信。”
因为没有根据,只能这么说。心腹们听了也很吃惊。
听到这句话,琴的眼睛里流出了一缕泪水,然后不断地落下。
哈谢利克不停地抚摸着她的头,直到她停止哭泣。
琴把手从脸上取下,眼前出现了一条湿毛巾。
她客气地接过,贴在了发红的眼睛周围。感到凉丝丝的,心情舒畅,在降低脸上温度的同时,也让自己平静了下来。
脱下毛巾时,因为向下看,自己的脚和王子的脚进入视野。
王子在自己哭泣的时候,一直抚摸着她的头。自从懂事以来,琴一次都没有让母亲抚摸过自己的头,她感到非常羞愧,自己冰冷的脸颊再次发热。
“让您看到了不好看的地方……”
她抬不起头来就那样说着,声音比想象中还要细,让琴自己都吃了一惊。
“不要在意。”
哈谢利克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那个声音不知为何让琴感到很安心。
但是这份安心也因哈谢利克的下一句话而化为泡影。
“……琴小姐,我知道你过去做了什么。”
哈谢利克的话让琴吃了一惊,她抬起了头。
眼前是一双认真的新绿色翡翠般的眼眸。
小黑仔细地调查了琴的来历。她被巴尔巴塞和其派系的贵族们称为“小鸟”,担当着传递秘密信件和言传的角色。
然后作为巴尔巴塞的“短剑”,使用毒药将妨碍的人物暗杀或使其陷入无法再起的状态。
听到哈谢利克的话,琴再次低下头,握紧了手中的毛巾。
“……我无意辩解。”
自己一直在犯罪,甚至可以说是死罪。
琴交叉在膝盖上的手使劲。
“琴小姐。”
哈谢利克温柔地抚摸着她紧握在一起的手。 就好像在告诉她放心一样。
“请告诉我你走过的人生。”
他的话让琴屏住了呼吸。
然后慢慢地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