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失礼了。」
那是一个年轻人的声音。点亮旁边准备好的油灯,照映出了他的脸。
「是奥克特维安先生,对吗?」
在微弱的灯光下,是最小王子的首席骑士。他的工作是在白天,通常不会有夜班。但索尔耶没有提及此事,而是告诉他自己来造访外宫的目的。
「我是来看哈谢的,他现在应该已经睡著了,但我想哪怕只是看看脸也好。」
与面带微笑的国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这位首席骑士兼被王子称为小橙的青年,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王子他,呃……」
「哈谢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对视线游离的他,国王投以犀利的目光和言辞。奥克特维安无奈地摇了摇头。
「唉,没办法……陛下,请跟我来。」
奥克特维安给自己找了个这样的藉口,带头前行。走了一会儿,又有一个年轻人在等他。
「喂,笨蛋骑士。主人那么求你,还带陛下来,真是傻瓜吗?」
一开始就大放厥词的,是首席执事修瓦鲁兹.黑。在灯光照射下的他虽然在微笑,但即使是很少与他接触的国王也知道这是制造的笑脸。
他表达著微妙的敬语。是因为索尔耶在吧。
「笨蛋骑士,你以为你这是为我著想吗?」
「肌肉白|痴。」
「你也差不多吧!」
不小心大声喊了出来,奥克特维安慌忙捂住自己的嘴。
「……但王子还是个孩子,有父亲在身边会比较好吧。」
对于这样的奥克特维安,黑叹了口气。
「但是,我不想。」
对著斩钉截铁的执事,轮到骑士叹了口气。
(黑狗那家伙,一提到王子的事,就会贯彻始终绝不动摇。)
「我希望你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索尔耶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因为他觉得再这样下去,永远也到不了哈谢利克的身边。
「黑狗,王子在睡觉,他不会知道的,好吗?我认为,隐瞒到这来的事对王子也没有什么好处。」
听到奥克特维安的话黑思考了好一会儿,只好耸耸肩。然后对著国王说:
「陛下,对不起,主人现在休息了。」
「因为很晚所以才这样。那还有别的理由吗?」
索尔耶催促道。因为他已经预料到,如果只是休息的话,他们不会犹豫的。
「……主人现在正遭受高烧引起的身体不适。」
「发烧?」
此刻在索尔耶的脑海中,充斥著那种只有王族才会患上的病,它曾夺走了第一个女儿的生命。他感到血液在无声地消退。从灯光下看不出来,但他知道自己脸色苍白。
「……情况如何?」
对于好不容易说出来的国王的简短话语,黑开口道:
「他正在逐渐康复。医生认为,是由于积累的疲劳和季节转变的温度差,导致了身体不适。」
「王子说绝对不要告诉陛下,所以我没有报告,抱歉。」
继黑之后,奥克特维安低下了头。
索尔耶很容易明白哈谢利克为什么要求他不要告诉自己。哈谢利克知道索尔耶的弱点。因此,如果听到自己生病了的话,肯定会过于担忧而劳累身心吧。
「……我能见见哈谢吗?」
听到这句话,执事默默开道。索尔耶从他身旁擦肩而过,向哈谢利克的房间走去。
目送著国王的背影,黑深深叹了口气,瞪著奥克特维安。橙感受到他的视线,耸了耸肩。
「没办法吧。在这想要赶走我可办不到。」
「你在这里干什么,不良骑士?」
「做王子的警卫啊,但赶走陛下在我的任务外。」
奥克特维安摸著佩剑回答。本来晚上他不用工作。虽然哈谢利克也让奥克特维安晚上回家,但小橙自己要在这里守夜。
原因有两个:
第一,黑因为照顾卧病在床的哈谢利克,警卫变得薄弱。因为这里是皇族居城,但也不能说绝对安全。
第二个问题是哈谢利克在毒品案中目击到的人是否有可能会袭击他。
执事说,自己也可以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闯入这座城堡。如果是与自己同等或者更有实力的密探,即使闯进来也不奇怪。
所以,小橙自己出面保护。至少在哈谢利克身体完全恢复之前,夜间警卫的工作也将继续进行。
「你不该瞒著陛下吗?王子卧床不起,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吧。」
白天来看病的医生如此叹息的话,奥克特维安没有听漏。
哈谢利克本来就比同龄的孩子矮小。虽然不是体弱多病,但他的外表给人留下了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