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是想得太简单了吗……?
目前的交战距离对法兰西丝卡更加有利。因此我向前踏出一步,刻意卖了个破绽。可能的话,我一点也不想这么做,但是在当前的情况下也只能这样拚命了。我必须拚个两败俱伤的反击机会。
就算法兰西丝卡不会被如此明显的陷阱骗到,但我也只要顺势加强攻势给她压力就好了。
尽管会因此多挨几剑,不过这点伤害算不了什么。法兰西丝卡肯定很清楚我想要拚个两败俱伤,所以她也无法使出破绽太大的杀招。
但是,或许是我瞄准反击机会的意图太过明显,我不仅一直没能打中法兰西丝卡,甚至还被她修理得满头包。这下子有点不妙啊。而法兰西丝卡也顺势更进一步施加压力。
我开始咏唱【疗愈(小)】──立刻遭到了法兰西丝卡打断。不过这也是我设下的陷阱。如果能够封住我的回复魔法,我失去赢面了。法兰西丝卡如果为此加强攻势,我便能找到可乘之机……啊,不妙,我又结实地挨了一剑。再不赶紧想办法治疗伤势,我很有可能会直接完蛋。
为了确实地施展出新型的【疗愈】,还是需要有一定程度的交战距离。虽然我很努力地尝试拉开距离,但法兰西丝卡不允许我这么做。她似乎打算一口气把我收拾掉。
然而,这正是我希望看到的发展。只要稍微勉强一下,身体还是能照常活动。伤势的治疗可以放到待会儿再说。
法兰西丝卡向我虚晃一剑,可是对于一心瞄准反击的我来说没有太大作用。她朝著我毫无防备的头递出的这一剑,因为使出假动作的关系而慢了一拍。
我没有闪避朝著脑袋而来的攻击,而是顺势探身上前使出一记全力的反击。在错开打击点并且戴著铁制头盔的情况下,应该能够减轻法兰西丝卡这一剑的威力。
我在电光石火之间使出了军曹大人的那项剑技──在反覆练习过后,我的身体已经记住了这一招的动作。
这是一场赌博,就看我能不能承受住法兰西丝卡的攻击,并且进一步用这一招将她彻底击倒在地。
脑袋传来一阵冲击,而我的反击剑招──失败了。虽然打是打中了,却只击中盾牌的手感。
毕竟法兰西丝卡也有看到我在练习这一招,而且这终究只是未完成的招式,本来就不该指望它能够克敌致胜。
不过,我勉强保持住了意识的清醒,法兰西丝卡则是脚下一阵踉跄。
我得趁著这个空档治疗伤势。不对,应该要摆好架势准备应对追击……
可是,法兰西丝卡并没有展开追击,而是退后一步垂下剑。绑著小型圆盾的左手臂,也跟著一起垂了下来。
即使只是击中盾牌,还是发挥了效果吗?
「到此为止了吗?」
尽管法兰西丝卡好像已经没有战意,可是她毕竟没有被我击倒,因此我还是保持警戒地向她确认。
法兰西丝卡太过高估我的耐打程度了。我的伤势其实远比她来得严重,而且她刚才往我脑袋招呼的那一剑非常有效,她如果持续展开追击,我很有可能撑不过去。
「我可不是你这种怪物,左手都这样了,不可能继续打下去。」
法兰西丝卡痛得皱起脸来说道。虽说只是持盾的左手,但是法兰西丝卡大概是认为,在少了一只手的情况下已经没有任何胜算。这也不能说她缺乏毅力。像我这种在平常的练习赛中逞强硬拚的家伙,说起来才是不正常的人。
在治好自己的伤势后,我接著帮法兰西丝卡进行治疗。
总算是勉强捡到了胜利啊。尽管是如履薄冰的惊险胜利,不过赢了就是赢了。然而和高手对决的结果居然是这副惨样,我真的得想个办法才行……
「这样子就是一胜一败了。你要再来一场吗?」
假如法兰西丝卡希望的话,我可以陪她再打一场。
我还没有使出专门用来对付法兰西丝卡的【疗愈(极小)】,若能成功施展出来,应该有机会再扳回一城。
「……今天就到这里吧。」
刚才的这一战消耗颇大,法兰西丝卡大概也觉得再比一场会很吃力吧。
「我下次不会输给你的。」
当然,法兰西丝卡也没打算让我赢了就跑。我们的下一次决胜负,应该要等到剑士村之行了吧。
不过,我果然还是不太想和这家伙对打。法兰西丝卡的那副表情,绝对是在心里嘀咕一开始就该把我给宰了。下次和她对上时,她肯定会毫不留情地痛下杀手。
「胜主人!」
在听到比试结束的当下,莎蒂一马当先地来到我面前。
只见她看起来非常开心,整个人都兴奋难耐。毕竟是在劣势中上演逆转取胜的戏码,这场比试还算是有点看头吧。
到头来,我确实如莎蒂所说的赢得了胜利,可是这样子称得上是使出浑身解数的结果吗?我并没有使出什么隐藏的潜在能力,只是靠著【坚固】和回复魔法拚成两败俱伤吧?
「果然胜主人非常厉害!」
「是吗?我刚才那样子算得上是使出浑身解数吗?」
「嗯。胜主人真的非常拚命喔!」
「主人,您刚才的这番表现,完全不逊于剑斗士大会的时候。」
是吗?这就是我使出浑身解数的表现啊……
话说回来,我完全没有故意承受伤害的必要嘛。重点在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