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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发动的前一刻停住了魔法,和马丁展开交涉。
「我认为目前的状况符合正当防卫的条件。你要是泄漏了我的秘密,会让我感觉生命受到威胁。」
「这、这种理由说不过去吧?」
「哎呀,你最好不要大声嚷嚷喔,我的魔法感觉随时都会失控。」
一般来说,只有初级魔法才有可能一直保持在发动前的状态。
一来是因为很难控制,二来是停止发动期间,魔力会不断外漏。不过由于我对土魔法的控制已经驾轻就熟,再加上不管消耗多少,我也不会有魔力不足的情形。
虽然我刚刚才想到,把魔法会失控这件事说出口,立刻就会被马丁察觉我是在唬弄他,但反正效果是一样的。如果他多少能感知魔力,应该很清楚眼前即将发动的魔法有多大威力。
「再怎么说,向真伪官动手事后会很难收拾吧?」
「你觉得呢?缇莉卡。」
「硬要探人隐私不是什么值得赞许的行为。我觉得最好让马丁吃一次苦头。」
得到批准了。把他干掉确实会让事情很难收场,但好歹得吓唬、教训他一顿。
「你、你如果向我动手的话,真伪院可不会袖手旁观喔!」
「我会主张这是正当防卫。」
「那种歪理怎么可能行得通!就算我只是一般老百姓,要是在这种情况下向我动手,有错的人一定是你喔!」
「就是这个啦。比方说,如果你硬要从某个王公贵族嘴里套出秘密,从而惹来杀身之祸,也只能摸摸鼻子算了吧?但因为我是冒险者,而你是真伪官,所以若是向你动手,我就会倒大楣,你是这个意思对吧?」
真伪院是一个超国家组织,从国家到民间,所有的组织机构都蒙受真伪院的恩惠。
若是与其为敌,真伪院的权力甚至足以立刻消灭一个小型国家。而真伪官纵使出身平民,也会被赋予和贵族相等的地位及特权。
冒险者如果无缘无故对真伪官动手,虽然我不清楚详细会如何,但肯定会被治以重罪。
「没、没错。你这不是很清楚吗?」
「但是,我可是接获神谕的勇者。缇莉卡,你觉得真伪院会袒护哪一方?」
「当然是勇者。」
「这、这……」
「威胁勇者的罪可是很重的喔。」
「我没有打算威胁你……」
马丁是想主张刚才那些不算威胁吗?如果他是自然而然地干出这些行为,那就更恶劣了。
「我没打算宰了你,但也有可能不小心做过头。在刚才的谈话里,你已经充分明白我的力量有多强大了吧?」
「如果是为了勇者,真伪院应该会容许牺牲一名真伪官。」
居然说「容许牺牲」……我当然只是吓唬马丁而已,但缇莉卡好像是真的觉得把他宰了也无所谓,这家伙真可怕。
「是、是我不好……」
「是你不好?」
马丁的声音听不出反省之意,所以我又稍微放出了一些魔力。光只是这样,建筑物瞬间开始剧烈摇晃并嘎吱作响;地板也啪啦一声,出现裂痕。待会儿得好好修复地板才行。
「哎呀,我的魔法好像要不由自主地发动啰。」
「对、对不起。」
「你看起来不是发自内心地道歉喔?你真的觉得对我感到抱歉吗?」
我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并跷起二郎腿,瞪着马丁说道。
「我……我确实感到抱歉。」
「有罪。」
「这样啊,你是因为被魔法威胁,才不得不道歉是吗?我其实也很不想这样做喔。但如果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生命,就算动手杀人,我也不会有一丝犹豫。」
这当然也只是恐吓,但同时也是我的真心话。
如果是真伪官的话,应该能明白这一点。
「我、我会深切反省!我绝对不会泄漏这件事情!」
「诚意不足,马丁。」
面对缇莉卡毫不留情的追击,马丁离开椅子,双膝跪地并将头贴到地板上,摆出一个完美的五体投地跪姿。
他的手向前伸出,因此和日本的下跪姿势有些差异,但确实是跪地之姿。
「对不起,小人太得意忘形了。小人绝对会保守这个秘密,所以请您饶小人一命……」
「如何?缇莉卡。」
「他没说谎。」
马丁看起来已充分反省,好像差不多可以原谅他了。
我小心翼翼地释出凝聚的魔力,注意不让魔法发动。
但就在这时……
我为了避免危险,特意将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