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同的东西的话,只要我能成功掌握不动的法门,理论上就能透过庇护和不动的相乘效果取得更强的力量……只是我的身体承受得住吗?
「你怎么对我这么亲切啊?」
这场比试可是有赌局的耶,这样好吗?
「反正你马上就要成为我们的弟子了嘛。」
这样说也没错啦。
「接下来就示范流水给你瞧瞧。你尽管攻过来吧。」
自己随时都能取胜──琉喀士的从容不迫显然是来自这种笃定。虽然我有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但看琉喀士这副态度,应该不至于马上剁了我。
我带着练习的目的使出了【不动剑】,这一剑却宛如石沉大海一般轻易遭到化解。
紧接着的连续几剑,也全都被琉喀士四两拨千斤地架开。
「若不动乃刚强之剑,则流水为柔弱之剑。至于这一招则名为月下──」
啊,糟了。
「──镜水。」
我情急之下举起的长剑,很幸运地正好格挡了琉喀士的剑刃。我明明有用【察觉动静术】追踪他的动作,却还是有一瞬间跟丢了他的剑刃。真是有够惊险的。
「真亏你能挡下来呢。」
「多亏你亲切地告知你要出什么招。」
而且这一招我已经见识过一次。虽然跟丢了剑刃的轨迹,所幸我还记得出剑时机。不然我多半会像刚才莎蒂那样,连防御都来不及,就硬生生地中剑。
「即便知道也躲不开,才是这招的精髓所在嘛……那么,下一招要来啰。」
话音方落,琉喀士动作陡然一变,冲上前来,向我发动一波狂风暴雨般的快剑攻势。他已经施展过不动和流水了,接下来多半会是烈火或雷光。而我在山萨一战中已经见识过烈火了,所以琉喀士这次很可能会选择施展雷光。
我承受着琉喀士的快剑,同时尝试做出反击。就在这个时候,琉喀士果然摆出了雷光的架势。
──我立刻瞄准了琉喀士的前臂一带。【雷光剑】一经成功施展,想阻止它便难如登天。在【雷光剑】面前,防守只能听天由命。虽然能从架势判断剑的来处,但它有可能从上段到下段的任一位置攻过来,等看到再应对肯定已经来不及了。既然如此,就只能在出招前打断──
「你连【雷光剑】都能挡下来啊?」
我在双方的中间位置拦住了琉喀士的长剑。原本应该要在更前面的位置拦住它的,但琉喀士的剑速比我预想的还要快。
雷光比流水或不动都来得危险啊。幸好我有抢先采取应对行动。
「接下来是烈火吗?」
「烈火你已经见识过了吧?」
如果和山萨施展的一样,结果大概也相差无几吧。
而且烈火多半是需要蓄力的招式,如此一来就会被我的战法克得死死的,等于成了【空气槌】的绝佳活靶。
「那么,指导就到此为止。观众也差不多要感到不耐烦了。」
原本还有些吊儿郎当的琉喀士,突然全身上下都散发出杀气。
这下该怎么办?剑技方面我完全不是他的对手,【空气槌】对他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可即便如此,我也不能在敌人面前犹豫不决。假如我现在面对的是真正的敌人(魔物),犹豫不决会直接导致死亡的命运。我得当机立断才行。
在我咏唱魔法的同一时间,琉喀士也理所当然地冲上前来。虽说他完全有能力一剑劈开压缩气团,但还是有可能跟山萨一样败给高威力的【空气槌】。因此不让我击发魔法才是最佳的应对手段。
我中断魔法咏唱,举剑挡下琉喀士的攻击,随即再次咏唱魔法,同时朝他挥剑。
你是要接下这一剑,还是要打断咏唱?在如此接近的距离下,无论是剑技还是魔法,都有可能重创对方。
其实在挥剑进攻的情况下很难发动攻击魔法,但琉喀士应该不晓得魔法剑士的这种难处,他要是任由我完成咏唱,就如同等着挨【空气槌】,因此哪怕只是假动作,他也非得应对不可。
可真要说起来,我这边也是一样的情况。姑且不说【不动剑】,琉喀士一旦使出【月下镜水】或【雷光剑】,都会让我陷入绝境。只要他有使出这些招式的迹象,我就必须第一时间打断他出招才行。
仗着这种魔法上的心理战优势,我勉强在近距离的激烈交锋中支撑了下来。实际交手几轮之后,我觉得我们的剑速和力量并没有太大的差距,可是我却已经不知不觉落入下风。果然是剑技上存在着相当的差距。
照理说我早就该败下阵来了,但琉喀士为了避免重蹈山萨的覆辙,似乎一直小心警戒着我的魔法,以致于放过了许多能拿下胜利的机会。然而,对于大病初愈的我来说,如此激烈的贴身肉搏无疑是对体力的严酷考验,僵时的持间一拉长,我很有可能扛不住。
「打得真不尽兴哪。」
琉喀士暂时拉开距离,嘴里如此嘀咕。我也同意他的看法。在贴身肉搏的情况下,许多招式都难以施展。我擅长的是能争取到咏唱时间的中长距离战斗,但琉喀士完全不给我这样的机会。而且即便是琉喀士自己也因此被限制了打法,我们两人都有种无法发挥最大火力的憋屈感。
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能用的战法都已经用上了。照现在这样下去,我几乎没有任何胜算。
规则上并没有限制攻击魔法的种类,只要动用火魔法应该就能拿下胜利。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