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年 餐厅酒吧「蜂巢ALVERAE」
「欸欸,艾萨克。」
「什么事,蜜莉亚!」
「艾萨克,你有看过马戏团表演吗?」
「当然有!小时候,我曾经去看过一次喔!大概吧!」
「大概?」
「我会说大概,是因为我记得当时有各式各样的动物做了各式各样的事情,可是却不记得那究竟是动物园还是马戏团。不过,这种小事不用在意啦!」
「说得也是!」
「所以,你为什么要提起动物园啊,蜜莉亚?」
「是马戏团啦,艾萨克。听我说、听我说,听说费洛的朋友以前待过马戏团喔!像是走钢丝、跳火圈、掷飞刀等等,他会很多种才艺呢!」
「那可真是厉害!真不愧是费洛!」
「费洛很厉害?」
「当然啦!和厉害的人是朋友,就表示费洛随时都可以请对方教他怎么走钢丝……也就是说,只要费洛想做,他随时都可以表演走钢丝、跳火圈给我们看,而我们只要对费洛掷飞刀,就一定会射中他头顶上的苹果!」
「太厉害了!」
包括艾萨克和蜜莉亚的对话在内,「蜂巢」店内上演著一如往常的景象。
在那之中,费洛一如既往的说话声响彻了整间店。
「怎么可能有那种事!」
听到费洛愕然地予以否定,艾萨克二人吃惊地瞪大双眼。
「咦咦?费洛不厉害吗?」
「不厉害吗?」
「呃,这不是厉害不厉害的问题……」
费洛如此说著,眼神中带著不屑。对此艾萨克二人笑著回应:
「费洛,你放心啦!你就算不厉害,我和蜜莉亚还是很喜欢你!」
「不厉害这点真是太厉害了!你好帅气喔,费洛!」
「……啊啊,嗯,好吧,我就坦然接受你们的好意了。」
不知该作何反应,费洛脸上浮现复杂的表情,这时,在他背后的女性──艾妮丝开口了。
「马戏团啊……」
「怎么?艾妮丝也有兴趣吗?」
面对费洛的问题,用炼金术创造出来的人造人Homunculus艾妮丝以认真严肃的态度问道:
「大家果然都觉得那个很有趣吗?」
「咦?」
「不好意思,费洛先生……我虽然知道这个单字的意思,脑袋中却没有实际见过马戏团表演的『记忆』,所以缺乏真实的感受……请问人们是从马戏团的哪个地方找到快乐呢?」
「啊……这个嘛,要怎么说呢……」
突然被人正经八百地询问,费洛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就在这时,在吧台座位听著两人对话的费洛的上司,麦沙‧阿法罗伸出援手。
「人们之所以感到快乐,主要可能是因为能够见到超越自身想像之『极限』的事物吧。」
「极限吗?」
「是的。一流的杂技师们和受过训练的动物所呈现出来的表演,超越了人们自身想像的极限。或许就是目睹最纯粹的『未知领域』后感到震惊的心情,才能令情绪高涨激昂吧。」
「有道理……比方说看到至今不曾见过的大南瓜时,的确是会发出惊呼声呢。」
接续费洛的比喻,麦沙继续说下去:
「没错,因为人在见到远远超乎想像的事物时,多半会发出感动的赞叹,又或者感到恐惧。」
「的确,如果是见到超乎想像的巨大虫子,就不会觉得感动了……」
费洛才说完,吧台后方便传来女老板的声音。
「我说你们几个,不要在餐厅酒吧里谈论什么大虫子好不好?这样客人会联想到蟑螂耶!」
「雪娜小姐,你不要大声嚷嚷啦!」
「为什么蟑螂会被大家讨厌呢?」
「艾妮丝,你也不要在这个时候接话!」
看著闹哄哄的费洛一行人,艾萨克和蜜莉亚彼此交谈:
「唔嗯~我虽然不是很懂,不过这应该表示,大的东西不是很厉害就是很恐怖吧!」
「好厉害喔!好恐怖喔!」
「不过,要是蜜莉亚你变得像大楼一样巨大,我想我一定会觉得你很厉害而不是恐怖!」
「真的吗?哇~艾萨克,谢谢你!」
听到完全进入自己世界的两人这么说,费洛喃喃自语:
「……我倒觉得你们天真的脑袋才是最恐怖的。」
「不过,我并不讨厌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