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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致被浇熄或是好运被打断的客人们,也许会就此从梦中清醒,离开这间店吧。,
拉克是这么想的──但是对费洛而言,这种程度的状况似乎早已司空见惯。他一松开男人便拍拍手,用轻快的语调对大家说道:
插图007
「抱歉惊扰各位了!为了致歉,我请各位喝特制的蜂蜜酒,请大家继续慢慢玩。」
赌场负责人带著爽朗的笑容,让部下将昏倒的男子抬走。
「有被刚才那名老千骗钱的人,请在五分钟以内出面。我会和那男人的荷包好好谈谈,保证尽可能地将钱归还给你!」
费洛半开玩笑地说。
这个玩笑虽然没有多高明,但或许仍一解方才的紧张感了,半数的客人都笑了出来。
见到儿时友人用不同于平日的语气大声说话,拉克深感佩服。不过,费洛随即就换上平常的口吻:
「抱歉啊,拉克,惊扰到你了。」
费洛确认店内恢复平静之后,便朝后方的办公室走去。
拉克跟在他身后,压低音量苦笑道:
「……总觉得我每次来,都会看见相同的情景耶。」
「因为有很多蠢货看我们不是什么大组织就瞧不起人啊。那些人就是看准我们就算笃定他诈赌,也没法将他扭送警方,才会有『小组织应该好对付』的侥幸心态。」
两人来到另一个房间将门关上后,拉克打趣著问:
「所以你们真的没有诈赌吗?」
「我们根本没必要那么做啊。因为不管怎样,赢的都会是庄家。」
事实上,对地下赌场抱持「店方会诈赌」这种印象的人,在美国国内并不多。因为不可能有人会接近传闻诈赌的地下赌场,大家都是出入感觉比较公正的赌场。
而且,费洛的赌场除了使用水晶和玻璃制的骰子之外,轮盘还采取打珠之后仍可下注的玩法。
可是──
「……不过,如果有人赢得太多,我们还是会劝他去玩扑克牌游戏啦。」
费洛一副于心有愧,意有所指地说完,微微沉下脸继续说:
「话虽如此,之前我因为看艾萨克赢太多就劝他去玩牌,怎知荷官居然大失手,害我损失一大笔钱,真受不了。」
费洛一脸疲惫地摇头,继续对朋友大发牢骚:
「禁酒法废止之后,原本是地下酒吧的『蜂巢』如今已成为正当经营的人气店家,可是这里却还是聚集了一些麻烦人物。」
尽管对那样的现况并无不满,费洛仍有些自嘲地说起赌场的话题。
「纽泽西早在五年前就让赌场合法化了,纽约却到现在连个谱也没有,什么跟什么嘛。」
「这样不是很好吗?正因为不合法,你才能够荷包满满啊,费洛。」
拉克先是笑著敷衍友人的抱怨,接著一派轻松地劝戒他:
「还是说,你有自信赢得了华尔街的猛将和百万富翁区的资产家们正大光明打造的赌场?」
「……不,我没有那种自信。」
思索片刻后,费洛再次确认自己虽然有能力在争夺地盘上与人较劲,却无法在公正的商业竞争中取得优势。
然后,他像是要掩饰自己的难为情似的,慢慢转移话题:
「总之,一想到赌博只要一天不合法,爱德华那家伙就随时有可能闯进来,我的心情就一刻都不得松懈。当然啦,是我自己自愿留在这边,所以也没什么好抱怨。」
「爱德华啊……听说他现在在调查局还挺出名的呢。」
「探员会出名也是没办法的事吧。」
把不在场的司法人员当成话题,费洛朝办公室的架子伸手想拿酒喝。
可是,拉克却换上略为严肃的眼神,询问那样的他:
「回归正题……这两个月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你不是来庆祝我出狱的吗?」
「我本来打算什么也不问,但你的样子实在有点奇怪。」
「有吗?」
拉克继续对试圆装傻的费洛说下去:
「如果是平常的你,像刚才那种老千,你应该只会使眼色要部下去处理。可是你却亲自教训对方,整个人感觉紧张兮兮,好像在提防什么一样。」
「……」
费洛沉默不语。
然而,拉克仍自顾自地开了口:
「假使是与你个人有关的私事,我这个外人或许不要插手干涉比较好。但我也是邻近组织的头头,如果事情有可能对我们造成危害,就有必要撇开朋友和兄弟的情分,向你问个清楚。」
「……你还是一样好有组织首领的架式喔。」
「我说过了,正因为我们是小组织,才非得把罩子放亮不可呀。」
拉克尽管笑著回答,目光依旧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