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啊。”
“怎么会这样!该死,悲哀啊!人生真是太悲哀了!我居然说救世主是万恶之首……也就是说我把将要拯救世界的人当做敌人……最终也就是说我是世界的敌人吗,或者世界是我的敌人吗!不管是哪边都不行……世界不会原谅我的吧。”
受到打击仍情绪高涨的格拉罕猛地跪倒在地。
看着做出这种超出常规的举动的青年,出现在巷子里男人温柔地笑着,轻轻拍了拍格拉罕的肩膀,说道:
“没关系,就算世界不原谅,只要有一个人能原谅你就够了。只要为了那个人露出笑容就可以了。如果谁都不能原谅你,虽然不太清楚怎么回事,就让我来原谅你吧!”
“这是怎么回事啊……救世主居然原谅了身为敌人的我!夏夫特,该怎么办,这种时候我该怎么办?!”
“总之去睡觉吧。光是在旁边看着头都痛了。”
那之后————
格拉罕在附近的据点里找到了医用酒精并倒在了头上,结果吸入了气化的酒精之后醉倒了。
自称叫做艾尔玛的男人又扶着醉倒的格拉罕去看了最近的医生,于是:
“怎么回事啊!我不仅被敌人原谅了还接受了他的同情!”
这么说着,格拉罕露出一副大受感动的样子,最终和艾尔玛变得意气相投起来。
◇
于是——时间回到现在。
夏夫特他们听着隔壁桌传来的情绪高涨的对话,露出微妙的表情小声说着:
(不过……还真是那个啊。以前我就这么觉得了……和格拉罕大哥意气相投的人,大都是些怪人啊。)
(所谓物以类聚嘛。不过我们也没法光说别人就是了。)
(是啊……说到拉德大哥那就简直没人比他更疯狂了……)
(不如说,我们跟他在一起居然没事儿啊。)
(因为拉德大哥一旦认定你是同伴就绝不会杀你了啊。也许他们就是被那种歪曲的信念给吸引了吧。)
(不过,那个叫艾尔玛的小哥果然也是个怪人吧。)
(他可一脸认真地说出“想要让全世界的人都露出笑脸”这种话来呢。又不是宗教家。)
之前艾尔玛对格拉罕这么说道的时候,格拉罕皱着眉头说出了以下的话:
“嗬……让世界的人都笑起来,到底有什么好处呢?这个世界会有什么变化?这不过是不能实现的梦而已,为了达到那个目的可能会造成超过笑容几十倍的悲伤吧。人们都会笑你伪善吧,说不定那些笑脸全是嘲笑你的也不一定。即使是这样,为什么你还想要看到笑脸?难道说你要给全世界带来幸福吗!到底是为什么!”
听了他像是长篇演说般的问题,艾尔玛的回答只有一句话:
“我会很高兴。”
数秒的沉默之后——格拉罕拿扳手咚一声抵住自己的额头,说道: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而且啊,别看他嘿嘿傻笑着,眼神可是非常认真的啊。绝对不正常。就算是伪善者的话一般也不会回答“追求世界和平只是为了自己”这种话啊。)
(而听到一句“我会很高兴”就明白了的格拉罕大哥也真是够了。)
正当男人们小声发着这样的牢骚时——
叮当一声,酒馆入口的铃响了,告诉店里的人们又来了新的客人。
“哎……”
看到走入店内的男人,格拉罕的同伴们不由得相互使着眼色。
明明是夏天,那个男人却穿着过膝的长大衣,让人感觉非常可疑。
帽子和大衣之间露出的眼睛闪着锐利的光芒,脸上有一大块像是伤疤的印迹若隐若现。
和艾尔玛聊得正欢的格拉罕根本没有注意到新来了客人——
但夏夫特他们则相互使着眼色,与对方确认是否对来人有印象。
(喂,那个是……——先生吧。)
(是啊,这个季节还穿大衣绝对没错。)
(说起来,今天在医生那里没看到他呢。)
(出院了吗?)
(啊,过来了。)
看到穿长大衣的男人走了过来,不良少年们都轻轻点头示意。
“……哦。”
穿长大衣的男人小声这么回应了一下之后,径直走向了格拉罕的座位。
格拉罕和艾尔玛仍然没有注意到靠近过来的男人,继续海阔天空地闲聊着——
“哟,你还好吗,格拉小哥?”
注意到突然出现在座位旁的高个子男人,两人的对话猛地停下了。
加上酒馆本身的气氛,店内突然变得寂静无声。
甚至可以让人产生时间本身已经停止的错觉,不知道这种状况到底持续了多少秒。
当满脸伤痕的店主开始擦玻璃杯,发出吱、吱的摩擦声的同时——格拉罕瞪大了他那双一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