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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这里只能容下一个人……”
话说到一半——他的动作突然停止了。
因为小跑着冲来的人影并没有在眼前停下而是直接撞向了自己的身体。
撞上的瞬间,产生了一种对方的身体直接穿透到自己背部的错觉。
而产生这种错觉的原因是:疼痛。
是刺中身体中心最深处的尖锐而沉重的疼痛。
“……啊?”
是至今为止从未感受过的疼痛。
因此,惨叫也迟了一步。
到底该做出怎么样的反应来,全身的神经在一瞬间无比混乱。
就好像是,想要拒绝认可引发这种疼痛的最根本原因。
视线落到自己的腹部,总算明白疼痛的原因之后,男人的理性促使他想要惨叫,但这也无法办到。
因为瞬间从男人腹部拔出的银色棒状物体,立刻朝着自己的咽喉挥舞过来。
感到自己咽喉被什么东西刺穿的不适感。
还有,与轻微的不适感成反比的极度的疼痛。
从喉部放射出去的疼痛瞬间掩盖了周围的其他感觉,正因为如此,男人再一次发现得晚了一步。
他没有立刻发觉从内部涌出的鲜血,正从气管倒灌进肺中这个令人绝望的事实。
“呜……”
连惨叫也无法发出的男人,就像是要从天空逃开一般向地面倒去,在地面上挣扎起来。
简直就像是在雨中窒息了一般滑稽不堪的样子,对于俯视着他的“凶手”来说,看上去也许就像是被大头针钉住仍然拼命蠕动的昆虫一样吧。
然后,凶手以如同想要让他的手脚也全缝在地上的气势——
单膝跪下,将沾满血和雨水的凶器——碎冰锥奋力挥下。
一次次,一次次。
一次次 一次次 一次次
一次次 一次次 一次次 一次次一次次 一次次 一次次 一次次一次次一次次 一次次一次次一次次一次次 一次次一次次一次次 一次次一次次一次次 一次次一次次一次次 一次次 一次次一次次一次次一次次一次次一次次一次次一次次一次次一次次一次次一次次一次次一次次一次次一次次一次次一次次一次次一次次一次次一次次一次次一次次一次次一次次一次次一次次一次次一次次一次次一次次一次次噗嗤 噗嗤 噗嗤 噗嗤 噗嗤 噗嗤 噗嗤 噗嗤 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 噗嗤 噗嗤 噗嗤 噗嗤 噗嗤 噗嗤
就连这种细微单调的破坏音,也平等地消失在雨声中。
天空对地上的惨剧简直不屑一顾,只是淡淡地降下雨点。
血也好尸体散发出的恶臭也罢,就连杀人狂的杀意都只是平等被雨水冲走而已。
唰唰 唰唰
不久变成了——淅淅沥沥。
逐渐减弱的雨中留下的,只有已经丧命的男人的尸体而已。
他全身留下无数碎冰锥刺过的伤口。
小的伤口又融合成更大的伤口,使得尸体的大部分就如同绞肉一般惨不忍睹。
这个场景,让不知道枪的威力的人看了会认为是被机关枪反复射击导致的——而喜欢小道消息的报社,则以流行在不良团伙中的小型机关枪的名称为不明身份的凶手起了这样的外号:
“碎冰锥•汤普森”。
这就是——这一年出现在纽约,让纽约市民陷入恐怖深渊的,连续杀人狂的俗称。
注6:热带夜:指夜间的最低气温在摄氏25度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