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卷 1710 Crack Flag 尾声C

  青年发现它完全是因为他感到有一丝不对劲。

  他将羊皮纸放回箱子时,感到箱底似乎有些浅。

  他感到异常好奇,把箱子拆开了。

  结果跟青年预想中的一样,箱子有两层底。

  放在夹层中的,还是一捆羊皮纸。

  然而,其中写的是——

  完全辜负青年的祈祷,可谓绝望的真实。

  ◆

  让皮埃尔•阿卡尔德的手记

  【我在这里记叙的,是真实与赎罪。

  真正的赎罪。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找到这份手记,找到放在这里的手记啊?

  为何不能让它静静地呆在这儿呢。

  如果你把它扔在一边不看的话,我的罪行也就不会揭露了吧。

  从未谋面的人哦,我永远也无法见到的你哦。

  我恨你。

  因为你挖出了我想让它永久消失的过去。

  而,我也感谢你。

  感谢你没让我成为一直到最后都在逃避的卑鄙小人。

  在你应该在之前读到的那份手记中,我提到我没有想过自杀。

  但那是我的谎言。

  全部写完之后,我将自行了断。

  这份手记也就是我的遗书。

  请你、请你千万记得。

  这是我留下的遗书,也是希望——还是我对自身的诅咒。】

  ◆

  1710年

  跑、跑、跑。

  长久的软禁生活让双腿变得迟钝,她几次都快摔倒,但她仍然拼命在甲板上奔跑。

  能见到修伊了。

  想跟修伊说话。

  修伊就在那儿,修伊就在面前。

  仅仅被这种单纯的想法支撑着——她总算跑到了“他”的面前。

  然而——

  从面具下传出的,是跟修伊毫无共同之处的声音:

  “你真的——以为有这种美事吗?”

  莫妮卡感到一阵不寒而栗。

  并不是因为那不是修伊的声音——而是被声音中包含的压倒性的人情味镇住了。

  那并不是憎恨,不是悲伤,也不是疯狂。

  只有纯粹的“愉快”的感情充盈在他那短短一句话中。

  像是踩死蚂蚁的孩子,像是以观赏人类互相残杀为乐的罗马竞技场的观众们,又像是完成了某个重大目标,发出纯真的欢呼的人们一样。

  愉悦、喜悦、喜庆、欢喜。

  这短短一句话中就包含着如此压倒性的“欣喜”之情,反而变为一种难以形容的诡异向莫妮卡猛扑过去。

  接着,这种诡异化为实体出现在她面前。

  在她视野的下方滑过的,银色刀刃。

  如果她处于万全的状态——作为“假面职人”培养出的反射神经说不定能帮她避开这一击。

  然而,能见到修伊这一希望扰乱了她的危机感。

  长时间的软禁生活使她的肌肉变得衰弱。

  而且,因为“某件事”,她现在的体力比全盛期差了不少。

  种种因素导致的结果。

  仅仅、仅仅是这样。

  仅因为这个理由,她没能避开凶器的一击————

  “很有趣哦,谢谢。”

  男人淡淡说出这句话的同时,银色的刀刃也深深地深深地插入了她的体内。

  讽刺地是——就如同10年前,她刺死某个男人时一样。

  刀刃毫不留情地切开了莫妮卡的内脏。

  ◆

  “不过……在公墓挖出不知名的遗骨,是不是做过头了?”

  “……这条罪名由我来承担。你不用在意。”

  “我觉得莫妮卡会在意……不过也行。修伊和莫妮卡都利用了不知名的女孩的尸体,两人背负了同样的罪行呢。”

  艾尔玛不识时务地说着,把大大的行囊搬进了黑船。

  “要是德鲁门特尔家的人看了别人烧焦的骨头就能相信就好了。”

  “船沉了才更好。”

  达尔顿离开的同时登上黑船的几名“假面职人”已经将卡尔拉她们搬离甲板。现在只剩闯入还无人进入的“贵族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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