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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吗?如果神、这个世界!不肯原谅我的罪!我就不会在这里,像你这么美妙的存在也就不会在我面前出现了!没错,你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所以我的罪已经被宽恕了!”
——好可怕。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少女这时才明白过来。
明白自己来到了不该来的地方。
和绝不该和他呆在一起的男人一起。
她慌忙转身朝房间的入口跑去——但为时已晚。
男人大大的手捂住了她的嘴,连尖叫也发不出来。
他轻松抱起挣扎的少女,把她压倒在床上。
不知人世丑恶的可悲少女就要成为变态贵族的消遣品时——
“玛丽贝尔!”
发现异样的她的双亲,冲进了变态的房间。
他们在千钧一发的时候赶上了。
而——正因为他们赶上了,少女的视野里才被“红色”覆盖了。
◆
“……他松开掐住我脖子的手后,我只顾着咳嗽没注意周围发生了什么。不过……等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我看到,爸爸和妈妈……被那个男人用烛台刺死的样子。”
“……”
听了莫妮卡淡淡的叙述,卡尔拉感到自己的喉咙有些发渴。
——不妙。
——这是……我能听的事吗?
她并没有从自己的主人——那个女贵族那里听说加尔迪•德鲁门特尔详细的死亡经过。岂止如此,就连加尔迪•德鲁门特尔这个名字本身都被德鲁门特尔家家视为禁忌。
也正因为这样,她怀疑密探所说的“犯人”是否真是这么一个年轻的姑娘——但从隐藏在莫妮卡那淡淡的叙述背后的无与伦比的沉重来看,她应该没有说谎。
“我不觉得爸爸和妈妈都死了。明明知道被烛台刺中喉咙就肯定没救了。”
“……”
“对,我当时还不知道。人居然这么容易就会死。”
莫妮卡说到这儿垂下眼帘——静静地摇了摇头:
“我也想办法拿起了身边的烛台,想要帮爸爸妈妈……还点着火的蜡烛落在地上,红色变得更加耀眼……蜡烛的火点燃了床单!”
◆
红色的火焰,飞溅起来的红色的血。
两种不同的红色,铭刻在少女的心中。
蔓延的火势惊动了贵族男子,他慌忙转过身来——
少女不顾一切往前刺出像长枪般的烛台,刚巧刻入了男人的咽喉。
刻入肉体那种扭曲的柔软的感觉,印在了少女的手上、记忆里、心中。
扑哧一声,在感到令人厌恶的反作用力的同时,温热的血飞溅到她的脸上——
渗进眼睛的红色,把她的世界关进了黑暗中。
粘在脸上的血的温度,以及蔓延的火势的温度将要烧尽她的身体和心灵。
少女呼喊着父母的名字,但没有人回答——
她又喊着哥哥的名字,这时候烈火已经点燃了回天乏术的父母的身体以及奄奄一息的贵族男子的衣服。
◆
“接着我很快被发现火灾的德鲁门特尔家的佣人救了。我把自己看见的所有……包括我刺中那个男人的事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我过了很久才知道,那是加尔迪……德鲁门特尔家的长子。”
“……但你却没有作为犯人被制裁。”
“他们不想把长子的罪行公诸于众。波罗尼亚尔家也算是名家,如果进行正式的审判,他们也必须说出加尔迪杀死我双亲的事。而且……波罗尼亚尔家的姻亲有很多都极有权势,似乎也没办法简单地把所有罪行都推到我头上。”
“于是,就变成在那间房间里的所有人……都被神秘的贼人杀害了吗?”
卡尔拉补充道,也是为了让自己信服。
莫妮卡看着她点了点头:
“我也因此舍弃了贵族的地位。在我之前……那个死去的女孩,好像是加尔迪从什么地方‘买来’的……让烧得无法分辨样貌的那个女孩作为玛丽贝尔•波罗尼亚尔死去。我听说他们进行了这样的交易。”
“虽然可以放过你,但不允许你作为有发言权的贵族继续长大,这就是他们采取的防范措施吗?”
如果她将来主张“自己其实是贵族”的话,德鲁门特尔家大概不惜让家人的丑闻曝光也要问罪于她吧。正因如此才想让她保持已经死亡的状态。
虽然看事情经过,少女并没有错——但有无过错根本无关紧要。德鲁门特尔家就有着这么大的权势。
要想暗中了结此事的话也可以除掉她——但要说一个不满10岁的少女杀害了四人实在有些荒唐,没办法简单地暗中了结。德鲁门特尔家选择将掩盖她的罪行作为交易的筹码。
“结果,波罗尼亚尔家势力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