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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因为罪恶感,等到现在才自首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而且她甚至还在怀疑密探的报告。
在她面前的是不满二十岁的姑娘,那么“事件”发生的时候她应该还不满十岁。那样一个少女真的是导致三人死亡的事件的犯人吗?卡尔拉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
“那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说你杀了加尔迪•德鲁门特尔大人,那你的父母波罗尼亚尔伯爵夫妇又如何呢?记录上他们两人也是被人刺杀身亡,那也是你干的吗?”
卡尔拉提出了个人的问题,而莫妮卡惊奇地歪过头——
“那不是你们的指示吗?”
“……你指什么?”
“正在上演的戏剧的内容……”
至此一直保持着堂堂正正的态度的莫妮卡露出了些许迷茫的神情。
不过她立刻镇静下来,轻叹一声后,冷静地开口说道:
“让皮埃尔•阿卡尔德,他不是你们的人吗?”
“?”
“现在在罗特瓦伦蒂诺剧场上演的那出戏剧……再现了那不祥之夜的剧本,难道不是你们提供的吗?”
“……?等等。你是在说正在上演的戏剧吗?那不是描写私奔贵族的悲剧吗。在首演那天我亲眼看过剧本,根本没有任何关于那起事件的内容啊……”
“那是最早的剧本。我想现在在那间剧场演出的是……除了标题外,与您所说的剧本完全不同的戏剧。”
“什……”
卡尔拉哑口无言,莫妮卡淡淡地继续说着。
现在的她既不是在修伊面前的少女,也不是假面职人。
而是一个不得不逃避自己所犯下的罪行的,可悲的“贵族”。
“那就由我来……告诉您一切吧。”
“告诉您那出戏剧中也没有提到的,我所犯下的所有罪行。”
◆
红。
少女的眼前,只有红色在蔓延。
准确地说,红色不过是少女视野中的一小部分而已——但她的眼睛已经看不到其他的颜色了。
偶尔银色从红色中飞出,又再次被红色吞没。
在不满十岁的少女面前,“红色”合着扭曲的节奏舞动着。舞动着。舞动着。
将她父母的身体染成与自己相同的颜色。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年幼的她根本无法理解。
德鲁门特尔家的长男,加尔迪•德鲁门特尔。
他有着某种异常的性癖,让德鲁门特尔家也相当头疼。
但德鲁门特尔用其巨大的“力量”掩去了问题,让其消失在黑暗中。因此,德鲁门特尔家以外,没人知道他那种“性癖”。
不过对年幼的少女而言,就算告诉她那种性癖的含义,她也不一定能理解。
这名少女是某位贵族的女儿,这天她和父母一起参加了德鲁门特尔家的晚会。
在那儿,有人跟少女搭话。
是一个看上去很温柔的男子。
对少女而言这是第一次跟除了父亲和哥哥外的“贵族男性”对话。
因此她没有产生任何戒心。
父亲和母亲也没有对男子产生任何戒心。
他们反而笑着点头哈腰。
她和她的双亲都不知道男人的本性。
不讲理的神说“无知即为罪过”,的确他们比谁都罪孽深重——
因此,也遭受了比任何人都不讲理的惩罚。
少女被贵族的男子带到了宅邸深处的一间房间。
在宽广的宅邸中,他们走过复杂的通路,到达了这间仿佛位于迷宫深处的房间。
为什么少女会跟着男人走呢。少女自身也不明白。不过男子看上去很温柔,父母似乎也很尊敬他,因此在少女的理解中他一定是个优秀的人吧。
这种理解是错误的,可少女无法得知这点。
进入昏暗的房间后,她看到有人躺在地上。
少女看到那个没穿衣服躺在的地上的和自己差不多岁数的女孩,想到,她不冷吗。
“哎呀,不好。忘记收拾了。”
男人这么说着,把躺在地上的少女的身体塞进了床下。
看到他仿佛对待人偶一般的粗鲁动作,少女这时才第一次感到男人身上那种“诡异”的感觉。同时在被那样对待也毫不动弹的同岁的少女身上也感到了相同的东西。
“不用在意哦。你只需存在就好。你可以骄傲。光是今天遇到你这样的存在,我就被救赎了。我的罪也都一笔勾销了。”
不知男人在说什么,少女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