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修伊回答着艾尔玛的话,但他右手中的吱嘎声仍然没有停止。
看了戏剧的修伊虽然并没有明确的证据,但他完全理解了。
方才上演的戏剧,特别是前半部分的事件应该是以莫妮卡的过去为原型的吧。
而且它应该也跟之前描写了自己过去的那出戏剧一样,非常接近真实。
“让皮埃尔•阿卡尔德……”
“如果把他烧死的话……我说不定能稍微笑一笑呢。”
◆
“这是……什么……”
卡尔拉命令部下将现在上演中的戏剧剧本拿到了手。
其中写的内容与她最初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大概是在公演过程中逐步进行了修改吧。
她因为愤怒而全身颤抖,但声音却保持着冷静,对部下们发出了一个指令:
“立刻把让皮埃尔•阿卡尔德带到我面前来……要快。”
然而,上百人的德鲁门特尔家“使节团”搜索的结果——最终也没能抓获让皮埃尔。
时间一天天过去,一天天过去——
◆
1710年某日 罗特瓦伦蒂诺某处
修伊和艾尔玛看完那出戏剧之后,那出剧立刻停演了,剧场公开了接替它位置的其他剧目。
那是以前大受欢迎的一出假面即兴喜剧,内容与让皮埃尔完全无关。
中止上演热门戏剧的理由无人知晓。
然而城里的人们带着确信谈论着此事:
“果然那真的是描绘了德鲁门特尔家内情的戏剧吧。”
“所以,在城里的德鲁门特尔家的人才给剧团施了压吧。”
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但大家都确信无疑。让皮埃尔•阿卡尔德行踪不明一事更为流言增加了真实的色彩。
但现在有上百的德鲁门特尔家成员滞留在城中,人们没办法在大庭广众下讨论这个话题——但流言在好友、家人、恋人以及不拘礼节的酒席上渐渐传开,渗透了整座城市。
像是某种经过长时间积蓄的慢性毒药般。
“有什么线索了吗?”
“……莫妮卡似乎果然被德鲁门特尔那些家伙软禁了。”
在修伊作为“假面职人”使用的一个藏身之所,他回答着艾尔玛的提问。
他的眼睛充满了红色的血丝,脸色也相当难看。
“德鲁门特尔家的人似乎在市场大街的布铺买了好几件女人的衣服。因为那个叫卡尔拉的家伙不穿那种衣服,应该是为了给某人更换而买的吧。”
“那不是很好吗!我们看到希望了哦!起码他们允许她更换衣服,而且买上好几件也就可以认为他们不会立刻要她的命吧!”
“在这种时候还真得感谢你那转得飞快的乐观头脑啊。”
当然,他明白这不过是抱有期待的推测而已。
最坏的情况是她已经被送到剧中所写到的“大贵族的家人”身边,在那儿受到拷问最终已经被处刑了。
然而,船一次也没有出过港,也没有进行出航的准备。
“不过……她跟斯佩朗和老板娘都道了别……应该是莫妮卡自己去那些家伙那里主动被抓的吧?”
艾尔玛把双手抱在胸前沉思着,修伊则低下头说道:
“……那为何什么也没告诉我……而且她根本没有必要向那些家伙自首……”
“这种事不是明摆着的吗?就算修伊是迟钝兔也应该明白吧?”
“明白和认同是两回事。”
——是啊,我明白。
——莫妮卡看了那出剧。
剧中,有一个明显以修伊为原型的人物出场。对观众们而言,他是之前上演那出剧的主人公,人们对这种手法褒贬不一,但它的确也是那出戏剧大受关注的原因之一。
莫妮卡看过那出戏剧后,大概认为照这样下去居民们很快就会找出自己。而如果他们把那出剧当做“真实”,那将不止找出莫妮卡——还将找出修伊•拉弗雷特吧。
戏剧最后让城市陷入火海的恶魔一般的男子,真实地存在于这座城市。如果这样的流言传开了,那就不光自己,连修伊也有可能被德鲁门特尔家的人当做“共犯”逮捕。
正因为修伊明白这点,他才感到非常不甘心。
越是明白,越无法认同她的行为。
他想对着莫妮卡大喊“你不要小看我!你觉得我会因为这种事感到困扰吗!”
但她已经不在了。
艾尔玛和修伊之间落下沉默,静寂压住修伊的心,支配了整个藏身之处。
到底有——多少秒、多少分钟——多少小时他们保持着这样的状态呢。
要是平时的话,艾尔玛早就说出一些俏皮话了,但他现在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