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是吗,真让人高兴。要是修伊能表现得更高兴点就好了。”
看着悠然自得的友人,莫妮卡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并不是苦笑,而是发自内心愉快而自然的笑容。
她转向港口的方向,艳丽的长发随着海风中飘扬,继续说道:
“我啊,有时会产生这种想法。其实不应该有这种期望的……”
“嗯。”
“要是这样的时光能永远继续……”
然而——
说到这儿,她的话突然停住了。
“?”
艾尔玛转头看去,不光是话,莫妮卡全身的动作都停住了。
只有被风吹动的长发激烈地摇动着,而这种激烈的摇动正巧表现了现在莫妮卡的内心。
“莫妮莫妮?”
艾尔玛歪着头转到她身前,窥探着莫妮卡的表情。
她的双眼惊异地瞪大了,一动不动地盯着港口的某一点。
“?”
追着她的视线,艾尔玛也转头看去——
看到了一艘停在港口的船只。
虽然港口停了数艘船,但艾尔玛也能立刻判断出莫妮卡看的就是这艘。
因为这艘船比其他船醒目得多。
被漆得全黑的船体上绘着以沙漏为主题的奇妙纹章。
金色的沙漏周围配置着数个球体的纹章,让人想起以镶着红色球体的金盾为图案的“美第奇家”的纹章。
“那艘……船……”
“啊,就是它就是它。之前说的靠港了的大船。好厉害。到底是哪儿的船啊?”
“……”
“不过沙漏的纹章感觉不是跟海盗一样吗。”
这个时代,骷髅头还没有成为主流的海盗旗图案。每艘船都挂着有着别出心裁设计的海盗旗,其中偶尔也有海盗旗以意味着“时间到了”的“沙漏”为主题。
后来因为被称为黑胡子的海盗也用沙漏旗而让其名闻天下。
黑胡子的海盗旗上也白骨的图案,因此沙漏和白骨也就作为海盗的标志在世间广为流传——但在黑胡子还未开展海盗活动的这个时代,只有像艾尔玛这种好事之徒才知道这种生僻知识。
“为什……么……”
似乎没听到艾尔玛卖弄学识的话语,莫妮卡看着沙漏的纹章,像被海盗宣判“时间到了”的被害者般自言自语道。
苍白的脸色。
嘴唇微微颤抖着,瞪大的双眼一眨也不眨。
艾尔玛虽然知道莫妮卡的各种“本性”,但这副表情他第一次见。
“怎么了,莫妮莫妮?”
艾尔玛敛起笑容,担心地晃动着莫妮卡的肩。
然而,就连这样莫妮卡仍然没有反应——
摇摇晃晃地跪倒在地,嘴里只喃喃道:”为什么……在这里……“
艾尔玛知道。
知道她露出的表情——正是俗称为绝望的表情。
◆
同时刻 港口
“这还真有威压感,光是仰望一下就让人觉得绝望啊。”
“没错。不过作为乘客的话肯定觉得这是无比安全的城墙吧。”
看着这艘像是军舰的巨船,城里的居民都纷纷露出害怕的表情,讨论着“这下这座城市也被卷入战乱中了吗?”
听着背后的嘈杂的声音,让皮埃尔问站在身边的拉布罗道:
“你说有东西想让我见见才跟来看看,让我看这么危险的东西干什么?要我下次写有关战争的戏曲吗?还是要我写宣扬反战赞美和平的诗歌?”
“我怎么可能干涉老师作品的方向性。而且,这并不是军舰哦。”
“啊?不是军舰?”
让以为带有威压感的全黑巨大船体让自己产生了这是军舰的错觉,然而——
他看到船的一侧有数十个炮门后,皱起眉头问拉布罗道:
“不管怎么看都是战舰啊。”
“造型是这样,但并没有投入战争。这是某位西班牙贵族的船只。炮门不过是作为护卫用的。”
“照你这么说,如果用桨划动这艘船,那它就可以被称为手划独木舟了吗?”
“这还真是对不起了。”
拉布罗笑着道歉道,让继续问他自己在意的问题。
“为什么这样一艘船会来这座城市?现在可是战事最激烈的时候,这种船不早就该被国家征收去做军用了吗?”
“因为拥有这艘船的德鲁门特尔家,早已经‘捐赠’了好几艘战舰了。德鲁门特尔家虽然不怎么出名,但它跟英国的玛兹家一样,是欧洲屈指可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