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这个次元本身感到嫉妒,还真是群不得了的家伙呢。不过因为知性是和他们一样,所以也是没办法的事。所谓人类,似乎光有知识也不能称之为成功者。
说起来,那帮家伙差不多已经完全不在意我了。只是当做一个会说话的摆设来对待。
真是的,这算什么啊。至少如果问我什么知识的话,我都会回答。
我这样抱怨,罗尼听了一边笑一边回答道:
“哎呀,对不起了!虽然我没想要瞧不起好容易制造出来的你……不过现在的研究是关于不老不死的”
“做不到”
我立即回答。这一次元,这一星球,就以人类这一生命体来说,由我得出的知识只有一个。只有“不可能”这一答案。
如果是在遥远的未来,地球的技术水平整体提升后还好——但从这里,在没有我的帮助下,也应该是无法做出能够操作肉体以达成不死的机器的。在办到之前他们大概就已经老死了。然后,老实说——关于这个我也没道理要去帮忙。因为我只是“世界”这一现象,感觉不到情义这种事,在与他们的知性水平一致的同时,却没有办法超越。这可说是人类的自作自受。
我这样告诉他后,罗尼微微笑了,道:
“是吗是吗,嘛,那样也好!”
然后,他没有任何变化地又回到了自己的工作上。
完全无法理解的家伙。
虽然我无法看到他的未来,但恐怕会早死吧。
然后——那一天很轻易地就来了。
原因好像是我。
当时的一个掌权者要他把我交出,被他拒绝后,就这样轻易地被刺了。
我将刺他的那个人用风刮到尼罗河。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吗,在我正想着为何要刮跑那人时,就已经动手了。
面对胸口不断淌血的罗尼,我静静地问道。
“蠢货。把我交出去不就好了”
“我怎么会……交出可能成为……妹妹的人……呢”
“你是想说不行吗。比起这个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的小命吧”
“嘛……这是、这样……就好!”
“有什么好?”
这样一问,罗尼静静地笑了——
“那么……这样,我稍微、要到你也不知道的……世界……去旅行了……”
“确实我的知识也涉及不到别的次元。但你的意识能顺利地到达那里吗?”
“嘛,那也是那样……就好!那一结果……我比你更早……就看到……了”
“……”
“你……不过是知道……这个世界的开始和结束……而已?结束……之后……的事情……你就不知道了”
这家伙都这时候了,竟还出言讽刺我。
如果我有人类的躯体的话,恐怕会无奈地叹气吧。
“嘛……现在……我正在做……关于不死之酒的研究……不是你……而是不同于这个世界的另一个世界上的……某物……是为了把自己附着在其上的药……啊……”
罗尼这样说着,开始讲述起自己所造的“酒”来。
原来如此……我一直就觉得在遥远的未来有某种模棱两可的知识层……看来是这家伙或哪个弟子,完成了那种酒。
那样的话——实际上,就可能构筑起那个体系了吧。
“制造出那个……如果我们也……能变成‘从初始到终结’的话……感觉上就稍微有点像你的朋友了吧……”
“别说蠢话……”
“咕……嘛……这样也……不错……啊”
罗尼脸上明显失去了血色,正痛苦地挣扎着,但是他仍然在笑。
“这之后……我死……死了……会去到一个你也不知道的地方……。你……羡慕……吗?”
“不羡慕。……只是……会让我觉得无聊。至少希望在那之前你能将这个容器打碎,让我的知性消失”
“觉得无聊的话……出来……不就好了……”
“要是能出来我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啊啊……是这么回事啊……你……没有想过要……舍弃未来吗?”
“?”
罗尼的辩解是这样。
如果说,要作等同于从过去到未来的一切的存在,代价是不能从这个容器里出来的话,那么舍弃未来变成不完全的人造人的话,不就能从容器里出来了吗。
“原来如此,确实有道理”
但是,说实话,我很害怕。
失去了自今为止所知道的未来,对于今后所发生的事情不再了解。这对于有了人类知性的我来说——在从无聊中逃脱的同时,也被巨大的不安侵袭着。
我如实地告诉了他,罗尼握紧拳头,笑了。
“没关系……的!无论变得怎样……首先是接受现实……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