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报纸。
那是纽约小型新闻社“DailyDays”出版的一份报纸。
《自杀!?还是他杀!?立志成为演员的男子,从公寓楼上坠落死亡!》
阅读着报纸角落里的这篇新闻,男人自言自语道:
“哎呀呀,明明已经做得跟自杀一模一样了,这种三流报纸总喜欢搞得像有事件发生一样,真让人伤脑筋。”
叹息着自言自语的男子——
举止非常自然,完全成为了公园背景的一部分。
然而他口中说出的话语,则与日常的气氛完全脱离。
“果然还是应该换个时间沉到河里比较好吗?”
这么说着,男人仔细地叠好报纸,从长椅上缓缓起身。
“不过算了。反正我也已经知道纽约有很多玩具了。”
他周围没有任何人,男人就像是说给自己听似地自言自语道。
他的双眼完全藏在刘海下,就算从嘴角推测出他的表情,也绝对没办法得知他的真实意图。
“是叫做阿帕姆吗。那孩子对不死者的态度还有点意思。”
“如果让他跟切斯一起玩,说不定会变得更有意思一点儿呢。”
◆
同日福瑞德的医院
“————哈啾!”
阿帕姆使劲打了一个喷嚏,收取诊金的那谁问道:
“怎么了,感冒了吗?要不要回诊室,让医生再看看?”
“不用了,只是鼻子有点痒。而且打喷嚏已经不会影响手上的伤了。你们这儿的医生真是名医啊。”
“啊,没错。不管是毒品中毒还是杀手,福瑞德老爷可是专看别的医生不敢看的病人呢。你也是这类的吧?”
“……也许吧。”
看着面无表情回答的阿帕姆,那谁歪过头问道:
“不过……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啊?”
“谁知道呢,反正是大众脸啊。”
有点自虐地回答后,阿帕姆对着眼前的男子,开玩笑般地加了一句:
“我们俩都是。”
◆
阿帕姆离开的几分钟后,另一个男子走了进来。
“呀,福瑞德先生在吗?”
“啊,是你啊。”
看着笑嘻嘻的男子,那谁首先说出对方想要的答案:
“我和老爷一起查了病历和交易对象之类的。果然还是没有一个叫塞拉德的老爷子哦。”
“哎呀,这样啊?真是遗憾。福瑞德先生人面广,我还以为说不定能知道呢。”
“而且要找个只知道名字和大概岁数的人,就算是警察也会嫌麻烦吧……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不知道会花上多少年哦?”
听了他半是无奈半是敬佩的话语,对方只是嘻嘻一笑,说道:
“是啊,不管花几十年、几百年我也会找下去的。”
“说什么几百年啊你,连玩笑都算不上。”
看着苦笑的那谁,一脸笑容的男子一副这才是开玩笑的样子耸耸肩低声说道:
“幸运的是,时间我可是非常充足的。”
“虽然其他什么都没有。”
◆
中央公园
——好,既然这么打算,那就暂时离开这座城市吧。
男人把报纸扔进垃圾箱,慢慢迈开了脚步。
——一直呆在这里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笑容中毒的变态又会冒出来。
——那么,我还不如先做好准备。
——越是准备得细致,祭典就越有意思。
——没错……盛装游行越华丽就越棒。
——在修伊出狱前,我就好好磨尖自己的牙齿吧。
——为了不错失咬碎美味的肉的机会。
他在心中想到这里,像是忍不住快乐般,最后一句不禁说出了声:
“到底把谁放到餐盘上呢……还是等祭典开始之后再考虑吧。”
这句话没有被任何人听见,静静地消失在纽约的街头。
只在空气中残留下无与伦比的恶意。
时代正要将遥远的过去与今天联系起来。
被生活在所有时代的不死者们以及——
生活在各自的时代中的人们所留下的种种历史引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