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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艾尔玛是疯子。正因为他外表看上去正常,结果才更糟糕。大家都把他的疯狂误认作善意。根本没有察觉到他伸出的手到底是多么可怕的东西。”
“哈,归根到底,你们不过是表面看上去很亲密吗?”
听了维克托嘲笑的话语,修伊以不可思议的语气反问道: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艾尔玛现在也是我的好朋友。不过这种话,当着他本人面我会不好意思说出口。”
“我看你说这话的时候根本没有露出一丝害羞的样子啊。你的意思是你和那个危险的家伙是好朋友吗?”
“嗯,应该说正因为如此吧。和他的关系有一半算是孽缘吧。不管世界怎么改变,他那扭曲的信念一定不会变。不对,准确的说应该是治不好吧……也许对我来说,他这种性格,就起着大海中的北极星一样的作用呢。”
做出像是要岔开话题一般的回答,恐怖分子摇了摇头示意这个话题就此结束。
维克托也察觉到他这种意思,轻轻咋了一下舌之后转回了正题。
“那么,你把不死的能力展示给那些可怜的人们看到底想要干什么?在那些还不知道永生什么的活到100岁就厌倦得想死这个道理的年轻人面前,设下不死之酒的诱饵。如果是建立宗教团体还说得过去,你还收集了那么多武器……想要当十字军吗?”
“你这种说法是对十字军的侮辱哟。我到底想要干什么,你不问大概也知道吧。虽然我和你算不上朋友,但还是对互相有一定的了解才对。”
“实验吗?”
维克托一边愤慨地小声说道,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堆资料扔在桌上。
“这是从你房间里找到的。应该见过吧?”
“哎呀,这是……”
摆在修伊面前的文件包括几张照片,以及各种物品的设计图和说明书。
“我啊,以为这些记录了你一部分的计划,而把它们全都浏览了一遍。但这到底是什么?什么在天上飞的军舰啊,装了巨大车轮的船啊,用鸟的力量飞行的飞机啊,会说话的时钟和人偶啊……这些乱七八糟的设计图到底藏了什么暗号?麻烦你现在就告诉我吧。”
“说什么暗号……就和看到的一样啊。身为我们的后辈,同时又是伟大发明的前人们所创造出的结果。不管哪一样都是19世纪人们真的计划制作的东西,而其中也有一些真的被发明出来的啊。就算是维克托也应该见过会说话的时钟吧?”
“……。……这种事随便怎么样都好!那为什么你的房间里会放着这些设计图还是什么的东西?你说?”
面对面红耳赤大声喊叫的维克托,修伊露出机械性的微笑,平静地答道:
“这是我的兴趣。这些都是我没法想到的东西。我的兴趣是看这些充满个性的构思呢。虽然对人类本身没有兴趣,却觉得人类产生的想法非常有趣……我就是这种麻烦的个性呢。”
看着嘴角轻轻上扬微笑着的修伊,维克托感到有一点儿毛骨悚然,但他仍尽量避开对方的话头,尝试盘问出真相。
“还真是不错的兴趣啊。虽然没对你抱任何希望……但这些设计图里有个危险的东西啊。就是这个便携型的火焰喷射器,要是真的存在可就不得了了啊。”
“啊,那个是我画的……前几天试着制作了一下。”
“……啊?”
“不小心做出了这种东西,果然我还是对狩猎魔女时的火刑产生了心理阴影吧。大概这就是我内心仇恨的表现吧。”
“你在说什么?你制作了一下?这种东西,在哪儿……”
“我还以为你就是来问这个的呢。”
听了修伊的话,维克托脸上从容的表情消失了。
正当他要继续问下去的瞬间——
审讯室的门打开了,一个看上去应该是维克托部下的男人冲了进来。
“爱德华吗,怎么了?”
“这……”
瞥了一眼修伊之后,年轻的搜查官贴近维克托的耳边,进行了简短的汇报。
听完汇报之后,维克托的脑门上冒起了明显的青筋,勉强保持着冷静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修伊饶有兴致地观察着面前因愤怒而颤抖不已的人,以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开了口:
“发生了什么事吗?维克托,有什么问题吗?”
“……干得漂亮啊,你这个混蛋!”
“什么?”
面对故意露出机械性笑容的恐怖分子,搜查局的干部忍住脸颊的抽搐挤出一个笑脸——用非常不愉快的声音将刚得知的事实摆在了“犯人”的面前。
“以大陆横贯铁路的飞翔禁酒坊作为人质……你手下那些部下提出了解放你的要求。”
“嗬。”
“嗬什么嗬啊!原来如此啊,怪不得你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原来早有安排啊。嗯?终于开始对普通人也下手了吗?我们还真是被小瞧了呢!”
“这并不是我的指示。大概是他们为了救我自作主张行动起来的吧。”
“这是一回事!本来就是你建起来的组织啊!你听好了,建组织啊,就得负起这些责任来,像你这种把人类都当做实验动物的混蛋根本就没资格建立人类的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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