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
这样的痛苦已经无法用声音来形容,男人的脑海中强硬地出现来这样的印象。
皮肤的内侧有着无数的小虫在蠕动,他们的排泄物岩浆将自己的身体焚烧着使之腐烂着。
“——嘎!——嘎嘎嘎!”
自己的身体简直腐烂着要喷火的感觉,男人不成声地惨叫着在满是血迹的地板上翻滚着。
看着眼前这个刺溜刺溜地在地板上打滚的男人,布拉伊德脸上浮现出露骨的喜色。
“啊啊,不是我真的是太好了。向你献上我的感谢啊。”
从他的眼眸中看到了允许一切的微笑和真心的感谢。
周围拿着枪的信徒,每一人的脸上也都是那种温暖的笑容,从心中对着眼前这个翻来滚去的男人奉上了自己心中的感谢的祈祷。
异常的光景。
但是,对于他们来说是正常的。
来回打滚的男人拼命地抑制住自己发狂的冲动,死命地说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个家伙……!到底,到底用了什么……”
“啊啊,放心好了。他们并不是什么毒品或者毒药。”
看着还有一些液体残留的注射器,布拉伊德温柔的语调回答着。
“只不过是……一些食盐水而已啊。”
“呜咕咕咕嘎呜啊什么嘎啊嗷嘎啊……”
“盐分浓度3%。虽然远远比生理盐水的浓度高的多,但是只不过是食盐水而已。单单如此就很有意思啊。在医学角度来说,2%的浓度就可以让人感觉痛苦的啊。可以说,人类真的是很有趣啊。明明自己的体液就是水和盐分的组合,但是只不过往体内注入了浓度微微有些高的食盐水就可以让脑浆惨叫起来。”
布拉伊德淡淡地,用着向学生解释说明的老师的语气解释着这一切。
“那么,讲课到此结束,开始解疑答惑。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提问的是我自己啊。”
“——嘎!~~~~~~~~~~~~~~~啊啊啊啊!”
看着一直不断惨叫的男人——布拉伊德淡淡地问道。
淡淡地,淡淡地。
“你们的目的,和领袖是谁……只要这些可以吗?”
“原来如此……是这个孩子啊。好像也不象是瞎胡闹啊。”
看着放置在舰桥架子上的旅客须知小册子,布拉伊德眯起了眼睛。
那上面的照片,是一个玲珑剔透的有着金发特征的,少年魔术师。
“不过,真没有想到,除了我们,还有人要袭击‘不死者’啊。”
面前的男人依旧痛苦地打着滚,布拉伊德静静地闭起了眼睛。
“对面那艘轮船上的维拉莱斯库(ヴィラレスク)知不知道这件事情啊……虽说‘入口’的目标只有奇斯瓦弗•梅埃尔一个人……但是交给维拉莱斯库一个人处理或许真的是有些失策啊。”
小声地叹着气,布拉伊德唰地踏出了一步。
低头看着已经开始翻白眼的男人。
在他的身上可以看见好几处注射的痕迹,布拉伊德想象着之前爆发性的疼痛和这么多的针孔的关系,是多么大的痛苦使得男人陷入如此的境地。
“对于异教徒的你来说,至少没有任何的痛苦。”
说着,布拉伊德慢慢地抬起自己的一只脚——
然后,就像打桩机器一样,踏穿了地上男人的脑袋。
嘎哐当
一个什么东西错位的声音,原本翻着白眼痛苦地打着滚的男人终于停止了自己的动作。
和其他的“信徒”一样,这次的踩踏的力道完全异于常人。从那脱离头盖骨的颈椎和绷断的血管,可以看出刚才那一脚的威力。
而且,布拉伊德在自己的胸口不断的画着些文字的符号,当然并不是十字,似乎在向已经脱离痛苦的男人表达着自己发自内心的感谢。
“虽说是异教徒,但是暂时就让他成为我们的‘神’吧。”
面对着周围的教徒伸开了双臂,布拉伊德充满感情地开始发表自己的演讲。
“感谢他啊。毫不畏惧地将那些原本降临不到自己头上的痛苦。像这些接受了这些痛苦的神明表示我们的感谢!”
从他的眼中嘀嗒嘀嗒地流下了眼泪。
布拉伊德看着眼前这个将奇迹展现在众人面前的男人,发自内心地流出了眼泪。
这种眼泪似乎具有传染性一般,周围的信徒们也开始哭泣了起来——
他们,都是,哭泣的同时,仍旧在微笑着。
很幸福地,很幸福地。
平安无事地迎接新的一年到来的家族。他们的笑容不由得让人回想起家族团圆时刻的情景,就这样地微笑的同时,他们也在流着眼泪。
这种盐分在0.9%的液体,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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