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船啊。”
听着满脸讶异询问的田九郎,尼罗淡淡的语气小声说着。
“什么,过去你不是在北极海变成冰雕了吗?”
“……那是因为那个时候徒步好不好啊。而且,又不是直接和大海本身抗争啊。”
“是吗?这样的话最好不过了。……我可不怎么喜欢轮船。”
“为什么?”
——这个男人竟然也有不擅长的东西啊。
看着满脸兴趣询问自己的田九郎,尼罗自己面具的后面响起了依旧波澜不惊的淡淡声音。
“因为会回忆起埃特维纳•阿维斯号客轮的事情。”
“……啊啊。”
那个惨剧之夜。
他们在那一夜失去了很多的朋友。
得到了永恒生命,反而招致了自相残杀的最糟糕的结果。
“尼罗大人,你有没有后悔啊?对于得到永生这件事情。”
“冒昧说一句。永生不死也好不是也好,活着都是同一个事情。如果有空后悔,倒不如听从本能好好地活着。”
“连本能都冒出来了!真是有你的风格啊。”
他们就这样说着聊着,来到了大码头的轮船等候大厅。
在等候大厅的建筑里面,有着很多乘坐同一艘轮船的旅客。
日本人是极少数,几乎都是白人和黑人之类的非东洋人人种。
“我们也不是日本人啊,要做日本始发的轮船,总觉得很奇怪啊。”
听着希尔薇的牢骚,艾尔马单纯快乐的表情回答着。
“不是很好吗?不是就有这样的坐飞机来这里,然后坐轮船回到日本的旅行嘛。不过,来与去,哪一个更费时间,倒真的是一个很难的问题啊。”
“因为日本现在经济不景气,所以或许没有人会特意花大价钱来坐这种烧钱的客船。”
听完对方嘟嘟囔囔地自言自语之后,希尔薇只是把视线扫了一下身旁,小声说道。
“那么,这样不错啊……尼罗,至少在这里可以取下面具吧?大家都朝这边看了啊。当然也包括保安啊。”
总是一副民族服装和假面的仁王打扮的尼罗,看着有着夸张的吃惊表情的希尔薇,出乎意料地“你在说什么”的表情反驳着。
“冒昧说一句。我只不过是一个由头而已。之后,大家看的反而是你啊。”
“……”
被对方这么呛声,希尔薇扭头看像周围的人群。
无论男女老少,刚开始确实都是看向带着面具的尼罗,不过之后就马上把目光投向了身边的希尔薇。只有孩子非常好奇尼罗,不断地向着尼罗招手,最后被自己的母亲给拉着走开了。
“啊啊……不好意思。好像真的是这样的啊……”
特别是从男人那边投来的目光,统统倾泻在希尔薇的身上,虽说自己毫不在意,已经习以为常了,但是在之前自己还在数落着尼罗,所以自己说不在意那就是撒谎了。
“这样子,就老实承认喜欢好了吧。”
看着叹着气询问着的希尔薇,田九郎默默地陷入了沉思,艾尔马也只是一如既往地回答着。
“对的。不管怎样你就笑笑吧。笑笑的话就是个美人啊。”
这是多么没有解决之道的一句话啊。
“啊啊,你瞧你瞧你瞧,你看一下啊。你看,鲁考特。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啊……!之前我不是让你看过照片的吗?那个是希尔薇啊!”
“……是的。”
“太棒了……和照片上的完全不一样啊!我说的是那个啊,那个,那个啊,怎么说来着呢,照片总是选择照得最好的呀!这个怎么样啊!这个简直就是……那个,那个……对的,那个,照片反而不如本人的感觉。”
这样地说着,布拉伊德还紧紧地握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女人——现在变成了自己的自己妻子的原名西丽丝的鲁考特。
布拉伊德虽然非常高兴地和西丽丝说着话,但是他的意识和视线完全如同钉子一样地集中在远离自己坐在长凳上的女人。
胸口和肩膀大面积地裸露着的女裙设计,外面简单地套着一件外衫的银发少女。从肩头望下去,纤细光滑的手臂曲线毕露,如同一件打磨光滑的石膏人像一般,散发着美丽韵味。
而且这样的一种柔媚的美丽中,周身都透出让人联想到娇柔小兽的感觉。
匀称的脸庞额前,如同丝绸一样光滑的刘海安静地晃动着,虽然短短的银发病没有修剪得非常整齐,但是这样反而让她的面部轮廓更为地突出。
“怎么办啊,我很紧张。”
“……啊。”
如同玩偶一般目光虚无的西丽丝,对于对方的对话只是一味地点头。
但是,布拉伊德并没有在听西丽丝的回答,只是一个劲地打量着希尔薇的美丽。
希尔薇按照一般的审美标准来看的话,完全无愧于“美丽”这样的一个形容词。
不过呢,希尔薇美丽的实质并非是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