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某个同伴杀死你们这群人中的某一个连姓名也不知道的人后,就会自杀。”
正因为如此,她虽然做好了精神准备,也理解这种行为,但是在内心深处还是不赞成这种行为。
至少警察署长说完话之前她都是这样想的。
“我也……没有阻止朋友们的自杀。我觉得他们做得对。”
在说出这些事实的时候,妮基内心的恐惧也不可思议地消失了。
面临死亡的她把目光投向了眼前的“东西”们——她觉得这些市民根本不配做人。她静静地笑了,声音里透露出包括愤怒在内的所有情绪。
“不过……你们弄错了。‘假面职业杀手’确实存在。”
“什、什么……?”
“你们认为这种事情是我们自己策划的吗?你们认为平时连见面和交谈都不被允许的我们可能会持有同一个目标吗?为了不让我们造反,你们不是很严格地管控我们吗?对于这一点,我想那些畏惧你们的贵族们应该很理解。……如果只靠我们,是不可能发生‘假面职业杀手’连续杀人事件的。”
抱着只求苟安这种小小愿望的、只对自己人友善的、胆小的市民们——感到了害怕。
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异类”。
她既不是工具,也不是和他们一样的人类——站在那里的她周身散发出可怕的威严感,一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的样子。
妮基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大人们,露出凶暴的神情,激烈的感情喷薄而出。
除了悲鸣声外,这是她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喊叫。
“你们也会被假面杀手杀死的。你们看到他后,也会和其他人一样死去。你们害怕吧!后悔吧!”
即使是小孩,真正充满杀意时,也能让屋子里的大人们后背冒冷汗。
好像为了赶走妮基的杀气似的,拉罗夫拼命地摇头,勉强挤出了笑容说道:
“……假面吗?虽然不清楚你的话是不是真的——我们也知道一个戴着面具的人。不过我想……他应该不是假面杀手。”
“……?”
“是他把假的金块带给了我们——而且指示我们制造假金币。”
“不过,假面杀手是我们学校里的人吗?……”
一边走进藏书库,达尔顿歪起看似很开心的脸,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
“我们学校里确实有一个异类。”
“哎?谁?”
“修伊·拉弗雷德。是你的学生吧。”
“啊!修伊确实很聪明。我有些地方教错了,但是过后问他,他都能说出正确的答案。他是个天才!”
——你本来就不应该教错的。
达尔顿本来想以讥讽的语调说出这句话,但最终忍住了没说。如果对她说教的话,就要说很长时间,所以还是就这样当作什么也没有听见比较好。
“嗯,他可是少有的天才……不过天才这种说法也太平常了。不想用这个词形容他……但是他还是个孩子。所以叫他天才也足够了。就这样叫他好了。修伊这小鬼只是个叫嚣着要毁灭世界的无可救药的笨蛋罢了——不过,他确实是个天才。”
五年前某国边境的村庄
少年听着母亲说出的话。
他只被允许听母亲说话,而且年幼的他也只能这么做。
“各位审判官……我必须要忏悔一件事。”
母亲温柔的笑颜让少年的心揪紧了。
少年心中有一种预感,就是不能听母亲说下去。
但是少年明白自己必须听下去。
这或许是母亲的临终遗言。
温柔的母亲说出的温柔的话语。尽管如此,心中的预感还是不停地告诫自己不可以听下去,少年的心,绷得紧紧的。
少年的预感有一半对、一半错。
“我……看见了那些赞颂恶魔的人们举行的可怕的集会。”
母亲的话让少年感到了混乱和绝望——
“那个集会太可怕了。我并没有看到参加者们的脸——但是他们好像认为我看到了。所以我要在这里告发他们。”
这些话和少年完全没有关系。
“如果我被证明是清白的,就说明我检举的是真实的事情。”
“告发我的所有人、说我是魔女的所有证人都是参加过那个集会的邪恶的人——我要趁自己还能说的时候揭发他们。”
一刹那——周遭的气氛变了。
最初,修伊不明白母亲的意思。
但是看了身边村民们的表情后,修伊感觉全身好像冻结了一样。
一直以来带着和母亲一样的温柔笑颜的村民们的目光中,包含着修伊从未见过的某种感情。
听了母亲的话,执行裁判的审讯官们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我明白了。我们以神的名义起誓。如果你证明自己是清白的——检举你是魔女的所有人都是异端——他们会和你一样——审讯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