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题。不过里卡尔德看上去并没有生气。
因为他知道克利斯托弗就是这种说话不顾及别人感受的入,而且和他相处了一年时间,已经完全习惯他的说话方式。
虽然里卡尔德的回答是还没有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但实际上他已经在试着接受现实。
“艰难的时光总会过去的,虽然我觉得爷爷已经死了。这样卢梭家族也完蛋了。克利斯托弗也没有理由勉强踉在我身边了。”
“喂喂,我们是朋友,两人在一起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真佩服你竟然能把这么让人害臊的话挂在嘴边。”
里卡尔德冷淡地说完后,又再次提到了雷尔的事情。
“雷尔是你的朋友吧?”
“应该说像家人一样的感觉。”
“那你为什么不对他更好一些?即使不阻止他,至少应该去帮助他。”
“嗯一我曾经对他说过,如果他想跟我一起来,我就不阻止他。而且,我觉得现在去帮他并不是为他好。”
“如果是家人或朋友的话,即使没有那样的打算也应该为他做点什么,不是吗?”
“你的爷爷是你说的那种人吗?”
听了他的没头脑的话,里卡尔德沉默不语了。他知道克利斯托弗决不是坏人,正是因为他是毫无顾忌地说出人们内心的入,所以他能客观地审视自己。里卡尔德像大人似的思考着克利斯托弗的事情,然后用其它的说话方式继续说着雷尔的事情。
“我想说的是,那孩子有些改变了,所以必须有个人看着他。”
“如果你这样想的话,那你对雷尔的态度就不要那么冷淡。”
“……我没有啊,我对他的态度就像对别人的一样。与其说我对他冷淡。还不如说他讨厌我,你不觉得吗?”
看着一脸冷淡表情回答的里卡尔德,克利斯托弗忍住不露出开心的表情,静静地说道:
“不对,你们两个绝对合得来的。如果你们吵架的话,那肯定是因为同类相斥。”
“你别说了。我和那个家伙到底哪一点相似啊?”
“很多地方。首先,两个人都互相认为克利斯托弗被对方夺走了,而嫉妒对方。对不对?”
“嗯。你也太自负了。”
无视里卡尔德的回嘴,他继续语调平稳地讲下去。
“还有就是都讨厌这个世界。但是又无法否认这个世界这一点也是。”
“我可没有否定这个世界。”
“虽然你红着脸对我说‘才没有这种事呢’的时候很有趣”
“我只有生冤枉气或是肚子饿的时候才会那样。说‘我们先去填饱肚子,再考虑以后的‘事情’的人可是克利斯托弗你自己哦。”
里卡尔德这样说的同时,她的肚子正好咕咕叫了起来。
“噢噢。”
“……”
“噢。难不成你刚才觉得害臊了?”
——毕竟还是女孩子。
克利斯托弗难得的顾及到了里卡尔德的心情,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乍一看,里卡尔德像个男孩子,而且她自己也是把自己当作男孩子活下去的。虽然不蔫楚为什么,但是她周围只有极少数的入知道她是女孩子这件事,估计是普拉其德暗中施加了压力,使这件事没有泄露出去。
但是,克利斯托弗对于这件事并没有说什么。
里卡尔德对于也不想知道为什么的克利斯托弗没怎么说起这件事——对于两人而言,这件事无论怎样都无所谓,他们双方都没有提及这件事,就这样在一直到了今天。
饿得肚子咕咕叫的里卡尔德没有沉默了,而是继续向坐在驾驶席的人指路。
“啊,从那向左转儿。”
“好好。”
“很快就到了。”
“嗯,不过你倒是第一次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吃饭,那家店的饭菜有那么好吃?”
克利斯托弗虽然是怪人一个,但是对味觉却特别好,对吃的东西很挑剔。
他尤其喜欢糕点和甜点,因为对街上卖的玛德琳蛋糕的味道不满意,他竟然自己去做玛德琳蛋糕。不过,里卡尔德和雷尔,还有年长的琪和修伊都觉得他做的马德琳蛋糕还不错。
因为里卡尔德吃过他做的玛德琳蛋糕,知道他对吃的东西的要求是怎样的,还跟他说有家店的东西很美味,所以他对那里有一点点期待。开始寻问起那家店的事情里卡尔德听到这个问题,很难得地表情变柔和了,回答道:
该怎么办?”
“在前方的黑暗中,金黄色的蛇的赤铜色逆鳞闪闪发光。砰砰砰轻快地敲打蛇的逆鳞的话,人生就像是美丽的蛞蝓爬过时的回响,在爬过的路上,虔敬的草莓落下的金币……”
“够了。我明白了你是说你不知道该怎么办。,,被称为“诗人”的男子对着惊异不已地嘟囔叽咕的女子,夸张地摇了摇头。
“黄昏浮上水面的白色水草低声说说不明白是表示放弃的一种方式。反正是马上就会消失的梦幻的戏言。黄昏时刻飞舞的鸟儿叫到‘我们只能从黑暗中找到自己前行的路’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