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诚意’的意思吗?如果你不明白的话,那才是最可悲的事情,特别是格拉罕先生的头脑太令人同情了。”
格拉罕身后跟了几名手下,身旁是自己的搭档兼弟弟的夏夫特。夏夫特不知死活地吐格拉罕的槽。
格拉罕虽然心情低落,但是想讲故事的兴致很高。他把手中巨大的扳手转动了一圈。
然后坦率地接受了夏夫特的意见。拜托大家道:
“听好……你们听我讲悲伤的故事……”
“总觉得诚意少了一些。……难不成你在生气?”
“我才没有生气。涌上我心头的只有悲伤、悲伤、悲伤和愤怒。……嗯,是有点愤怒。这个故事太令人悲伤了!我好像一瞬间不明白自己心中到底怀着什么样的感情。我到底该怎么办才能从这种悲伤中走出来?我到底怎样做才能确认自己的感情?看来只有通过行动来克服悲伤了。对吧?我要把三份的悲伤和一份的愤怒通过行动传递给人们,还有让自己明白自己的心情,这就是我的使命。……具体说来就是对夏夫特说三遍‘太悲伤了,。然后给他愤怒的一击。太悲伤了!人生是多么的可悲啊!”
“哎?……稍等一下……愤怒和悲伤的量不平衡啊……呜哇……!”
格拉罕一边大喊着“太悲伤了”,一边给了夏夫特操扳手似的重重一击。夏夫特抱着受到重击的肚子默默地走着。
格拉罕无视搭档的呻吟,露出了好像心中的郁闷已经被一扫而光的神情,看来他已经走出了悲伤,心情大好。
“好了,既然碍事的人已经不说话了,那个既悲伤又不可思议的故事就下次再说吧!我们先来说点开心的事吧!今天夏夫特介绍了一个吃饭的地方给我,说那里的饭菜很不错。
既然是他举荐的,他就要承担全部责任。如果那里的饭菜难吃的话,夏夫特就要请我们吃这一顿。”
听了格拉罕极其不讲道理的话后,他身后的同伴们发出了笑声的喝彩声。
只有一人没跟着起哄,他就是用手按着腹部、擦着急汗的夏夫特。
“……!哈……!等一下,我可没说过那样的话……!”
“噢噢,你就活过来了?刚才的一击还是太轻了,我本来想再次化愤怒为行动给你一击的,但是我不喜欢过于使用暴力,所以就没有那样做。实话告诉你,刚才的一击是为了报复你说我的头脑可悲这件事。我现在对蓝天发誓,我会很坦率!对不起,夏夫特!我刚才实在是太恼火了!”
“……没什么了,不过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要反击也请用语言反击我……”
“我会努力做到你所说的。对了,你说的那家店在哪里?”
夏夫特瞪了丝毫没有反省意思的格拉罕一下,然后好像放弃似的深深叹了一口气,扬起下巴指了指通往那家店的方向。
“噢。是在这前面啊。”
“那家酒吧差不多这个时候开始营业,那里的饭栗真得很好吃……那家酒吧叫做‘DOLCB’,你们听说过吗?”
芝加哥某处私家车内“前面的路向右拐,然后往直走一会儿。”
“知道知道了。”
坐在助手席的人冷淡地指着路,负责开车的、有着红色眼珠的男人和气地应着声。
那个男人一边哼着歌一边开着车——看到坐在助手席上的小孩臭着一张脸,就歪起嘴唇笑了起来。他笑的时候露出了一排整齐漂亮的牙齿,不过可怕的是,他的牙齿全部都是犬牙。
“怎么了,里卡尔德?从早上开始就一副不高兴的表情?”
“关于昨天的爆炸事件……克利斯托弗,你怎么想的?”
“100%是雷尔干的。事情变得有趣了。”
“哪里有趣了。”
里卡尔德-卢梭叹气的同时,向身边的司机兼保镖以及朋友的奇人克利斯托弗·夏德雷特问道:
“克利斯托弗没有想过这件事吗?雷尔制造了爆炸事件。”
“没想过,所以才觉得事情变得有趣了。如果真要我说什么,我会说‘真行’!”
“不想阻止他吗?”
“那是雷尔自己选择的答案。而且这也是他搭救弗兰克的办法。”
克利斯托弗语调平稳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里卡尔德听到后惊呆了似的陷入沉默中。
他们因为昨天的爆炸骚动离开家后.就一直在街上徘徊着。
根据收音机和新闻的报道,里卡尔德的祖父普拉其德·卢梭被怀疑与爆炸事件和失踪事件有关。
普拉其德目前处于失踪状态中。干部们有些被抓起来了,有些行踪不明。在普拉其德所住的地方,留有枪战和爆炸的踪迹,好像事件调查因为失踪的普拉其德生死不明而毫无进展。
“说起这件事,好像没有关于那些白衣研究员的新闻报道。”
“看来那些家伙的背后势力很大,感觉像是总统的直属部队。”
“只要想到总统竟然用那些奇怪的家伙做事,我就觉得这个国家还不错。”
车内又是一片沉默,然后克利斯托弗提出了一个让人猜不透的问题。
“对于讨厌得不得了的日常生活遭到了破坏,你有什么感想?”
“……我还没有整理好自己的心情。”
真是没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