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有瞧不起菲洛的意思,反而用赞赏的眼光说道:
“你要这样做也没什么。如果你不杀她,你就有可能被这个小孩子的一伙杀掉。如果你也考虑到了这一点,说明你已经做好了被杀死的精神准备了。”
“……”
“我虽然很喜欢像你这样的家伙,即使你是不死者。不过,我刚才跟你说过的那个售票员,曾对我放言‘即使有小孩拿着枪朝我冲过来,我也有把握让我和他都不受到伤害。即使有人从背后袭击我也没关系,因为我很强,有把握躲过他的攻击’。”
看到狠命地咬紧牙齿、握着拳头的拉德,菲洛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
——如果是那个家伙的话,很有可能说出这样的。
菲洛正这样想的时候,拉德想起了那个打倒了自己、让茹娅陷入了可能死掉的危险境地中的售票员的脸。他的脸沾满了对手鲜红的血,然后出现在还残留着夜色的淡淡的微光中。那个人的声音、表情和凶恶的杀意全部都留在了拉德的记忆中。
看到拉德歪着嘴角露出凶恶的表情,菲洛好像很为难似的皱起了眉头。
突然——菲洛感觉自己的右手被轻轻的撞了一下。
——啊?
望右手那边一看,原来是夏姆集团里的监狱看守之一不知何时爬起来了,他握着菲洛的右手,夺走了修伊的眼珠。
——什么?
自己的右手应该是紧紧地握着眼珠的,但是看守用手指用力的捅了进来,好像感觉到有电流通过他的手指传到手心一样,菲洛的手指无法使力握紧。
“辛苦了。你的工作到此为止了。”
那个看守一边流着鼻血一边从容不迫地微笑着,然后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把修伊的眼珠丢进去了。掉进瓶子里的眼珠像蛞蝓一样蠕动着血管,想要爬上瓶壁,但是看守啪地一下盖上了盖子,不给它一丝可趁之机。
“你这家伙……”
拉德看到看守站起来后,正要走过去再揍他一次——但是突然停住了脚步,瞪眼看着菲洛的肩膀那里。
“?”
发生什么事了?菲洛回头一看——小个子男人正握着手枪,把枪口稍稍往下斜.对准了菲洛的后脑勺。
“……喂……”
无视菲洛表示抗议的视线和话语,小个子男人慢慢地往后退。
他在往后退的时候,枪口也是一直对准着菲洛,然后带着既有讽刺意味也有赞赏之意的口吻对拉德说道:
“真是输给你了,你比我们想象中还要难对付得多。”
这时黑人和东洋人也开始站了起来。不过和他们说话的只有那个看守。
“事情很难办啊。我们真的是抓住了茹娅作为人质,要怎样做你才会相信?”
“那你首先说说茹娅喜欢的花是什么。”
“这个无法回答。”
“……答不出来?”
“因为监禁她的地方发生了一些麻烦事,所以我们没时间去问她这些事。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们没有让她变得不能说话。”
“……”
“那好吧……等解决完麻烦事后,我会去问她这件事。但是现在暂时就不说这些了。目前我们还不能解决你们。”
“噢——这话听起来好像我们很容易被解决掉似的。流着鼻血说出这些话的你只会让人爆笑而已。但是为什么笑不出来?到底怎么一回事?哎哎?这么好笑的话,我却笑不出来。你们会不会原谅我啊?”
听了拉德强词夺理的话,夏姆的人带着苦笑叹了一口气。
菲洛紧张地望着对峙中的拉德和夏姆的人,心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从,J、个子男人那里夺下手枪时间很容易的事情,但是如果真那样做了,会不会又回复到之前的状况。如果这样的话,还是让看着自己如何动作的拉德先老实下来比较好。
“你的说话方式和你的兄弟格拉罕倒是有几分相似。”
“……”
听到夏姆的人突然提到自己兄弟的名字,拉德再次咯吱咯吱地咬紧了牙关。
无视拉德的神情,夏姆的人们开始朝房间的入口处移动。他们露出高度戒备的神情.好像走在布满地雷的地方一样,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拉德和菲洛身上。
“颓带说一句,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修伊。”
“如果这件事泄露出去了,会很麻烦。”
“请记住我们手中有人质这件事。”
“拉德可能不在乎,但是如果人质发生什么事了,菲洛会很困扰,对吧?”
最后走的时候还要扔下让人令人厌恶的话——恢复了意识的夏姆组的四个人脸上露出了完全一样的微笑。
除了仍然倒在入口处的监狱官之外,夏姆组的其余四个人离开后——菲洛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问拉德。
“喂……你难道忘了我是不会死的人?为什么停了下来不揍他们?,,“难道你想被枪打?”
“……当然不想。”
“那就不得了。讨厌痛和不想死这两种感觉不是一样的吗?当然区别也是有的。如果只是痛的话,只要做好精神准备,在某种程度内还是可以忍受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