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哎呀哎呀,这就是那些只会打架的无能之辈才会困扰的问题。那么,我们不会在他不在的时候发动攻击——」
一边呷呷呷地嘲笑着西可尔的问题,丽莎淡淡地说出了他们手中的王牌。
「在我们的手中,可是有人质的啊。」
「什么?」
「那个家伙,好像没有恋人,家里人好像也全部死光光了,看上去好像没有一个重要的亲人……不过根据双予的情报,在纽约有个他非常重视的类似于弟弟的孩子……之后,就是被他视为神灵一样信仰的拉德。」
听到丽莎淡淡的说话,西可尔满脸不高兴地嘟囔着。
「原来如此啊。那么也就是说要动用在纽约的『妖怪』势力了?」
「不……反正都一样,所以决定用拉德来做人质。」
「等一下,那个家伙……可是教授那个怪物打架的人啊?」
应该不会就这么简单地让我们给抓住的吧。
似乎是在嘲笑琪和西可尔的疑虑似的,丽莎又嗤嗤地笑了起来。
「没关系啊。反正在纽约,这里更好办事啊。」
「?」
「在纽约有着恐怖的看门狗和大姐姐……」
——所谓的大姐姐,指的是谁啊?
就在西可尔开口说出自己的疑问之前——丽莎那充满自信的声音已经回荡在了半空。
「拉德那个男人……现在,就在修伊大人的身边啊……」
「身为恶魔岛的一名犯人啊。」
做梦了。
那个自称是雷尔的自己产生了自己意识和记忆,至今为止的所有的悠长的记忆——
只不过如同流水般一场梦。
自己就是「被制造」出来的存在,即便在修伊的组织里面也有着相当特殊的地位。雷尔一直这么认为。
不是人类,不是不死者,只不过是不会老化,只不过是这样一种违背自然规律的不完全的人肉玩偶而已。雷尔被制造出来还不足15年,所以外表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大一些。
注意到自己是必须的存在,是在五年前——
被修伊·拉弗雷特亲手割开自己身体的那一刻。
如果是被那种喜欢鲜血的杀人狂魔割开自己的身体的话可能会更好些。
在自己朦胧的意识中,映入雷尔眼帘的是——和平时的表情没有两样地做着自己工作的修伊的手下,那些研究者们。
比解剖那些实验用的青蛙更加无情的感觉,就像是在从事一种只是把将盐水煮沸然后得到盐粒的非常简单的工作。那些男人们就是用着这样的眼神,淡淡地,默默地,没有任何的喜悦和悲伤地,切割着自己的身体。
——哎呀?我,是件物体。
疼痛慢慢地消失了——处于麻醉状态被切割的雷尔,模模糊糊地思考着这些事情。
至少他们应该像那些解剖玩偶的孩子一样,眼睛里面应该有着诸如笑容或者憎恶的感情,这样的话,自己或许还觉得有救。
到那时为止,自己感觉自己是活着的感觉,在一瞬间就被全盘否定了。
当时还是一个年幼的少年,对于这种事情还不能很好地理解,实际上自己理解里面的含义,是在数年之后。
自己,没有普通人生存的权利。
这个世界,似乎对于我们这些人非常地苛刻。
——我,不是人类。是东西。……至少对于那些修伊的走狗来说。
渐渐地明白了自己和这个世界的关系的雷尔,总是在黑暗的实验室里面思索着。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样想来应该怎样啊?
——「自己,是不同于自然界中一切的特别的存在」。
实际上,成天和实验设施打交道的和自己一样的存在——似乎在能力上远远地凌驾于普通人。不过话又说回来,在雷尔眼中的普通人,也只有这些,要不来自于报纸或者广播,要不就是那些研究员以及在研究员的监视下看到的那些小镇的普通人而已。
但是,在他第一次被委任「工作」来到一个大城市的时候,也没有遇见超出他的想象的人类。
——怎么回事啊,连我的想象都没有办法超越……只有这种程度啊。这就是人类啊。
对于雷尔来说,这就是他对于人类认知的全部,所以可以说正因为有了这样的优越感,所以他才可以如此顽强地活到现在。
正因为如此,所以在去年,对于那个「克利斯托弗输了」的传言根本不相信。
刚开始听到丽莎说的时侯,雷尔认为她在说谎。但是,就连琪都说「那个打倒克利斯的男人,恐怕不是幻妖就是神仙。所以不要去惹他。」听到这里,雷尔才不得不相信。
因为琪并不是一个撒谎的男人,更重要的是,自此以后,就看不到克利斯托弗的影子了。
在雷尔被切割之后,负责照顾他的人就是克利斯托弗,如此近距离地观察着对方的孩子的眼中,雷尔一直坚信「克利斯托弗是世界上最厉害的」。
就连这样的克利斯托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