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如果按照我们原来的意愿,你早就被杀了,不过现在我们有事情想要问你。如果你胆敢拒绝的话,我就让你的四肢的关节全部骨折。」
不知道有没有听到琪说的话,格拉罕微微地呻吟着握着自己的手腕。
看着这样的格拉罕,西可尔微馓有些失望地开口说道。
「只是这样啊。不过在说话上面,真的可以和『诗人』决一胜负啊。」
「嘎……啊啊……」
任性地叫喊呻吟着,听着慢慢走近自己的两个人的声音——
格拉罕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那是自己喜欢将所有的东西都解体的幼年时代。
他经常被自己的父母非常严厉地说教。
「你根本就不了解被你解体的东西的心情啊。」
所谓的万物皆有灵,这仿佛是东洋人或者印度人经常说的一句话。
——确实如此啊。父母说的是对的。
——破坏,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必须耍弄清楚。
当时还不足10岁的少年,根本去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
而格拉罕本人,也记不得当时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自己的记忆中的只有,痛苦和绝望,还有就是不知所措的寂寞。
母亲听到从儿子房间里面传来的呻吟,前去察看——发现少年身体的大部分关节都歪曲着。左手甚至每一个关节都一根一根地全部扭曲着,肌肉如同球一样的红肿着。
想着以前的往事,格拉罕紧紧地用右手握住了自己的扳手。
——那个时候,我……是否放心呢。
——我当时也明白,我是一个破坏者的存在,可是当时为什么会如此地放心啊?
——因为了解破坏的痛苦——「这样在破坏一次可以吗」。
为什么,少年时代的自己会这么想呢,为什么想要如此地破坏物品呢,虽然很久都不明白——但是,现在的自己似乎已经明白了当时孩子时候的想法了。
所有的东西,在某个时刻必定会腐朽,在自己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孩子时的自己,无法忍受这样的事实。
为了否定这样的想法,或者说知道那种新事物迟早会腐朽的绝望,那么就由自己亲手来实现——
「真傻啊,当时的我。」
格拉罕非常怀念的感受着来自手腕的疼痛,慢慢地举起了手中的扳手。
在自己这种躁动的思春期结束的时侯——格拉罕遇见了那个叫做拉德的男人——感受到了和自己相似的感受,仿佛是弟弟般地一直跟随着对方。
现在想起了还在狱中的哥哥的面孔,格拉罕自言自语地嘟囔着。
「……真头痛啊。」
「唔……?」
看着突然停止呻吟的格拉罕,琪的声音充满着疑问,打量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看来我有些骄傲自满了。我以为不会有人可以打败我。这样不行,不行啊。这样的话,肯定会先被拉德哥哥给杀死的。」
「怎么了?想要求饶吗?」
格拉罕并没有回答琪的问题,只是转动着自己的扳手,用扳手的前端灵巧地固定住了自己垂向地面的左手。
「嘿……」
咔嚓。
比刚才断裂时的声音要低沉,但是格拉罕的左手因此,迅速地恢复着力气。
「什么……!?」
虽然在那些格斗家里面,也有着可以自行将断掉的关节重新接上的人物——但是,刚才的格拉罕的做法并不属于这一类。
用着工业用的扳手,把自己的骨头当成金属零件,将外翻的关节仅仅拧了一下就算是修复好了。
当然,这样是不可能将那些断裂的神经,血管还有伸展的肌肉的疼痛全部治愈的。
但是,在格拉罕的表情中似乎这些疼痛已经全部消失了。
脸上浮现出恍惚的笑容,格拉罕将扳手挂在肩膀上,双眼散发着比之前更加疯狂的光芒。
「解决了。总之,所谓的不要杀我啊,好好活着啊……之类的选择,是那些坚信自己不会被杀死的人才会做的事情。嗯。」
咣当,咣当。
格拉罕左右手交换着,旋转着扳手,并且逐渐加快了动作。
「但是,这样的话,我就会被拉德哥哥给杀死的。」
咣当,咣当,咣当,咣当。
「所以啊……所以我就暂且将雷尔和弗兰克这两个小鬼生擒带走好了。至于剩下的两个家伙,就不要介意了。」
咣当,咣当,咣当,咣当,咣当,咣当,咣当。
「我的打架,是拉德哥哥训练的……如果我要退缩的话,估计就要把被哥哥打得连一点脑浆都不剩。」
咣当,咣当,咣当,咣当,咣当,咣当,咣当,咣当,咣当,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