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说出了自己心中龌龊的想法。
「哼……只会一味往前冲……这一点和那个笨蛋拉德倒是一模一样。」
「能不能相信他们啊?老板。」
在格拉罕离开之后——库里克还不掩饰自己的焦躁,咬牙切齿地对着普拉其德同道。
此时房间里面另外的两个成员已经早早地离开了房间,现在屋子里面只有普拉其德和库里克两个人。
而普拉其德一副无论怎样都好的表情,屋子里面回荡着他充满古雅韵味的声音。
「谁知道呢。除了杀人倒是一个十全十美的优秀的人才……不过总觉得他并不忠心于我,好象对于拉德那个家伙崇拜不已啊。……我还是时刻防备着哪一天他会从后面给我来一下的好啊。原本那些把这些家伙叫来的干部们就和拉德交情不错啊。他们这些家伙对于我和组织根本就没有什么忠诚可言。」
「……啊啊,我原本并不打算对于老板的侄子说三道四,不过他现在已经叛离组织了啊。」
库里克并不知道拉德和普拉其德之前的纠葛,虽然自己也知道普拉其德老早就想要收拾掉拉德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但是在口头上还是保持着对拉德起码的尊敬。
而且,虽然普拉其德对此也是心知肚明,但是也不会硬要否定库里克的说法。
「嗯。总之先把那些人给消灭掉再说,从那些变态的家伙嘴里探出来一些具体的特征和命令系统。」
普拉其德重重地叹了口气,只是沉声闷闷地说道。
「上面的人,特别希望得到这个情报啊。」
之后,普拉其德和库里克在房间里面又交谈了很久——突然,出乎意料地,库里克非常严肃地。小声地问了普拉其德一个问题。
「那么话说回来,老板……你没有让那些流氓混混喝下那个酒吧?」
「那些家伙只是一些我们的棋子而已。作为我们马前卒的这些家伙们,无论失去多少我都不会心疼。」
对于酒,这个词,普拉其德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回答着。
之后——对着库里克,普拉其德又说了一些非常奇怪的话。
「怎么样啊?那种死了一次又活过来的感觉?」
库里克一副微妙的表情摇着脑袋,用手抚摸着自己的喉咙。
仿佛是为了确认自己在白天被琪的铁爪刺穿的,那个致命的伤口是否已经完好如初了的似的。
「感觉并不是那么地让人舒服啊。虽然只不过是转眼的事情,也只能在那里装死。算了,在我们自我疗伤的时候,他们就离开了树林也算是我们万幸啊。」
就这么说着,库里克又想起了好几刻钟前发生的事情,不由得背后又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转眼间那个家伙的指头就到了我们的喉咙前面,不过好在他都只是攻击我们一下就好了,如果之后他们细细地检查的话,我们估计就完蛋了啊。」
「是啊……,第一次受伤的时候,复原是要花费些时间的。这你也是知道的,不是吗?」
「当时也没有时间多想……总之我们再也不想和那些怪物一样的家伙面对面了。都不知道自己要死上多少回。」
「啊啊,不要这么讲……不过所谓的痛苦这件事情,没有一个人愿意尝试的——」
普拉其德说着话,拿过来椅子旁边的一把剪刀,猛地刺向了自己的左手。
鲜血马上就喷涌而出,但是这个中年男人却露出一丝的笑容摇着头说道。
「这种剧烈的疼痛在一瞬间就会消失的感觉,习惯了之后竟然上瘾了。」
刹那间——喷涌的鲜血停止了流动,仿佛是电影中的倒回片断,血迹和伤痕慢慢地演示着时间的倒退。
仿佛是一群有着自主意识的昆虫一般,溢出来的鲜血争先恐后地被吸进了伤口里面。
库里克看到这一幕满足地笑了,对着自己的老板深深地施了一礼,就退出了房间。
「真想让那个愚蠢的拉德眼看看我现在的样子啊……」
屋子里面只剩下普拉其德一个人,他回忆着当时拉德的作派,打量着自己已经完全恢复了的左手,说着。
他回忆的是,那个被自己的侄子用手枪指着自己的情景。
拉德当时所说的话透露着疯狂。
而且,给人一种压倒性的恐惧。
「我所要杀的人,那些让我感觉除之而后快的,都是一些对自己放松的家伙。
虽然自己现在处在绝对安全的位置,但是说不定在接下来的一秒钟就会被杀死——给我这样感觉到的家伙比如说——」
「对啊,比如说——谁啊?」
「——叔叔你现在,就是这样的家伙啊。」
就在这个瞬间,普拉其德又再一次感受到了当时面对这个还没有自己一半
年龄大的侄子给于自己的屈辱和恐惧,脸上浮现出夹杂着愤怒和喜悦的矛盾的表情。
「就是这样的啊,拉德。现在的我,从来没有考虑过接下来的一秒钟我会死去这件事情。」
中年男子,满腹都是少年轻狂的憎恨,对着自己血肉至亲的侄子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但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