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1934 狱中篇Alice In Jails 缘起1 情报站

  这个故事重从何说起才好呢?

  这次我讲的故事,究竟是从何开始,又到哪里结束,这个时间过程真的是非常地暧昧模糊……严格来讲……事情在我出生之前可能就已经发生了,到现在或许也还没有结束的吧。

  故事中难道没有必要有些感情的交流吗?

  难道只有简略的事实描述?哈哈!真蠢啊。

  我呢,是一个情报员。并不是想要钱才说出这些事情的。

  完成……对,我是想要完成情报。

  单单凭借我手里掌握的情报,是完成不了这个事情的。

  要将好几个不同的故事串联再一起,才能够成为一个完整的故事。

  就是这样的。情报就是将很多的主观意见加入进来之后形成的一个完整的故事。

  而将这些主观意见客观地整理出来,难道不就是作为情报员自己本身的工作嘛?

  哎,所以正确地来说……

  我就是一个只会为我自己感兴趣的很主观的情报员。

  说什么“不要兴奋”?

  哈哈……不会明白的,不会明白的啊。你。

  这种兴奋,不正是一条情报吗?

  你嗅一下周围的空气。即便是虚无的空气,里面也充满了有用的东西。

  比如说吧。让我如此兴奋的空气,不正是唤起我将故事的情景的重要因素吗?

  所以到了最后,就经常参杂自己的感情。努力避免感情的干扰,是你们新闻记者的工作。而作为眼看着事情发生的旁观者的我们,都是抱着另外一种感情去接受同一件事情的。

  ……啊啊,就是这样的。所谓的过去,就是自己的一种心情。

  你们,不正是以此为生的吗?

  将人们的血和汗,知识和勇气,耻辱和梦想,能力和感情,过去和希望,统统榨出来,贪婪的吸收所有的信息,然后改头换面,加以曲解之后,再公之于众。

  ……不要一副讨厌的表情啊。我可是在表扬你啊。

  不行啊。没有你的话,就办不成事了啊。

  我们的副社长叫做古斯塔夫·圣日耳曼。

  只有那个人和社长而已啊。当我再过去用同样的话讽刺他们的时候,他总算笑眯眯的说道:“真不好意思啊,又被你如此地夸奖。”就这样被他们给糊弄过去了。

  古斯塔夫·圣日耳曼付钱总是爽快。社长当然也不错,不过那个人似乎从来没有从那堆积如山的文件中抬起过头来。

  ……不要一副困扰的表情啊。我只是开了个玩笑而已。

  我早就知道了古斯塔夫副社长现在在芝加哥对吧?和那个矮冬瓜女摄影师在一起,昨天住宿在纽约的冈斯拉库酒店,今天早上吃的应该是火腿和鸡蛋。

  ……我为什么会知道啊?

  那是因为,我偶尔也会在这家酒店住过。

  满嘴火腿鸡蛋的女摄影师,酒店附送的礼物,再一旁随意地给他们添注哭咖啡的侍应生正是我啊。

  那个女人,翻着白眼,努力的一口喝下去。

  ……哎呀,你们又会对我说时间上很奇怪对吧?确实,从芝加哥到这里,花费几个小时的时间是不可能的。

  糟了啊。

  难道你们真的对事一无所知嘛,对我的事情。

  我吗?

  我是这样子的。怎么说好呢。

  单是名字我就有好几白个。

  啊啊,不是的,并不是说什么假名,我确实有很多真名字。

  自己的身体和名字一样的多。

  但是,意识只有一个。只有一个而已。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意识只有曲指可数的一个而已啊。

  所谓的意识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东西啊。明明可以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意识所在,但是在数量上确实有着让人无法数的清的暧昧。人在死之后和生之前。难道就可以说所以的意识是零吗?还有,睡觉不做梦的时候呢?还有发呆的时候呢?

  原本,我的“意识”和你的“意识”是一样的,这个东西没有人可以证明的。

  ……啊啊,是的是的,就是这样的。

  我的名字啊,对不起对不起。

  我没有注意到我自己说话竟然敬语于口语混杂。

  我的意识是个很难决定的东西。

  不过我是否应该对你表达尊敬呢?

  像我这样一个拥有无数个身体和名字的人。

  但是,我有一个通用的名字。是一个每个身体都能使用的名字。

  今后或许会和你长期相处,就特意告诉你一下好了。

  夏姆。

  你没有必要记住它,因为它只不过是一个雷同于社交词令的名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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