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的人想亲眼看看这个男人被押送的场面。
有许多警察在那里警戒,只有她一个人在那里想着别的事情。
为了救出自己的父亲——那个恐怖分子。
也有人计划挟持一列列车的乘客作为人质,以求得父亲被释放。然而,因为种种原因,这个计划破产了,自己也失去了所有的同伴。不,从一开始,她就很清楚那些人不是同伴。
因为原本就不怎么热心于作战——所以她的心也没有陷入绝望当中。
可是,她不能放弃父亲。
她决定将在场的所有警察都打倒,所以才独自一人去了押解现场。
在父亲被押送到囚车而现身的那一瞬间——她掏出别在腰间的刀子,准备向眼前的警察捅去——
就在这时,父亲的嘴唇动了动。
就像他知道自己会出现在这里要干什么一样,用平和地充满了自信的表情,动了动嘴唇。
一句话,只说了一句话。
“不要担心。”
她一点都不懂唇语,所以她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正正确的话。
她唯一确定的就是——今后,即使父亲不在自己的身边,自己也不会再有任何不安了。
然后——结果是,在她犹豫自己要不要跳出去的时候,已经失去了最后的机会。
她想要看看自己呆立不动的样子的时候,就惊醒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做那样的梦啊。
这么说的话,今天穿的衣服还果真就是那天坐火车吋穿的那件黑色连衣裙。因为没有袖子,活动起来比较方便,所以才会穿上它的。可能就是受这个的影响,今天才会做这个梦吧。
那个时候的判断是对还是错,到现在还想不明白。
只是,现在还相信父亲的那个微笑,一直在继续等待着。她这么想着,才度过了每一天。
在纽约遇见的新同伴,教给了她许多之前人生中没有得到过的各种价值观。爱哭鬼杰古吉,炸弹狂妮丝,怪力德尼,用小刀的尼克和杰克,厨师枫,酒吧招待约恩,还有……“铁路追踪者”——聚集着各种各样的人,那其中无论是谁,都是她以前从未见过的类型。
他们之间完全没有猜疑,有点过分地单纯地互相信任着。
一开始还有点不相信的她,也受到了他们温馨的照顾和关怀。香奈心里也很高兴。她也很惊讶自己的心中涌现出这样一种感情——但这绝对不是一种坏情绪。
自己喜欢父亲。只要能保护父亲,什么事情都可以做。
然后,和这差不多的是,她也是如此喜欢自己现在的同伴。
没有什么能为他们做的事情吗?她每天都想着这件事度日。
有生以来第一次找到了为自己而活的感觉,所以她继续和杰古吉他们一起生活。
她永远不会后悔自己所选择的现在的生活方式。
今天,她也是为了帮忙,才去修剪庭院的——
她从窗户望向内院,有一种很明显的不对劲儿的感觉,于是停下了脚步。
房子的后门,有人站在那儿。
是一对男女。
从没见过的人,但即使是从远处看也能想明白这件事。
男的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剪刀,女的腰间别着两把刀。
她不知从何处拿起了两把小刀,紧紧地握在手中。
她——香奈·拉弗雷德将身后的门关了起来,独自思考着。
我要把我生活中能伤害到同伴的东西全部清除掉,即使以我的生命为代价。
香奈心中这种想法非常坚决,她静静地穿过了屋子。
“不死之身那种事……”
“啊,啊,我明白我明白。你想说的我明白,所以你就不用说了。”
那个叫提姆的男人用手打断了杰古吉的话,正了正眼镜,又开始说道:
“啊,突然来说这种事儿,你觉得我脑袋有问题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就算之后我委婉地说,最后还是会把我当成是一个有问题的人。反正让你们对我产生坏印象也是难免的事情。”
“啊,虽说如此,可要是明白的话,不说到最后反而比较……”
“那么,我们的目的……喂,安德鲁,解释一下。”
提姆把杰古吉的话当成了耳旁风,打了个响指,招呼后面的一个女人出来。那个女人目光呆滞,好像一副很困的样子,外表柔弱。
这个叫安德鲁的女人,听见提姆的声音后身子一振,慌忙地向前迈了一步,对杰古吉行了一礼。
这时,杰古吉看见她背后有个棒状的器具,不过也没有特别在意,“啊”了一声,就把头低了下去。
“啊,是的。那么,这个,那么,现在,我就来说明一下……。请、请多多关照……”
可能是因为紧张,安德鲁毫无条理地说着。提姆一副快点说的表情笑了笑,后面一个高大的男人,用充满了杀气的目光来回盯着提姆和安德鲁。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