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地看着茜璐比的脸,慢慢说了一句话。
我,真的可以吗?
哎?
我还在犹豫。接受了菲璐的记忆,我知道自己是多么卑微和渺小。不,我自己感觉到的事情别人一定也能体会到。即使以后我得到了菲璐的谅解,我在外面还能做些什么呢?我还能偿还些什么呢?这半年,我一直在想但还是没能得出答案。这样的我真的能在外面生存吗?
抱着憎恨自己的心情,佛鲁特静静地低下了头。
但是茜璐比双手托住他的脸,将他转向自己这边。她的脸上依旧是温柔的微笑。这是唯一一点和妖媚的她不相称的地方。
别总是那样的表情。艾尔玛不也说了吗?你更适合笑。
这半年,总是被人这样说,可我还是找不到生活的目标。一旦见到了外面,我的一切都会结束了太恐怖了。
听完这些,茜璐比坐到了佛鲁特的旁边。
你那天晚上说了吧,我没有目标。
听了她的话,佛鲁特顿时想起了那天的情景。茜璐比没有目标,所以一定赢不了自己。
你的意思是我没有生活目标,所以我也没有资格活着,也没资格笑?
那是失言。
不对。那不是失言,现在的你只是迷失了方向。
茜璐比笑着看着佛鲁特的脸,用周围人听不见的声音说道:
我的目标是复仇。
哎?
听她突然这样一说,佛鲁特不由得回看了一眼她的脸。然后,茜璐比的微笑中流露出一抹悲伤,继续说道:
塞拉德杀掉我的恋人以后我这近300年以来。一直只想着对那个男人复仇。
但是,你变漂亮了
那也是为了复仇。
如果是和以前完全不同的面孔,那个家伙就不会注意到我了。如果他不怀疑我,一旦能够接近他,就要先抓住他的头。我是这样想的。是不是很傻?但是从麦德那儿听到塞拉德死了的时候,我还不相信。
虽然语气很平静,但话语中包含着多种感情。佛鲁特被她的气势压倒,只好老老实实地听她说。
就像艾尔玛所说的,没有任何根据,但是我看起来就好像是喝了活生生的小孩子的血似的。在那之前我一直抱有强烈的想法。所以真的吃了一惊,感觉生活的目标一下子就被夺走了。
说到这里,茜璐比再次恢复了笑容。
比起这些,你的愿望一直很向前,很让人羡慕啊。而且想看看外面,我还第一次听说这样的目标呢。外面也许比你想像的要广阔得多。我呢,也活了300年了不过绝对说不出来想去外面看看这样的话呢。
茜璐比看见了跑过来的人影,笑得更厉害了。
话说回来,我受到了强烈刺激的时候正好被卷进了各种事件当中说实话,如果麦德和尼罗不在的话,我会忍受不了的。?
所以,你在抵罪的时候,在达到目的的时候如果有精力的话,可以关心一下身边的事。艾尔玛,就是把这个当作生活的目标的。
说完这些,茜璐比就回到了艾尔玛他们那里。正想问问最后一句话的意思的时候,一个人拉起了佛鲁特的手。回头一看,只见做完旅行准备的菲璐站在那里
走吧。
少女以不掺杂任何东西的纯粹眼神,向着佛鲁特微笑着。佛鲁特被这笑容所震撼,呆呆地站在那里回过神来以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笑容有魔力。真没错。
艾尔玛又在说傻话了。
不是不是不是,是真的!笑容给了我力量。听好了,在人体众多遗传基因中包含的所有感情中,笑是朝着正面方向的记忆,人一生下来就会笑了
哭和生气不也是一样吗?
等等,实际上婴儿的啼哭声也是一种笑。就是那种恐怖!大爆笑的婴儿的感觉不,不应该是恐怖!,怪奇!比较好一点。
我敢说。你闭嘴。
艾尔玛还是不想罢休,不过当他看到少女们已经准备好了,就不再说话了朝着阳光明媚的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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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心里有些害怕外面。
自从我把一个身体给了佛鲁特的那个晚上以来,我怎么都笑不起来了。突然有人说去外面,对我来说,与其说是高兴,不如说是不安。
的确,有时候我很期望去外面看看。可是,我只知道这片森林,这样的自己,能在外面生存吗?
那片森林,就是你们的玻璃瓶,而且是长颈玻璃瓶。你们不能在外面生存。这就是你们
现在,我已经可以很清楚地记起过去的事了。将我制造出来的炼金术师所说的话在我脑海里回荡。好像是比鲁特大人的父亲吧,但是我连那个人的名字都记不起来了。真的说不出来。
和艾尔玛大人说出了我的不安后,他就微笑着对我说原来是这样啊。
你和佛鲁特好像都没从瓶子里走出来。
然后,艾尔玛大人的笑容消失了,认真地对我说道:
谁都有可能是何蒙库鲁兹,如果从自己熟知的环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