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尼古拉斯听明来意后,便顺着台阶上了二楼。
过了一会,他带着一个一身奇妙装束的人下来了。此人和萨玛莎一样是黑人,但是却穿着中国传统的黑色唐装。
与那些亚洲人擦身而过的时候,他与他们交涉了几句,讲的是一口流利的中国话。还带了一副很奇怪的眼镜,更强调了自己在众人当中显得格外显眼。
那个男子认出了萨玛莎,顿时展开一副热烈欢迎的架势,操着一口纽约口音的英语欢迎着朋友。
萨玛莎!好久、好久不见啦!到底多少年没见啦!太棒了!今天真是太棒了!我不得不祈祷这个令全城的人都兴奋的一天!
比普通人要高两三倍的身体,一下子抱住了老朋友的身体。但是,就算他奋力伸手,也只不过是环住萨玛莎的后背。两人呈奇怪的形状抱在一起,再次陷入了相见的喜悦中。
啊啊啊啊,我们等一会再叙旧,先说说你主人的事吧?按规矩我们是要收取500美金才能告诉你们想知道的消息,但既然是萨玛莎的主人,这次我就免费为你们服务一回。巴!
伊芙主仆三人被请到了会客厅。伊芙和萨玛莎坐在了沙发上,老管家威严地站在门口。
身着唐装的黑人埃里昂德加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位管家,一边对伊芙说道:
哎呀哎呀哎呀?伊芙.杰诺阿德小姐的要求是,找到从一年前就行踪不明的达拉斯杰诺阿德现在,部下已经去搜集情报了,不一会儿就会回来告诉我的,我想应该马上就回来了。不不真的。马上哟,马上!这么说来是你哥哥的事情喽?一定会没有事的!放心吧,在这个城市里没有我们不知道的事!也许马上我的人就带着你哥哥的消息回来了
埃里昂的话音,被接待室的敲门声打断了。
哎呀,来了来了来了!
老管家马上打开门,一个亚洲人拿着一份文件似的东西走了进来。那人面无表情,伊芙有些不安的感觉。无奈之下也只能等着埃里昂看过那文件的反应了。
埃里昂刚开始还一边哼着歌曲一边打开文件看,突然,他站起身来,颤抖着手臂朝窗户那边走去。
窗外,太阳已经开始落山,晚霞照在房子上的瓦片,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埃里昂一边看着风景,一边慢慢地开口了。
是啊。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以前是一个骄傲的人,说骄傲似乎是一种褒义词,我一直在欺骗自己,换句话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我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什么时候都这么想,可是结果还是改变不了。这种急躁的状态就好像是吸毒一样,一旦
沾上了就无法自拔了。
虽然最初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不过总觉得他是在逃避话
题。
那、那个,请你告诉我!哥哥,达拉斯哥哥他到底在哪儿!
伊芙激动地站了起来,老管家也不知如何是好。与伊芙激动
的心情恰恰相反,情报屋的气氛却显得十分平静。
啊啊,不好意思,真的,对不起。今天本来是一个大好的
日子。可我,我好像是一个不幸的使者,是一个告诉别人不幸的
消息还从中谋取暴利的混蛋。我很想告诉你,说你的哥哥没事,但
作为现实主义者的情报屋是不会说任何谎话的。对于我们的客人,
我们不会给他们假消息,我真的想告诉他们好消息,但我办不到,
啊啊,啊啊,有时我非常痛恨这一点。我
别开玩笑,我会翻脸的!
萨玛莎一边猛摇着埃里昂,一边怒吼着。终于,他说出了结论。
每当我告诉我的客人这种消息的时候,我就有一种罪恶感。既然这样,就明说了吧!
埃里昂完全陷入了忧愁中,说出了那不幸的消息。
您的哥哥,达拉斯杰诺阿德,现在正在河底下。在哈德逊河昏暗的,冰冷的,深深的河底,和两个伙伴一起被人扔进桶中沉到了河底。
听着埃里昂淡淡的回答,瞬时间,伊芙的心如同被冰冻了一样。
时间似乎已经停止,只能听到心跳和呼吸声在这个世界中激烈地响起。伊芙抑制住自己快要崩溃的感情,拼命地从肺的深部挤出空气。
这这是真的吗?
非常遗憾,千真万确。而且,我们还知道是谁干的。只是一个小小的组织,叫做冈多鲁家族
接下来的事情就记不起来了。
恢复意识的时候,伊芙已经手握刀叉,坐到餐桌前了。
从那一刹那开始,大脑一片空白,就连如何回到的别墅都不知道。偌大的餐桌一边坐着萨玛莎,显然她已经吃完了。本杰明只是静静地站在伊芙旁边,恐怕他自己也没吃饭呢吧。
伊芙一直就那样坐着,接着,好像下定决心了似地张口说道:
本杰明先生萨玛莎太太。真的,非常谢谢你们。
!
听到如此的话,萨玛莎和本杰明同时把目光聚到了伊芙身上。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跟我们说这样的话啊!不要吓我们啊!您可得保重身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