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古
1931年12月上旬纽约某处
昏暗的房间里,两个男人持续沉默着。
心脏的跳动似乎都已被寂静所掩盖,给人一种极其微弱的感觉。
请你明白,拜古。作为谈判,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没有任何前兆,高个子男人突然打破了沉默的僵局。说完这句话后,两个人的周围又恢复了正常的声音、动作以及所有的色彩。好像是在确认行动的时间一样,高个男人麦德.阿波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拜古,你说说话啊。得不到你的回答,我是不会离开的。我要根据你的回答来决定你的受伤程度啊。
看着好像真的在困扰着的麦德,叫做拜古的男人终于开口了。他的声带低低颤抖着,磕磕巴巴的对麦德说道:
我、我、我知道了。就、就、就按你、说的,办吧。
拜古的眼神中透露着空洞与彷徨,只有内心是站在麦德这边的。
以、以、以后,我不会,再、再在,马鲁提、提、提斯家族、的、的、的地盘里,发、发、发配药、药、药物了。
说完,麦德顿时展现出一副安心的表情,走近老朋友。
谢谢了!拜古!这样的话你就再不是我们的敌人了。
麦德的脸上,除了喜悦,还掺杂着几分悲哀。少许沉默之后,他再次对眼前的男人开了口。但是,他的语气中不再包含社交辞令的冰冷,而是浮现出一丝对老朋友的关怀。
现在开始,我不是马鲁提斯家族的干部,而是作为你的老朋友说几句拜古,可以的话,不要在市面上分发你的药了
不,不、不行。那、那是,我、的、生计。
拜古!
我、我、我作为药剂师,是超越了、界限,才成为炼金术师的。我的梦想,我的欲望,我的使命,所、所有的一切就要成功了。用了两百年的时间,终于、终于、终于快要,得手了。人类,使人类,变得更加幸福的、方法。
听到这些话,麦德轻轻地摇了摇头。
你怎么还这么说?那种东西是不存在的。
可以的,可以。我、我、只是、想、把人,当成世界、的主宰,只是、这样而已。想创造,一个人、一个人、的世界、而已。创造,对于那个人来说,最高的、世界。让这种状态,永、永远持续下去的话,人们,人、人们就会一边笑着,一边死去。
这么说的话,那不就是毁灭人类吗?到死为止,人们都借助药物沉浸在自己的妄想当中,没有子孙后代,每天也不进食。
当、当然,这只不过,是最初的、阶段。我、我、我还要、制成一种药,让、人们,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在醒来、以后,继续做梦。药,对身体、也无害,只是会、令人、感到、幸福。
听了拜古像小学生所写的作文一样的梦想,麦德叹息了一下。
你已灵魂疲惫。怎么还不明白呢?
哈、哈、哈。你也一样,男人、还要、相信、灵魂什么的,不科学的、东西?
至少,现在不是我们讨论科学与不科学的时候。这已经显而易见了吧?和恶魔交换契约,最后成为不死者的我们。
不死者。这个极其陈腐的词语,就是把这两个人紧紧捆在一起的永远的约束。和恶魔签定契约所得到的不死的力量,还有共食的诅咒。
他们可以凭借自己的右手,互相对彼此进行进食。
把彼此间的知识、过去、经验等等全部吃掉后,它们就成了自己的东西。这是如同盅毒般不祥的诅咒。
听了麦德的一席话,拜古陷入了沉默之中。
人们、追求、快乐,是本能,对吧。我、只不过、想要,提高、一个档次。
超过人类本能的快乐会受到摧残的。请你不要忘记这一点啊。
说完这句话,麦德转身就走出了房间。
谢、谢、谢谢你麦德。谢谢你,没有、吃掉我。
下次,你再这么说的话,我可是会生气哦。
麦德离开房间后,拜古就将注射器的针头扎进了自己的手腕。
虽然是比市面上的纯度要高出很多的药,但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感觉。
对于永远活着的他来说,他的心已经远远超出了对药物的耐性。
他已经,不能亲身体验自己所向往的快乐了。
他把自己不能实现的事交给了别人。
但是,即使是那样做,也没有任何意义。
冈多鲁家族
真是的,这个世界怎么变得这么动荡!
和这个男人所说的正相反,纽约上空洋溢着和谐明朗的气氛。
太阳当空,温暖地照耀着被红色围墙包围着的小巷。
远离高楼耸立的曼哈顿城的一角。在一家被已经褪色的公寓包围着的旧书店前,年轻男人又一次向店主走去。
难道您不这么认为吗?这种不景气的局面丝毫也没有恢复,而且还要应付那些看起来总是在改变可是却一点都没有变的政令。看看周围,只有景气和治安在越变越糟。在这种情况下,您还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