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这句话,两个人的脸色笼罩了一层阴云。
“真的要那么做吗?把香奈……”
“不许说出作战的内容!”
头目一样的男子更加谨慎地看向周围。正当他确定房间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却从天花板上传来了很有气势的声音。
“刚才的话,能不能说得更详细一些呢?”
说时迟那时陕,一个白服人从天花板上跳了下来,将站在头目身旁的男子的喉咙割断了。白服人——拉特的右手握着车顶上香奈扔过来的匕首.
“还真不错呢。不不不不不不不,在天花板的铁架上吊着,还真不舒服呢!”
拉特根本没有给他们掏枪的机会,径直向黑服人头目袭来。一会的工夫他就从后面拿刀对准了他的脖子。
“哈哈哈哈,你们都把枪扔掉!还有那边,你也把枪扔掉。你要是开枪的话,肯定会打中他的!”
听到拉特的声音,头目很不甘心地咬着牙,把枪扔掉了。而另一个胆小的黑服人扔掉枪之后,马上跑出了房间。
“哎呀呀,居然逃跑了。真无情呢!”
拉特兴奋地看着逃跑的黑服人的背影,自言自语道:“算了,我就不说他胆小了。看见我逃跑,这是很正常的反应。而且刚才我也是逃出来躲到了天花板上。”
他一边嘿嘿地笑了笑,一边用刀子对准了黑服人的脖子,强行拉着他走。关上货物室的门后,他将黑服人带到了房间的角落里。
“不,我挺高兴的!能从我身边逃走还是第一次呢!那个女人还真厉害,值得我夸奖一下!但是我一定要把她杀掉!”
伴随着笑声,刀尖不停地摩挲着黑服人的脖子,他胆战心惊地等着白服人下面的话。
拉特话音刚落,刀尖便开始向黑服人的喉咙插去。
“你们的武器虽然很先进,可你们作战真是生手呢。开始我还以为你们是军人,以为我遇到了‘训练有素的军人’,吓了一大跳呢。可是如此看来,我还是错了,只不过那个女人要除外,嘿嘿!”
拉特干笑了几声后,将刀尖又向下压了一毫米。
“香奈就是那个女人的名字吧?和白服人交战,是指和我们交战吧?告诉我……为什么你们要杀死同伙香奈呢?”
刀尖正一点一点地插进黑服人的喉咙。
一等车厢的下面,蕾切尔一个人正在颤抖。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那怪物究竟是什么人?难道那怪物是这趟列车的乘务员?
那怪物外形是人,可内心绝对不是!最初我还以为他只杀黑服人呢,没想到他竟然连小孩子也不放过。那个红衣怪物根本就没有人性。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想到同样的事情还是会浑身发抖。餐车发生枪战的时候,她都没有慌乱,可是现在恐惧却支配着她的身心。
作为情报屋的跑腿,她经历过很多危险,也有好几次差点被杀死,但好像都没有现在这么恐惧过。黑手党的真枪实弹,那都是可以理解的危险,是真实存在的。她都是在对这些危险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后才开始行动的。当然,她也经历过一些超出了她想象的危险,但那些危险都是自己能够摆脱的。
只是,红衣怪物与以上不同,这种危险的存在根本就“无法理解”。应该怎么对付他呢?应该做好怎样的心理准备呢?这些都是无法想象的。
她唯一知道的是,“自己是逃票乘车,绝对不能被他捉住”。即使不是逃票乘车,也不想被他捉住。
从这里再往前走就是驾驶室了,藏在锅炉下面是很危险的。蕾切尔不知该去什么地方,干脆就平躺在连结部旁边的金属零件处了。说是平躺,但在狭小的车厢下面,身体是不可能很舒服地平躺着的。
在月光的照射下,黑暗中也能够看到铁轨下面铺着的石子。现在,只有这样的光亮在对抗着黑暗。当然,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就这样待着,根本无法解决事情。蕾切尔决定先去一等车厢看看情况。比起红衣怪物来说,对付持枪的黑服人就容易多了。
她认为与其在这里干等着,不如自己到处转转再想办法逃脱。她可不想卷入这样的麻烦事中,只要自己能逃脱,其他都好办。
她在车厢之间谨慎地探出头,看向一等车厢的侧面。和其他车厢一样,她紧紧地抓住了一等车厢侧面的装饰,像攀登岩石一样,身体贴向了车壁。这种动作要不是熟练的人的话,恐怕早就从列车上摔下去,一命呜呼了。
蕾切尔小时候就在停止的列车上进行过各种假想情况的模拟锻炼。攀登这种到处都是装饰的豪华列车要比攀登侧面完全平滑的列车容易多了。万一出现了什么情况,爬到驾驶室的上面就不会被发现了。因为浓烈的烟雾会把自己遮住,而且不会有人专门过来查看。
虽然这么想了,可是烟雾会不会使自己窒息,还有烟囱周围温度有多高,目前都不清楚,还是等到了车顶再说吧。蕾切尔悄悄地靠近车窗,想先看看里面的情况——
只偷偷地往里看了一眼,蕾切尔就后悔了。
——要是不看就好了。
她看到了双手双脚都被捆着的一位母亲和她幼小的女儿,旁边还站着一个手持机关枪的黑服人。
——不行不行不行!不能管这些事!管的话我肯定会死的!要是为了获取情报的话,冒点危险也还值得,可是为了这种没钱赚的事情把自己的命搭上就太不值了!
她拼命地说服自己,朝车顶爬去。
此时,她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