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立刻。”
“……?”
“这是谈判呦。由于无法在列车内进行谈判,所以我已经派我的属下去找您的丈夫了。”
古斯倒背着手,用估价般的目光在母女二人身上逡巡。
“如果您的丈夫不能理解我们的话,为了让他知道我们的做法绝对不是威胁,我们会把您女儿的尸体丢在铁路上,希望您能明白。”
“什么!”
“希望您不要说‘杀了我,不要杀我女儿’之类的话。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但为了避免麻烦,我趁现在就先说‘明白’。如果在行驶途中有警察出来妨碍我们的话,您的女儿也会死掉,所以还请多多关照。谨此作为参考,我们会枪杀您的女儿,请您做好心理准备……”
古斯说完想说的话,便走出了房间。贝利亚姆夫人并没有在他背后破口大骂。看了他刚才的态度,贝利亚姆夫人十分清楚,骂人是没用的,而且她也知道,如果自己做了什么蠢事的话,其他乘客的生命便危在旦夕。
看着她的样子,房间角落里的香奈静静地移开了目光。
那目光仿佛在忧郁着什么,又仿佛在嘲笑着什么,只是一直盯着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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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古吉和德尼将杰克放在了最近的二等客房,然后向后部车厢走去。
被留在那里的杰克将疼痛的脸朝向天花板,大口地喘着粗气。虽然口中直说没关系,但脸部好像已经破裂了,压到眼皮,眼球也跟着疼痛起来。
——啊啊,我会就这样死掉了吧。
虽然并非像走马灯那样夸张,但他开始将脑海中关于人生的记忆投映到天花板上。
孩提时代的遥远记忆,是将因营养失调而死去的父母埋在屋里地下的场景。对于没有墓地的贫困阶层来说,大家都理所当然地这样做。在贫民窟那破旧公寓的地下,肯定掩埋着成千上万的遗骨。
接着,他和住在附近的坏小孩尼克一起。做了许多坏事。
——在如今看来,那时的自己简直就是一被别人看见就想杀掉的混蛋。如果现在的我遇到以前的我,我该拿那个家伙怎么办?是杀掉呢,还是静静地抱着那个小鬼,像个傻瓜一样失声痛哭呢?
——记忆回到了半年前,在芝加哥遇见杰古吉时,起初,自己还以为他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爱哭虫而已。当时又是酿酒,又是聚集同伙,还以为顺利的话,自己都有可能成为头儿,组建一支黑手党昵。我真是个混蛋。
这时,杰克尚未注意到,位于房间一侧的上下铺床位的上铺,一个灰色的人影突然坐了起来。
——可是,那家伙多么宽容,在自己一伙人中最聪明,而且绝对不会抛弃自己这样的混蛋。真是个好心肠的傻瓜。
——他总是哭着,但是后还是关心我们多于关心自己,真是一辈子都不会幸福的类型啊。不对,我们对这样的傻瓜不离不弃,多半也是一辈子都不会幸福的。
——啊啊,我真的要死在这儿吗,约恩和枫那两个混蛋,带来了多余的消息。他们想要那些既非金条又非钞票的危险物品……不,是炸弹狂妮丝大姐想要。连杰古吉也异想天开地为了纽约市民的安全,特意来盗取新型炸药。真是的,每个家伙,还有我。都是无可救药的混蛋。妈的。
这时,杰克投映在天花板上的记忆突然消失了。
由于脸颊高肿,杰克的视野只有原来的一半了。但是在投向
天花板的视野中,突然飞进了一个灰色的大大的东西。
那东西怎么看都是一个人的形状。他的打扮很奇怪,好像一
个魔术师似的,除了脸部仅见的肌肤颜色外,身体上下全都被灰
色的布包裹着。
杰克并未感到不可思议与恐惧,他一边动着疼痛的下巴,一
边向魔术师问道:
“……啊啊,是死神吗?你是叫死神的那个家伙吗?等等啊,我还很精神呢。还能活,我还能活……只是稍微休息一会儿呦,我还得去帮助杰古吉他们。那些家伙除了爱哭虫就是笨蛋,我不在的话肯定无法顺利行动。所以说,死神,我要去帮助他们,杰古吉是不会死的。你可别带错人啊……你……看着吧……”
说着,杰克静静地笑了。
这个男人发青的脸上布满红色的鲜血,脸色看上去就像死人一样。可刚才,他的确笑了。
看见他的笑脸,被称作死神的男人也静静地笑了起来。
“是这样啊,年轻人。你想活下去吗?”
说着,灰色的男人打开了身旁的包。
“你还年轻,想活下去是件好事情。老实说,这可真是令人羡慕。”
一个东西正在静静观察着他们。
“那个东西”贴在窗外,它被月光映照出来的样子——
红色。那是全身染成深红色的可憎样子。
那个东西看上去,就像是装在人形瓶子里的红色葡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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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丝等人通过了餐车车顶,从连接部位小心地向前面的车厢移动过去。
虽然那段距离完全可以跳过去,但他们担心会弄出很大的声音,所以,他们爬下连接部位,向下一辆车厢走去。
从车头烟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