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服人的鼻子下方,也不知是门牙还是皮肤下面的什么东西折断了。
“什么玩意,从一开始就说着什么‘我们’,我可要生气了,会折磨死你的。”
“像你这样……愚蠢的家伙……怎么可能……阻挡休伊导师的道路……呢?”
又一记铁拳重击在黑服人的右眼上。接着是左眼。黑服人翻着白眼的眼睛,估计已经不可能再看见光了。当然,要确认这点的话,首先必须从这里生存下来。
拉特突然换成一副平静的表情,在黑服人耳边小声说道:
“我不知道所谓的休伊和你们是什么身份,老实说,是什么都无所谓。”
他低声说着,一拳打在已经马上就要失去意识的黑服人的小腹上。
“可是,有些事是事实。首先,乘坐这列列车的黑服乐团全部是敌人,他们拥有大量厉害的枪。”
拉特的拳头有节奏地击打着。随着他语气的增强,拳头的力道也逐渐变强。而且,拳头击打的位置也从小腹移至胸口,又从胸口移至脸部。
“最重要的是!你们现在应该是这样想的——‘我们拥有如此厉害的武器,在这列列出上是没有人敢反抗我们的,我们是最强的,也就是说,我们是安全的’!”
黑服人感觉着白服男子的声音在车厢内回荡,静静地结束了自己的意识和生命。
也不知道拉特对此是否注意到,他的拳头仍未停止击打。
“好快乐好快乐!杀掉这样的家伙!把他的肠子拉出来弄碎直到能灌香肠为止!”
拉特的拳头发出喀喳喀喳的声音。他拳头的力道逐渐增强,黑服人脸部的骨头如令已经全部碎裂了。
沐浴在飞散的血雨中,拉特的脸上闪耀着光芒。那是一张达成目的的男人的脸。在普通人看来,那只是一个杀人狂的狂笑,实际上也确实如此。
拉特表情舒畅地转过身来,车内的人一齐望向他。本来以为他们会趁机全都逃走呢,但一看向车厢另一侧的出口时,就立刻明白了。
白服集团站在那里,手中握着枪,盯着乘客们。
“拉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听到机关枪的声音,就过来了!拉特,你解释一下。”
车厢内响起与当前情况极不相称的悠闲声音。拉特朝着声音方向挥挥手,从车厢中央堂堂地走了过去。经过吧台的时候,发现了趴在孩子们身上的贵妇人,于是向她问道:
“你是贝利亚姆夫人吗?”
贵妇人盯着目光炯炯的拉特,慢慢地点了点头。
拉特的嘴角和限中浮现出凶恶的美容,慢慢地宣布道:
“太好了,顺序变一下。先把所有乐团成员消灭掉,然后就轮到你了,请多关照啊。”
他走向同伴,中途还没有忘记捡起黑服人和比奇掉下的枪。
“走吧,你们。”
“走吧?这些人怎么办?”
一名同伴指着餐车内的乘客问道。
“不管他们了,那边才有趣呢。总之,先回房间吧。”
“好吧。拉特,你的手没事吧?”
拉特的手正在滴血。乘客们都以为那是黑服人的血,但拉特拳头上的肉已经四处开裂。不缠上绷带就不停地出拳击打,当然会受伤。而且,只受了这么点儿伤,简直就是奇迹。
“啊。没关系,有几根骨头脱臼了,但没折。还能打呢,感觉还能再杀五个人。”
“乖乖的缠上绷带吧。”
拉特没有管手上的血,和同伴们若无其事地走出餐车,消失不见。
餐车里一片沉默,连哭喊声也突然停止了。在这样的紧张氛围中,只有两个傻傻的声音静静地回荡着。
“喂,米莉亚,我们得趴到什么时候?刚才上面传米了枪声和可怕的人声,我的心脏怦怦直跳昵。”
“是恐怖秀!”
“而且,这个姿势真的很难受。”
“老实说,非常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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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乘客们开始都保持沉默。过了一阵子,明白眼前状况的人开始骚动起来。不过还没有乘客从餐车中出去,因为各个出口或许还有黑服人或白服人在把守。
乘客们的不满开始膨胀,列车上的工作人员——厨师和酒保首当其冲的开始遭受质问。
发生了什么事?开什么玩笑?乘务员怎么了?让我下车!停下列车!等等等等。
枫和约恩被乘客责问着,躲进了厨房深处。他们自己也明白,在这个移民被歧视的时代,他们的解释会起到相反的效果。
即便如此,还有人蛮不讲理地将矛头转向了他们。
“这个餐车到底是怎么了!竟然让臭臭的爱尔兰乡下人进入厨房!”
也许是对刚才的骚乱发尽了牢骚,一个男人开始把矛头转向约恩和枫。那是一个肥胖的留着一撮小胡子的老头儿。不管他的身材是魁梧还是发福,总之毫无气质,是个很难看的男人。
他的喊声回荡在厨房深处,但约恩和枫好像已经习惯了,对此置若罔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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