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停下动作。
然而女王的数百张嘴闪动亮光,射出数量惊人的魔弹
「唔……!」
九远在连天雪都没法使用的状况下闪避弹幕,同时努力思考。
——用心想,应该还有其他办法才对……!
而在这段时间,女王的伤势正迅速恢复。因为女王吸收了花火的魔力。
恩突然在这时大叫。
「这是……这个动作……不会吧!」
女王身后的空间开始扭曲。骑体观测到的所有数值正产生令人眼花缭乱的变化。那与玄界门在现世即将开启时的状况酷似。恩察觉到了这件事。
「九远先生!敌人……敌人打算逃走!」
「……唔!」
「这样下去,花火女士会……花火女士会被带走的!」
「我不会……让女王得逞的!」
九远一边闪避女王射出的魔弹,同时拼命朝女王逼近。可是身体好重。骑体好重。无论是魔力、速度,还是性能都不够,最低阶魔力的D•M在根本的性能上就不够。
失去天份的自己没法拯救花火。
触手自空间窜出。这次九远没能闪过,他的侧腹被触手划过,喷出大量鲜血。九远大声发出呼喊。
「花火学姊!」
被困在球体中的花火听到呼喊,缓缓开口。那张脸上已经没有生气。只见花火虚弱地张开嘴……
「你在……犹豫什么……?」
花火像在责备九远似地这么说道。
「快……动手……」
只听到这简短的话语,九远便立刻明白花火的意思。花火早已有赴死的觉悟。身为士兵,身为骑士,消灭这只玄界兽女王,是优先于『自己性命』的事。
「学姊……!」
如果这时候让女王逃走,玄界门应该就会暂时封住。不过也就只是那样。十年后还会发生相同的事。不,这些怪物相当聪明。它们吸收花火之后,不只是能取得人类最强大的魔力,还能从脑随中取出跟机动魔装骑有关的记忆进行研究,下次它们很可能就会战胜人类,主宰人类的死活。
必须趁这个时候除掉女王。就算那得要牺牲一名魔装骑士的性命。
牺牲花火一个人的命,人类就能获救。
而花火也早已有此觉悟。
早在出击之前,与九远心灵相通的那个晚上。
根本没什么好犹豫的。可是……
「……对不起。」
花火这么说道。
「再见,九远。如果……如果能有来生——」
花火脸上露出微笑。
「我想再次跟你相遇。」
那是离别的话语。花火就像她过去所崇拜的英雄一样,用自己的性命拯救人类。她是如此打算的。她也愿意那么做。
然而这么想的人,只有花火而已。
花火感受到九远短暂地让时间停止。在黑白反转寂静无声的世界中,九远直视花火的眼睛。他的眼睛传达了讯息。带著骇人的杀意。
——少胡闹了。
那个在前世曾是英雄的男人,在前世以相同方式舍弃自己性命的男人……
——我才不会答应你做那种事。
自己完全无法容许那种结局的感情,连九远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到九远发出咆哮冲向女王,让只能无能为力在一旁观看的两人发出惊呼。
「桶川!?」「小九!」
九远决定往前突击。既然不能用龙圆武,那就只能直接切开那个『核心』救出花火了。什么魔力不够,没有才能之类的藉口,管他那么多。自己不能以那种东西当理由,用天生的不公平当藉口,让那个人变成『独一无二的英雄』。在这不是上弦、不是帝都、不是深海,位在玄界门当中的地方,遍体鳞伤的九远在触手阻挠下仍不死心地往花火身边飞去。没能避开的魔弹跟挥摆的触手在骑体与肉体上留下伤痕。尽管如此,九远也毫不退让。桶川九远在拯救铃鹿花火的时候,绝对不会退让。
「别随便乱说那种话……!」
九远发出吶喊。他在哭泣与吶喊中前进。九远不会攻击花火,不会、不会、不会,绝对不会。自己的命不管牺牲几次都无所谓。自己过去就是那样活,最后也是那样死。可是那都是因为那是自己的命。
「花火学姊……我……!」
眼前这名自己在前世临死前拯救的女孩,成为自己佩服、尊敬、深爱对象的这个人,自己绝对不能让她牺牲。绝对不能。一个连九远自己都感到惊讶的愤怒支配全身。
直到此刻,九远才总算察觉自己正体会跟师父相同的感情。
「要我做岀放弃你这种事……!」
我绝对不干。九远的精神、肉体、魔力都全力抗拒。拯救花火跟毁灭世界是同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