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跃动的异变

做精灵。

  祂们是一种会以空气中的魔力为食,增加自己的灵格,并开始对其他的生物施予灾害或恩惠,从而成为信仰对象的高位种族。据说包含人类在内的智慧生物对祂们抱持的印象会影响其姿态与外形,也会让祂们获得高度的智慧。

  「而且你们看。这两只鸟吃了这么多食物,却没有排泄出任何东西吧?」

  「……啊。真的欸。」

  回想起来,从最初遇到它们的时候开始就没看过它们排便或排尿的样子。连在这间鸟屋的时候也一样。

  尽管有鸟类特有的气味,但地板与鸟巢根本看不到什么像样的脏污。作为生物来说,这点很明显是不自然的。

  「我曾经听说过,对精灵种而言,进食是一种娱乐,也是一种获得魔力的方法。恐怕它们是把摄取的饲料全部转换成魔力了吧。据说精灵可以用所获得的魔力自由地成长或退化,考虑到至今为止的食量,会有如此急遽的成长也是可以理解的。」

  「嗯……所以它们才会吃那么多啊。因为想要早点长大。」

  「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

  贝利尔与鲁伯一看到饲料盘里还有剩余的饲料,马上又以猛烈的气势开始啄食起来。

  「……不过我猜娱乐的意义应该比较强。没有根据就是了。」

  看到它们那副与其说是为了魔力,更像是执著在「吃」这件事情的模样,让雪莉也说不出话来。精灵这样的生物在种类繁多的种族中也是最神秘的存在,不过看著贝利尔与鲁伯,让雪莉开始怀疑起本来自己那股近乎确信的预感。

  (话虽如此,这样对我来说也是好事。)

  实际上也有精灵使这样的职业,作为人类的使魔,精灵这样的生物属于相当高等的种类。不论是位阶多低的精灵,大多数的种类都有很强的能力,而且因为比较容易沟通,有不少冒险者会特地去寻找精灵。

  (不管拥有什么样的能力,作为两人的使魔都无从挑剔。这样或许早点举行使魔的仪式会比较好呢。)

  雪莉的行动非常迅速。对于女儿的防身手段相当吹毛求疵的她在第二天就做好了必要的准备,并且开始执行契约的仪式。

  沾满红褐色颜料的细笔,在苏菲与缇欧白皙的肌肤上快速划过。一边看著魔术书,一边在女儿手背画下纹章的雪莉身旁摆著两个瓶子,里面装有分别混入贝利尔与鲁伯的血液,并经过魔术处理的触媒。

  「嗯……有一点痒。」

  「马上就会结束,忍耐一下。」

  现在进行的是使魔契约仪式之前的准备工作。

  虽然雪莉至今为止连一次都没使役过使魔,不过她知道这种仪式只要准备好道具与简单的术式之后,任何人都可以执行,所以才想让两只灵鸟与自己的双胞胎女儿缔结主仆契约。

  「好了……这样准备工作就结束了。」

  在画完象徵鸟类意象之翼的纹章后,雪莉握住两人的手,静静闭上双眼,以像是在颂唱祷词的清爽声音开始咏唱。

  「《以吾之性命为代理》。」

  「哇哇!?」

  雪莉以魔力作为代理契约,居中协调,空气随著魔力以母女为中心缓缓在房间里刮起漩涡。跟被随风飞舞的白色长发吸引了目光的苏菲与缇欧相反,雪莉慎重地按照术式执行,并未因第一次使用的仪式魔术产生动摇。

  「《彼命化为汝之剑•其魂化为汝之盾•汝乃遵循契约天秤展现力量之人》。」

  两人手背上画的纹章开始发出强烈光芒。从那深处传来的鼓动会是偶然吗……不。那是因为即将与灵鸟结下契约之缘,透过这样的连结而听到的灵鸟的心跳声。

  「《伸展双翼成为天空的守护者》。」

  而随著咏唱结束,放出一道特别强烈之光芒的纹章彷若渗进皮肤底下一样消失了。看著苏菲与缇欧在见证完仪式之后依然目不转睛地盯著自己的手背,雪莉很肯定仪式成功了。

  「这样就结束了?」

  「嗯,召唤的术式已经包含在手背上的纹章里,之后只要灌注必须的魔力,并让自我暗示成功,就可以随时随地进行召唤。」

  「……自我暗示。」

  睡眼惺忪、面无表情的缇欧不解地偏过头。在有点面露难色的妹妹身旁,苏菲在犹豫了一段时间后,下定决心喊出咒文。

  「呃……贝、《贝利尔》──!」

  下个瞬间,贝利尔就从飘浮在半空中的魔法阵里伴随著蓝光出现了。大概一直到刚才为止都在道具箱里的鸟屋吃饲料吧。祂鼓著双颊左看右看,一副「食物到哪里去了?」的模样。一点精灵的威严都没有。

  「唔……刚才那是怎么做的?」

  「像普通魔术那样考虑术式的做法……现在还没有必要,总之只要加强把鲁伯叫到身边的印象应该就可以做到。」

  听完建议后,缇欧微微皱起眉头,开始喃喃自语。

  (果然……缇欧有点不擅长自我暗示。)

  虽然有擅不擅长术式的区别,但只是要理解的话还是可以做到;然而自我暗示还会牵扯到本人的性格与天分。

  依照雪莉的分析,缇欧具有依靠视觉、听觉、直觉等可以直接获得的情报来采取行动的天分,同时也理解到她不是很擅长只靠思考来想像结果。

  「嗯~……《鲁伯•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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