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迷惑的看着我。那是对我所说的话完全无法理解的表情。
我一直握紧了她双手的手腕,不敢放手。
我只顾担心自己,却从不考虑她的感受,这真是太丢人了。
她已在现实中受到伤害。我们俩之中,处于弱势的不是我,而是她才对。
即便如此还向她寻求救赎的我真是愚蠢之极。
我算什么免费游戏作家啊。
明明应该由我给予对方救助的说。
我连她都拯救不了。甚至因为我的缘故,还让她产生了割腕的举动。
啊啊,我真是笨蛋。十足的笨蛋。
“不能怪吉斯桑。是我自己非要割腕的。”
在片刻的沉默后,她像是要安慰低沉失落我一般,用着温柔的语气,略带羞涩地说道。
“对不起。以后请不要再这样做了。”我握紧她的手腕,低头说道。
“嗯。”
“疼吗?”
“嗯~嗯。不疼。”
像隐藏伤口一样,我用手掌包住伤口,再一次道歉,“对不起。”
“吉斯桑的手,好温柔啊。”
抬眼看去她的脸上泛起一阵潮红。
我一边笑着,笑声中混杂着些许叹息。突然丢开了她的双手。
“诶?这么快就结束了吗?”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吐吐舌头露出微笑。
那一天我回到家时已经是夜里九点了。
再一次看看时钟,旷掉邮局兼职的罪恶感就不觉从胸中涌出。但是闭上眼时浮现出的艾蕾GY的面容很快就将这罪恶感驱除。
打开电脑并登陆聊天工具。艾蕾已经在线。
刚才不久才和她见过面。所以此刻估计她不会主动与我她搭话。
虽然对对话仍感觉意犹未尽,但是被她认为是一个精神空虚、欲求不满的男人更非我所愿。如果不选择敷衍的态度,估计很快我就会被她所厌烦。
于是我选择压抑自已试图与她交谈的冲动。
“吉斯桑,下次什么时候出来玩?”
心中最低一级的瓜葛限制就这样被轻易击溃,我打开了与艾蕾GY的对话窗口。
“晚上好,艾蕾GY。才过不久又见面了呢。”我还是尽量装作冷静地回应。但内心却因高兴地鼓动着。
“下一次是哪天呢?明天如何?”
这句直率的要求恰好体现了她纯真的性格。
虽然想立刻回答“明天!”。但此时我能给出的回应只能是“嗯?……”只能这样犹豫地回应,尽量装作迟钝。
“还必须去围棋会馆呢。这样的话,周五如何?四天后。”
“嗯。太好了!”
“好的,那今天就到此我要睡了。”
“诶?太早了吧?”
“因为早上起的早,所以早就累了。但是今天玩得还是很高兴。晚安。”
“我也非常高兴唷!晚蝉(安)!”
但迎来的又是一个毫无睡意的夜晚。
1-12 载人骑车
四天后,我们又一次见面。之后是三天以后,再后则是两天。
不知不觉之间,早上十点在麦当劳的同一个座位见面成为了我们每天的必修课。
当然,上午Andy Mente的维护工作逐渐停滞,下午围棋会馆翘课的日子也逐渐多了起来。
艾蕾GY每天都在我之前来到麦当劳。
她总是穿着校服戴着红色的围巾,带着随身听,听着我写的曲子,坐在靠窗的位子,什么东西也不点,只是静静地等着。
我每回都点最便宜的汉堡,她也随我点着同样的菜单。
整个白天都一直聊天,之后我骑着自行车载着她,在大井町的各处没有目的闲逛。
坐在后座时,艾蕾GY用她那吓人一跳的高音,大声地笑着。
每当看到机动车和非机动车道之间细长的隔离带时,她总是会怂恿我:“骑上去!”即便是我一个人骑车时也未敢尝试。自中学以来我就没做过如此危险的事。
我们俩仿佛正骑在钢丝上,倘若车轮从线上滑落的话,我们就会摔个半死。
啊,从上面滑下来了。
而且是无数次。
每当我们中任何一个人摔伤的时候,她总是会拿出创可贴——当然是从我手里抢走的——高兴地给伤口贴上。
每天,我的脑中填满了她的尖叫与笑声,身上则布满了擦伤与瘀痕。
每当洗澡的时候看到瘀痕,我都会想起她的声音。那是专属于我的记忆媒体。
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