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章 真伪对决

的异议。

  看来是无法沟通了。

  飞廉盯着雪代,想要知道这位打算做什么。

  雪代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藤村大人。有一件事我非问不可……川邑大人真的策划了这场药杀吗?」

  「事已至此,你还在说什么。」

  听不懂我的话吗——左大臣令人不快地继续说道。

  「再怎么想也是这家伙在企图药杀。不需要证据。」

  「也就是说,你们太政官为了隐藏右大臣的罪行,选择嫁祸给我们这些无辜的人吗?」

  反击开始!

  雪代巧妙的话术让飞廉心情振奋。干得漂亮!另一方,左大臣厌烦地盯着雪代。

  当时审议会开幕的那天沉默的医学生现在变得滔滔不绝,感到很不快吧。

  在藤村听来,这一定非常刺耳吧。

  「以一个平民出身的小姑娘来说,胆子不小。」

  啪唧,藤村用力地将笏拍在手心中,令人不快地说道。虽然他的发言充满压力,但是在雪代和飞廉看来,这只是被追捕下猎物的悲鸣罢了。

  「雪代阁下,你的说法,就好像是我有过错一样。我到底有何罪过。药杀的实行犯的藤云已经承担了责任自杀了哦。我在这劝说这个和藤云背后有所关联的右大臣自尽,你看起来有异议啊。

  「这是当然。我怎么想都不明白为什么要选择在这里自杀。」

  「理由很简单,因为这里方便罢了。」

  左大臣坦率地说出了心里话。

  「这是为了帝室,贵族和官员恢复信赖关系所必需的措施。若不这样做,朝廷将会完全停止运作。这是你这个刚刚入寮的小姑娘所无法理解的。奉献出自己性命就是忠诚心的表现。藤云已经承担了他的责任,接下来就是必须要让这个最后的杀人犯右大臣展现自己觉悟。」

  「……藤村大人,虽然你一直主张藤云大人是自杀而死……」

  「怎么了,不是吗?」

  「是你杀害的他吧?」

  仿佛是受够了一般,雪代语气强烈地说道。

  就像是再说,我们不再陪你演戏了。

  「在一系列事件中,藤云大人原本就是一个可疑的人。作为对皇后入内心怀疑问的贵族之一,他毫不犹豫的说出了他的想法。不止如此,犯人为了这次药杀而指示盗贼们夺走名为附子的药材,为了他们能更好行动还给配备了官马。若是处在藤云大人的立场,在主水司准备混入附子的饮用水不就可以了。用地位威胁,或是用金钱收买官员都不失为一种可能。」

  唔,像是在仔细考虑雪代的主张一般,左大臣闭上眼睛听着,示意雪代继续说下去。

  「并且,在我的随身护卫,飞廉和同伴带着足够弹劾藤云大人的证据回到宫城之前,他就死了。当时我就在考虑一种可能性,是不是太顺利了。因为有足够的证据能证明藤云大人是犯人。事情进展得非常顺利,宛如因为他一人承担了责任后,所有事情都划上了终止符。」

  「那也未必吧。」

  左大臣转头说到。

  「可能只是发现你的随从们抢走马匹后的目标是自己的庄园。虽很意外,但他不过是着急了而已。毕竟在审议会上,急急忙忙想揪出犯人的就是他。因而才被逼得自杀吧。」

  「确实,藤云大人是犯人的可能性很大。但我们也从没否定其他可能性。藤云大人以前跟吉富大人争吵过,说过「不会把内大臣的位置让给你」。乍一看只是大纳言之间的权力之争,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太政官的就任是由全体太政官决定的。藤云大人自己的话是无法就任内大臣的位置的。我认为,「不会把内大臣让给你」这种与其说是胜利的宣言,不如说是高傲自满的表现。正因为把大多数太政官都变成自己的同党,他才可以肆无忌惮的显露对吉富大人的敌意。」

  波涛般的攻势让左大臣插不了嘴。

  雪代深吸一口气。

  「也就是说,凶手除了左大臣您以外别无他人。」

  「你这家伙……忘了藤云的举动了吗。你有没有仔细听啊。的确,藤云的发言有失太政官的风度,所以我才严厉的提醒了他。那之后,再没有任何出格的行为。只是因为一次的胡言乱语,就要如此猛烈的斥责,可怕,可怕。何况,仅凭这些也没有给我定罪的根据。」

  左大臣从容地笑了笑。

  「平民出身的你对贵族出言不逊,但我并未因此不快。努力地自证无罪,拼命发挥着想象力……就当这是余兴节目吧。」

  「您也就现在还能笑得出来了。」

  雪代接着说道

  「您作为太政官的说法与事实并不相符,有着很多矛盾。太政官认定我有罪,是因为本来并不属于典药寮管辖的药物成分被检测出来了。那是因为没有被处理过的附子被混入了。那么,从哪里获得了附子才是问题的关键。」

  「既然在典药寮工作,那么到处都可以入手吧」

  确实,如果成为了药师,谁都会认为很简单就可以入手吧。但是典药寮对于药材的管理非常严格,随意从仓库里拿出来根本不可能。

  然后,左大臣对于药材的说法有一个致命的错误。

  「确实,如果是附子的话,确实有可能拿得到。但是没有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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