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处在典药寮严密的管理之下。干燥的块根则是制作中药的草药,被称为乌头或是附子。虽然作为像是镇痛剂之类的用途非常广泛,但是如果搞错用量则可能会导致死亡。原本乌头就是麻痹人中枢的一种毒。
飞廉想起了以前雪代看到乌头不规整的块根时说的话。
——是毒亦是药。药师如果不了解药材就很容易变成杀人凶手。
慌忙地把附子的库存要求追加在书信上,飞廉将信折叠起来,站起身就要将信交给前往宫城的乳户手中。
但是,他被芜拦住了。
「这样真的好吗,雪代?你这样做可是将你的行动泄露给敌人哦。」
为了了解主人的意见,飞廉停下了步伐。
看着踌躇的雪代,芜继续说道。
「雪代,你再好好想想。原本药材商就不信任你。你也知道他们不可能会诚实地说出药材和金钱的动向吧。若是正式地被典药寮雇佣,即使是像他们这样的人态度也会转变。但是,他们也顶多是附和你的正义的一群人罢了。所以你不能不留后手。但是,事态没有变得最糟糕是因为你有我这个知情者,并且在我的帮助下将药杀的阴谋打破了。这样的幸运能够长久,也是因为别人不知道你从我这里获得情报。所以你才会被称为「魔女」而被别人所畏惧。你若是送出了这封特意要求检查库存药材的书信,你的背后有药材商这件事就会被别人知晓了哦。」
「但是,为了确认真伪的话……看来也必须要从典药寮开始调查。」
「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不对,你太正直了。我一开始也不过是见钱眼开的药材商罢了。在药材商中有人会像贵重的药材中混入杂物,增加体积来赚钱。药材商这种人,就是为了赚钱连谋杀都不会讨厌的人。像这样的人的言行不可能全部相信。但是啊,将你犯的错误纠正过来才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应该做的事情。」
雪代的身子微微前倾,飞廉现在的地方看不到雪代的表情,不过估计是一副非常严肃的表情吧,毕竟芜提出了沉重的警告。
「让你相信我,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你牵扯到的事情,可不是能简单回答的问题。但是,还是别把这封信送出去了。我们还不知道对手在哪里看着。还有,你有告诉飞廉这次药杀是什么类别的吗?」
「还没有。」
「这你得告诉他。这个人不是你如同手足一样的部下吗。」
「……我知道了。」
「那么,事情就交代完了。我也该退场了。雪代,记得不要过度深入虎穴。飞廉,我家妹妹用力过猛了,有的时候就会热血上头。所以请你也多帮帮她。」
飞廉点了点头。
你也保重啊,打好招呼准备离去的芜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转身说道。
「有时间的话回家看看。父亲和母亲挺寂寞的。」
「我有在写信,而且最近也准备看望他们。」
「那就好。他们最近经常看着我的脸就叹气。看来是相当思念你和讨厌我了。」
「这是你自作自受。他们本想让你继续做书商的,然而你却见钱眼开去做了药材商。没被赶出家门算好的了。」
「你不也选择了进城入仕吗。」
「我已经是木暮大人的弟子,并且那是与父亲交好的贵族的推荐。谁能无视这个机会啊。我准备做好我该做的事之后就离职。」
「怎么,要离职了吗,是因为俸禄太少?」
「我得到的俸禄已经够多了。但是说实话,我不想一生都做这样的工作,因为这不符合我的性格。」
「那回去继承家业?」
「这件事就交给更纱。离职之后的事情到时候等我回到老家再想。话说你快点回去,你在这很碍事。」
芜一边抱怨着一边向他们告别。送走了芜之后,不一会雪代就下达了两个命令。一个是烧掉原本准备送到宫城的信,因为不知道敌人的眼线在哪里。
另外还有一个命令。
「等会撒点盐。」
「盐……吗?」
「不吉利的东西来过了,净化一下。」
「您到底是有多讨厌他啊。」
飞廉无视了这个命令。
「话说回来,更纱是……」
「妹妹。我们家是三兄妹。怎么,想见一见?她只是普通的小姑娘哦,和我不会有很大的区别就是了。」
「不是,感觉难得能听到关于您家族的事情……」
啊啊,雪代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过度提及自己无异于自杀。这可是会丢掉性命的。因为敌人至始至终都竖着耳朵,而除自己以外的人都是敌人。谁的弱点,亦或是谁的失言被听到的话,转瞬就会被上报给权力者。虽然说漏嘴的人不会有生命危险。最危险的是当事人的亲属,他们被当成人质,用来威胁当事人成为傀儡。」
「……为了不落得这般下场,您就隐瞒了一切吗?」
「是这样的吧。自己最重要的信息不隐藏好被别人掌握的话,那就是一场噩梦了。」
雪代嫌麻烦地说道。
「话说回来,我还没和你说过吧,我现在到底追踪的是什么样的药杀。」
「是的。我还没有问过您。只有在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