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腿脚很慢,达官贵人则把它们看做没有价值的马而舍弃了。
与之相对,官马是指用于军务和政务的强壮的快马。
因为是高价的马,所以拥有相应官职的人才能拥有官马。
——官马是贼人所绝对买不到的。
「没搞错吗?」
雪代半信半疑地问道。
「我此次被叫进宫来,是为了进行官马的再训练以及亲眼确认此事。检非违使尉好像也很为难呢。这批贼人作案范围很广,又不能派遣所有人员。而且他们骑的马速度很快,一下子就逃走了,真是苦战了一番。关系好的检非违使尉还因此来找过我呢。说是贼人有使用官马的可能性。」
「会不会是从主马寮偷的马呢?」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主马寮可不是吃干饭的。献上的官马也一只不差。被盗是绝对不可能的。」麒麟断言。
「那可能的就只有那些拥有官马的人们了哦。」
「达官贵人们吗——从他们近来的恶评来看,镰足之大纳言很可疑啊……」
天籁凝视着沉思中的雪代,小声嘟囔到。
「这次好像是要打算击垮大纳言啊……」
「不会击垮的。也没有击垮他的打算。」
雪代否定道。
「还请雪代大人冷静地行动啊……嘛,不过很难吧。」
木暮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此次大纳言的动作也在我的意料之外,我这边也去找找有没有什么情报吧。目前还是需要小心观望的状况,雪代大人也不会做什么危险的举动的吧。」
「我这边也努力地找一找吧……再等些时日,我还必须得回到信浓。或许自己帮不上什么忙。」
看着麒麟站了起来,天籁也慢慢地直起了腰。
「我也是,最近可能来不了这边了。」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们专程赶过来一趟啦。」
看来谈话已经结束了。雪代一边同两位朋友闲聊,一边将她们送到屋外。
「那么,我也就此告辞了。还有必须要处理的工作呢。」
木暮将视线投向了雪代。
「明天,你要去向典药头报告飞廉来你这里任职的事吗?」
「正有此意。飞廉毕竟是挂靠在典药寮的,所以还是必须举行束脩礼。这份恩情我会以别的形式报答您的,木暮大人。」
木暮笑着说不用那么客气,雪代点点头向木暮表示谢意后,转向了飞廉。
「对了,飞廉。明天起你会被授予名为「直丁」的官位。这是个能让你以侍从的名义随时守在我身边的官位,也是你在这的职责。因此,即便不是作为我的护卫,你也必须按自己对应的职位进行工作。明天我们就去和典药头和气范义大人见面,举行束脩礼。」
「……束脩礼是什么?」
「入寮的仪式。入寮的医学生向定为自己老师的博士赠送布和酒,要博士承认收其为弟子之后才能入籍。毕竟我不能把你作为特例安排进典药寮啊。详细情况会明天说明的,今晚就好好休息吧。路途这么长,应该很累了吧。」
「是。」
「那,飞廉,送送木暮大人吧。」
木暮鞠了一躬,离开了雪代的药室。飞廉赶忙追在后边。
「——飞廉阁下,她就拜托你了哟。」
恐怕是怕被雪代听见吧。
木暮很小声地说。
「你将作为雪代大人的护卫在此供职,但在这宫城之中,只有近卫府的舍人和弹正台的武官才被允许备有弓箭。而宫城里能常时配刀的只有贵人。」
「木暮大人……为什么你好像没有佩刀呢。」
「佩刀对于我这样的老骨头来说还是太重啦。因此也有不少人选择让侍从贴身护卫。」
「原来如此。」飞廉附和道。
但老实说,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
在成年之前,作为童子一定会接受大人的体术辅导。山上的高手遇见的可不光只有野兽,
遭遇山贼的情况也不少。飞廉也有着多次在不便落脚的山里乱斗的经验。也曾因此遭至骨折。也曾被对手紧紧掐住脖子。一阵恶寒仿佛要从记忆深处涌现,飞廉感到头晕,摇了摇头。到头来在这做的事跟在山里没什么两样。以前做的是捕获猎物,驱逐来找麻烦的人,保护己方的山头。现在这不过是换了个舞台。
想了想,这里或许比老家的山里还要麻烦一些。
只有贵人才能佩刀,只有武官才能装备弓箭。而作为直丁的飞廉,连拿个武器都不行。要是主人遇袭,自己还必须得靠赤手空拳击退刺客。
竟然不得不徒手战斗啊。
「我没想到要赤手空拳对抗刺客。」
「放心吧。带着佩刀和弓箭的人是不会突然想不开,来袭击你们的。大白天的,怎么会有那种事。雪代大人在典药寮的庇护之下,所以没有谁会如此大胆地挑起事端。」
「那我需要防备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