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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那就暂时由我先说吧。明天要举行大陆横贯铁路的开通典礼,我会收到电报通知……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你一起聆听这份喜讯。
我无法原谅你的背叛,所以夺走了你的自由。愤怒、憎恨、还有强烈的嫉妒在我心里翻腾,我是真心想杀掉那个你恋慕的男人。这股感情非常强烈,我毫无心力掩饰,明明是自己的感情,但我却完全控制不了。真正影响我的并不是你,而是我的感情也说不定吧。
可是会走到这一步……都是我深爱你的关系。你还记得吗?我们共度的一日蜜月。当时我送你的费纳奇镜,对你来说可能比不上贵金属吧?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送你那个奇怪礼物的用意。
我想成为你心目中独一无二的存在。
你是贵族出身,长相又美艳动人,纵然家道中落也不至于全无交流吧?多少也收过别人送的珠宝或花束吧?
然而,只有我让你看过会动的图画吧?
我就是那么喜欢你──喜欢到被幼稚的虚荣和占有欲支配。
我希望你的眼中只有我存在。
时至今日……我的心意也没有改变。
再给我一次和你沟通的机会好吗?我知道自己的说法很自私,虽说你背叛了我,我的行为也太荒谬、扭曲,因为我对你的执着太深重了。我一开始对你不够温柔,你会离弃我也是无可奈何的事,现在我也懂得反省了。
你要骂我也好,要对我发泄至今累积的恨意也无所谓,我想听你的真心话,我终于下定决心面对你了。倘若我们能化解彼此的嫌隙……
陪我一起聆听祝贺的电报吧。」
我的心情──好比说了一段很长的故事,口中异常乾燥,背上冷汗直流,全身尽是不快的感受。
我的想法有传递给她吗?她有在听吧,不晓得她是怎么想的,我真想快点听到答覆。
「呐,你……」
我等了好久好久,为什么你不肯回应我?
「求你了,说点什么吧……」
你要否定我也没关系,你可以骂我夺走了你的自由,根本没资格说这些鬼话。真的,恶言相向我也不介意,我都会虚心接受的,一如我接受了自己真正的心意。
「说什么都好啊……」
为何……
「──为何你不肯回答我啊!」
你的意思是,我连和你交谈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现在才下决心终究太迟了吗?
不过、不过,我还是……
「相信我,我不会再伤害你了,求你──!?」
这时,门发出了开启的声音。
房门打开一条缝隙,是她打开的吗?我一时怀抱期待,随后又责备自己的愚蠢,门是不可能从内侧打开的。
因为,锁头在房门外侧。
奇怪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换句话说,锁头──
从一开始就是打开的?
「……」
某种像死神一样非常不吉利的东西,彷佛在笑着抚摸我的背脊。那东西似乎在对我说,快点迈开步伐进去里面好好确认吧,你自找的不幸结局,去亲眼见证一下吧。我全无抵抗之力,踩出了疲软的一步。
──偏房里空无一人。
「你、你去哪里了?是、是谁打开房门的……」
看得出来直到刚才还有人在里面,房内有人生活的迹象。床单充满皱折并不平整,那是她曾在此地的迹象,但最重要的是本人消失了。
喀答、喀答、喀答,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我听到某个似有若无的声音。我茫然地寻找声音来源,发现桌上有什么东西在摇晃。
是费纳奇镜。被风吹动的圆盘,轻轻碰撞到桌子表面,奏起哀伤寂寥的音色。圆盘的边缘磨损严重,无法用年久失修来解释,一定是不停转动造成的。
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留着这个东西?
比起费纳奇镜和会动的图画,你不是比较喜欢首饰吗?
为什么?
为什么你一直使用费纳奇镜,用到边缘都破旧不堪?
「……」
费纳奇镜旁边放了一封信,多次折磨我的信件又出现在我眼前了,那是她持续背叛我的证据。不对,先别妄下定论,我送她的费纳奇镜就在旁边,送给别人的信件怎么可能放在这种地方呢?这种摆放方式,不是等于在暗示收件对象吗……?
这当中有什么决定性的谬误。
一种本质上的谬误。
我的心脏剧烈鼓动,吵到我完全听不见其他声音,心跳声催促我拿起那封信。
信上有署名。
『给我最重要的人,牙可波──』
『你的梦想结晶有顺利奔驰吗?
想必是很快速、很美妙的东西吧?
能穿越这片广大的新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