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一直没有已读!有谁知道冰山麻那的联络方式吗?』
对于这则讯息,周围的人也回覆最近开始联络不上、或是从前阵子开始就音讯不通等讯息。这件事本身或许没什么好在意的。
但是,冰山麻那跟绪野江美一样,和小学时代的景是好朋友。是那个三人组中的一人。
这时,不知何故,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所以后来去景的房间时,我若无其事地确认了平板。我启动通讯软体,在搜寻栏里输入「绪野江美」。
出现在搜寻结果的聊天室,没有任何一句对话。
她们并不是一次也没聊天过,毕竟聊天室本身还留著。绪野同学与景曾交谈过什么。明明如此,但景别说是自己发送的讯息,就连对方的讯息也全部删除了。
我接著搜寻了「冰山麻那」,她在聊天室里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这能用偶然的巧合来解释吗?
我想起在绪野同学的葬礼中哭泣的景。
我并不是在怀疑景。
但回过神时,我已经调查了冰山同学的住址。我确认小学时的相簿,被一种莫名其妙的预感推动著,在地图上调查著。要是没搬家的话,冰山麻那还住在那间小学的学区内-
4 -
然后,隔天我前往她家拜访。
这种行动力究竟是从哪里涌现的呢?景删除掉绪野同学与冰山同学传给她的讯息一事,让我觉得不太对劲。
绪野同学与冰山同学两人都是就读私立中学的「考生组」,所以毕业后我甚至没当面见过她们。
这么说来,景为什么没有考任何一间中学呢?我这么想。景的成绩比任何人都优秀。应该也没有家境不宽裕的问题,而且如果是景,无论到哪都能过得很好吧也没有理由特地就读公立国中。
我边想著这些事边前进时,到达了目的地的房子。那是平凡无奇的独栋房屋,整理得很美观的庭院与擦得发亮的玄关灯,隐约透露出高雅的气质。
我按下门铃,过了一会儿,疑似冰山同学母亲的一名女性出现了。
「……哪位?麻那的朋友?」
「啊,是的……那个,我叫宫岭望。这次要举办小学的同学会,但联络不上冰山同学。所以我代表大家来联络冰山同学。」
我自己也觉得这样讲很怪,就算被赶回家也不奇怪。最糟的情况下,只要冰山同学平安无事,就能达成我的目的了。
但是,眼前的女性叹了口气,「方便的话,请见一下麻那。」她这么说,请我进了家里。与其说是没有丝毫警戒心,看来更像是注意力都放在其他事情上面。
「麻那,你朋友来了……」
冰山同学的母亲站在某扇房门前,这么搭话了。然后她看似过意不去地低喃:
「她说不定不肯开口就是了。」
「……好的,谢谢您。」
然后我跟蜷缩著身体坐在床上的冰山同学再会了。
许久不见的她完全变了个人,并非单纯因为成长了吧。虽说从小学生到高中生已经过了几年,但她的变貌实在相当惊人。
要是有人向我解释她正在与病魔搏斗,我说不定会信以为真。冰山同学的眼睛奇妙地凹陷下去,消瘦的脸颊上盖著浓浓的影子。从她微微颤抖的身体可以看见难以言喻的畏惧。
「好久不见,宫岭。」
在我开口说什么之前,冰山同学先这么说了。
「坐啊。」
冰山同学这么说,同时将放在书桌前的椅子推向我这边。我照她说的坐到椅子上后,察觉到进入这房间后,就一直隐约感受到的不协调感的真面目。
她的房间没有与电脑、平板和智慧型手机相关的东西——没有任何一样电子产品。
「你记得我?」
「怎么可能忘记啊。」
冰山同学用嘲笑般的声音说道,从中可以看出无法彻底掩饰住的恶意。老实说,我跟冰山同学明明几乎没有接触。
「为什么现在跑来见我?你打什么主意?」
「我并不是想对冰山同学怎么样才过来的……」
「你是那样呢。」
冰山麻那简短地说道,瞪著我看但是,她的双眼看著不是我的东西。过了一会儿,冰山同学开口说道:
「但景不是那样。」
「……难道你是在害怕景吗?」
那一瞬间,冰山同学将视线从我身上移开。我对那样的她继续提出疑问。
「你为什么害怕景?」
「你根本没回答我的问题嘛,我是在问你为什么来这里。」
「因为绪野同学死了啊。」
听到这件事的瞬间,冰山同学惊讶地瞠大了眼。看来她似乎真的断绝了与外界的连系。这时,冰山同学猛然抽动了一下身体,像是想呕吐一般。然后呼吸变急促的她吐了几口气后,小声地低喃「……果然。」
「果然是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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