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里有帮佣?」
其实彻平隐约有感觉到穗高家似乎是有钱人。毕竟能买下这么气派的豪宅当作分租套房,仔细想来穗高的祖父也不可能是什么普通人。
「因为我爸妈都是大忙人。」
「嗯?这么说来,你爸妈现在在哪里啊?他们不住在这边吗?」
穗高有漫画家的收入,现在还担任宿舍管理人,但他的正职仍是学生。虽说他已经成年,不过这种年纪有不少人还是和父母亲住在一起。这还是彻平第一次听到穗高提起自己的父母。
「我也不清楚,可能在国外吧。我开始住在这里是国中的时候,这里原本不是宿舍,只是我祖父母的家。」
应该是有某些原因,才让穗高离开父母身边,与祖父母同住吧。
「我的事不重要吧?现在优先要做的是找到失踪的签名板。」
「抱歉,你说的没错。」
穗高难得提起了自己的事,所以彻平不自觉就多问了。
(看样子很复杂呢……)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彻平反省地想着,自己不该如此不客气地介入干涉。
「那么,可以请你告诉我们发现签名板不见时的情况,以及可能放在哪里吗?」
听到穗高的问题,茉莉花表情一暗。
「好……不过,签名板到底在哪里弄丢的,我完全没有印象。」
「是不是放在电车上忘了拿?」彻平希望能够帮茉莉花回想,也跟着提出问题。
「不是,我一直拿着那个信封。回到编辑部打开信封后,才发现里面装的是不一样的东西。」
「不一样的东西?」
「是舞台剧的节目手册。」
茉莉花把一本红色封面、印着烫金标题的手册拿给他们看。
「是不是穗高把信封交给城城崎小姐的时候,误拿成装手册的信封?」
人家常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质疑问题的源头也是一种思路。
「我没看过这出舞台剧,对于工作的东西也不可能随便处理。」
「收下老师的签名板时,我检查过内容物,的确是穗高老师画的签名板。」
「我只是为了谨慎起见问一下。装着签名板的信封是什么样子?」
「就是一般的褐色信封,附近便利商店都有卖。」
「大量生产的商品啊……」
在消费时代,很难锁定证据来源,这就是大量生产的缺点。
「昨天我忘了带购物袋,所以直接拿着穗高老师给的信封回编辑部了。」
「也就是说,信封可能是在回程途中被调包了?」
「我想应该是。」
彻平原以为只是单纯放在某处忘了,实际情况似乎比想像中更复杂。要调包信封内容物,简直像在变魔术一样。
「你完全没注意到信封里的内容物变了吗?」
如果被掉包了,内容物的触感也会改变才对。光是签名板和一叠纸的硬度就完全不同。
「穗高老师为了避免签名板折到,夹了厚纸板在里面。这样一来,就和舞台剧节目手册的厚度差不多了,所以我才会没发现内容物变了……」
「我想,调包一定要有好的时机。你回想看看,有没有哪个时候最有可能被动手调包?」
「只有在电车上整理随身物品时,我暂时把信封摆在隔壁座位上,只注意着包包。会不会是那个时候,有人弄错拿走了呢?」
「没有人捡到签名板送去失物招领吧?」
「我昨天和今天早上都去问过,我搭乘的路线没有人捡到东西。」
「除此之外,还有哪些时候你觉得有可能被掉包呢?」
「好像有又好像没有……现在回想起来,我觉得每个时刻都值得怀疑。」茉莉花太拼命回想,反而让自己草木皆兵。
「城城崎小姐从车站到这里,是怎么过来的?」
「与上司一起的话,是搭计程车;我一个人过来则是搭公车。昨天我也是搭公车回到火车站附近的。」
从最近的公车站牌搭车到火车站需要十分钟左右。以彻平的脚程来算,这段距离不算太远,不过穿着高跟鞋的女性或许会想利用大众运输工具。
「你问过客运公司了吗?」
「当然,不过客运公司也没有收到遗失的褐色信封……」
「也有可能今天才送去,你再去问一次看看吧!如果是从燕馆到出版社途中被调包,信封一定就在某处。我们按照相同路线去找找看,或许你会想起来也说不定。」
「也对。昨天顺路去的店家差不多也开门了,我们就走同样的路线回编辑部吧。」
2
「今天早上有人送来褐色信封,目前暂时保管在我们的办公室里。」
问过客运公司之后才得知,今早有人送了信封过去,于是三人立刻前往客运公司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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