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更加可疑的气息,呵呵呵,有从外面打开这扇门的钥匙么?或者有其他进去的途径么?」
『肉老板』这么一问,车夫似乎总算搞清了状况。他恍然大悟,但却很有骨气地小幅摇摇头。看来他准备坚守秘密。
看到他的反应,『肉老板』表情一变,亲切地微笑起来。
兜帽内侧依旧是漆黑一片,但不知为何感觉得到他在笑。
车夫不寒而栗,全身冒起鸡皮疙瘩。在他看来,眼前的神秘对象似乎变得更加诡异了。车夫毫不掩饰地害怕起来。
『肉老板』用长着钩爪的手抚摸车夫的喉咙,一派轻松地对他说
「唔,怀着忠义与职业责任感来尽义务,这确实不错,让我讨厌不起来啊。也就是说,你做好了替主人背负罪责的觉悟咯?」
「————欸?」
「哎呀哎呀,理所当然一般准备为房间里面进行的可怕仪式负责……这真的很了不起呢」
不知不觉间,『肉老板』声音的性质发生变化,变得出奇的扭曲。车夫开始胡乱挣扎。『肉老板』装作不以为然,接着说道
「那就没办法了呢。我『肉老板』虽然除了肉之外一概不感兴趣,但感受到了你的觉悟,那么就以我神奇的手法来结果你吧!」
「不、不要这样」
「嗯?你说什么?」
「放、放过我!放过我吧!钥匙在休息室!从参观用的露台可以进去!我、我全都告诉你!所以,饶了我,绕我一命吧!」
车夫颤抖着拼命叫喊,抛弃羞耻不断哀求。『肉老板』直直地地盯着他这模样,不久,兜帽之下的黑暗深处再次灿烂地微笑起来。
「原来如此……作为从者,你只有这种程度呢」
他以非常低沉的声音嘀咕了一声。没人知道这其中的含义。
随后,他立刻改变的语调,以一如既往的开朗声音接着说道
「那么就劳烦带路咯!嘿嘿嚯~!」
『肉老板』情绪的落差似乎令车夫更加恐惧不已。车夫点了好多下头才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小雏和『肉老板』跟着他,开始继续前进。
他们的目的地,是此刻正孤身奋战的伊丽莎白身旁。
***
『这前面有个露台』。车夫这样说道,指向漆黑的角落。
仔细一看,哪里很不显眼地设置着台阶。
据说他们原则上是不允许参观的,因为参加条件之一包括了『成为共犯』。但是,如果成为对组织的高额赞助者,也能够作为特例得到承认。
年迈的富豪当中很多人不具备直接参加宴会的体力,据说台阶前方深处的露台(感官不逊于一楼)就是为了他们而设置的。赞助者能够随时从哪里观览残酷的情景。
小雏如风一般冲上了台阶。另一边,『肉老板』前往休息室去取应对紧急关头的钥匙。让车夫带完路之后,『肉老板』再次将车夫打晕过去。
小雏一边飞奔,目光一边在左右墙壁上扫过。墙壁上雕有恶趣味的豪华雕刻。那是长着角的恶魔一边吃人一边哄笑的图画。
小雏看到那些画失望地眯起眼睛,只觉得荒谬无比。
(这种东西,跟真正恶魔的可怕之处哪里能比)
恶魔对人造成的痛苦超乎想象,只有一无所知的人才会向往恶魔,将其美化成自己想要的形态。以小雏的看法,神和恶魔都不值得相信。
她认为值得信奉的人,只有濑名棹人,她永远的恋人。
以她的看法,只有爱才是疯狂,才是信仰。
忽然,恶趣味的画到了头,台阶的终点出现了。
小雏奋力一跃,来到露台之上。吊灯的灯光所照亮的情景,出现在她严重。与此同时,她倒吸一口凉气……准确地说,是重现了『倒吸一口凉气』这个人类的行为。
一楼染成一片血红。
眼下的一幕,想必远比那些出资者目睹过的一切情景更加残酷。
伊丽莎白与几名美丽少女,还有一名青年站在此情此景之中。
战斗已基本结束。不,从情况来推断,这恐怕不能称作是战斗,虐杀这个说法恐怕更加合适。但是,存活下来的青年似乎做好了某种觉悟,正高高地举着斧头。
锋利的刀刃对着伊丽莎白。伊丽莎白看了看青年的脸,耸耸肩
「什么啊。你不是那个没参加过『宴会』的人么?余没有杀你的意思喔」
「住嘴!你跟这里的家伙没什么两样!死在这里吧,怪物!」
小雏冷静地观望着青年激动的样子,再次对一楼的惨状确认了一番。
也难怪他这个样子。身为人类,以「怪物」来称呼制造这幕惨状制的人也无可厚非。
青年朝伊丽莎白砍了过去,但伊丽莎白(如小雏所预想)没有立刻打响指,而是露出了十分平静又十分忧伤的目光。
(请不要路出这样的表情)
小雏沉痛地这么心想。伊丽莎白恐怕没有察觉到,她此刻的表情就像被人抛下的孩子。
这是一则世界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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