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 伊丽莎白的日常(表)

加工。

  断面附近的骨头被取出,肉以保持连在根部的状态被小心翼翼地薄薄削掉,向外翻开,弄成了花朵绽放的样子。从内侧露出鲜红颜色的模样,就像一朵玫瑰。

  在它的中心,插着一个黑色的没有骨头的东西。

  「哼,如此大费周章,弄出来的设计却无聊至极呢……就把里面的送来不就好了」

  伊丽莎白叹了口气,将人手捡了起来。插在中心的东西,是一个黑亮的木筒。那筒状的玩意插在柔软肉褶中的样子,让人联想到男女交欢。

  伊丽莎白一口气把木筒抽了出来。随着噗滋的湿润声音,粘液拉成了丝。

  伊丽莎白一边眉毛弹了起来。木筒的形状稍稍令她有些意外。

  那玩意是流着血泪的圣女像的造型。

  「亵渎、排斥、叛逆。不论何种含义解释应该都没错。这也未免太好懂了吧?再稍稍稍下点……不,再下功夫也只会惹人恼火呢」

  伊丽莎白失望地观察着沾满血与脂肪的圣女像。圣女像就像被放到过断头台上一般,脖子处有白色的伤痕。伊丽莎白毫不犹豫地把手指放在线上,将头部掰断。圣女体内是空的,里面放着一张揉成团的羊皮纸。伊丽莎白将它取出,目光淡然地从上面的文字上扫过。

  「……原来如此,司空见惯了呢。不过,连太阳出来都等不及,真是令人困扰啊」

  伊丽莎白耸耸肩,打了个响指。漆黑之暗与红色花瓣包裹她全身。

  瞬息之间,黑色拘束装穿在了堂堂裸身之上。

  伊丽莎白原本就喜欢华丽而大胆的服装。但是,这件拘束服并非她有意制造的。是她魔力的攻击性以及使用魔法的偏好,自然而然地让服装行程了这种挑衅而暴露的形态。这也是让常人不敢直视的设计。但是,伊丽莎白本人却相当中意。

  不管怎么说,这可谓是『拷问姬』相应的姿态。

  「没办法了。麻烦事还是尽早收拾吧。太阳出来之后,棹人那呆子又会唧唧哇哇呢……嗯?为什么余这个做主人的非得去在意下人的感受不可?」

  伊丽莎白歪着脑袋,把木筒和人手朝身后随手一扔,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长长的饰布在她腰际摇摆起来,内侧的暗红色也显得十分显眼。

  鞋跟发出尖锐的声音,伊丽莎白来到外面,开始走在月光之下。

  就这样,『拷问姬』一个随从也不带,离开了城堡。

  ***

  伊丽莎白的城堡并不对来访者封闭。

  岩石建造的外观使它显得十分庄严,就像一座坚固的要塞。但是,她并未布下防御结界,也没有设置守卫。尽管姑且设下了陷阱和会动的铠甲等,但那些只不过是伊丽莎白抱着打发时间的态度制造的机关,平日里根本不会发动。所以,城堡基本上没有设防。到了夜里,下人和主人都会安然地休息。这样的情况,她也并没有隐藏。

  知道的人都知道。古老的燕世城保利,住着『拷问姬』。

  就犹如童话一般。

  如此这般,伊丽莎白硬生生地把自己暴露在有可能遭受袭击的危险之中。她这么做为了以自己作诱饵,尽快让一切结束。但是,投入水面之下的钓钩,却出乎意料地容易钓上杂鱼。经常会有出乎意料的不速之客造访城堡。

  换而言之,伊丽莎白早已受够愚蠢的来访。

  「噢噢……得此一见真是荣幸之至!美丽的『拷问姬』,美丽的伊丽莎白·蕾·珐缪啊!我对这一天早已梦寐以求……你比传闻中还要美丽!」

  黑暗的森林中响起了感慨之极的声音。发出声音的人张开怀抱,在自己的强烈热情下不能自已。要是放着不管,他大概甚至会拜服在伊丽莎白脚下,轻文她的脚尖。

  在他面前,伊丽莎白摆着一副死鱼似的眼神。

  伊丽莎白照着羊皮纸上的邀请走下山丘,进入周围的森林后来到了这里。附近的树干上留有红色的标记,有个男人等候在这里。

  他全身被上等的黑色披风遮住,头上戴着高礼帽。服装、体格、发型都完美地隐藏了起来。而他的脸上,戴着一张饰有白银、宝石和鹅毛的面具。他给与他接触的人留下的,恐怕只有掩饰的印象。不过说话方面,却没有进行变声。

  (唔……声音这么尖,恐怕日后一听就能听出来呢)

  伊丽莎白头疼不已,按住额头,不开心地接着说道

  「大半夜把人家吵醒的就是你么。什么有幸得见啊,一开口就胡话连篇」

  伊丽莎白犀利地打消掉他的感动。男人可能是锐气受挫,顿时僵住了。但他清了清嗓子之后又重新调整好了状态。然后,他又阴阳怪气地冷笑起来

  「呵呵,该说不愧是『拷问姬』呢。这傲慢的态度果然出色。正因如此才有资格指引我等,携我等同行啊!」

  「不对吧,只是被简简单单顶了一句就说别人有着不愧为『拷问姬』的傲慢,你的内心也未免太脆弱了吧。你是哪里的贵族小少爷?搞清楚喔?你这一连串的言行要是让教会知道了,可不光是财产被没收那么简单,还会遭到异端审问喔」

  伊丽莎白耸了耸肩。眼前的男人又一次无力地晃了起来。但他似乎勉强挺住了,再次冷笑起来。

  伊丽莎白本想吐槽他「都说你的言行太单纯了」,但觉得麻烦便没有作声。取而代之,她目光投向男人身后。

  在树林中停着一辆黑漆马车,马也是一身亮丽的黑毛。提着灯火的车夫也穿着一身黑衣。乍一看并不清楚他是哪个家族的人,但能看到马车侧面留下了将徽章涂抹后留下的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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