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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丽莎白断言道。她的语气无比坚决。小雏屏住呼吸。但是,伊丽莎白对她微微一笑。『拷问姬』再次抓住小雏的手,用双手包在掌心。
「余也爱着你们啊,小雏。怎么能忘呢……怎么忘得了呢」
余不会忘的。真的真的,不骗你。
伊丽莎白用稚嫩的语调,做出了约定。
小雏眨了眨眼,总算如花儿般笑逐颜开。但是,小雏的表情又立刻阴沉下来,再次扭成要哭出来的模样,松开了伊丽莎白的手。
那隐隐约约的温度,十分遥远。
伊丽莎白愕然问道
「……小雏,怎么了?」
「该道别了,伊丽莎白大人。再见,总有一天……还会……不……不,没关系。请务必……务必珍重」
渐渐地,小雏的声音越来越小。像小孩子一样悲伤的面庞,已经远去。那亲近的身影,渐渐从视野中消失。伊丽莎白在面前摸索,但纤细的手指却什么也够不到。
她想喊一声「等等」,但没发出声音。
所有的一切,都渐渐变得模糊。
这个时候,她感觉有一瞬间看到了一个黑影。但是,那黑影同样一下子消融在黑暗中。
到哪里是现实
从哪里是梦境
还无法辨别,一切便已崩溃。
至少,希望那个身影是真的……伊丽莎白大喊起来
「别走,小雏,别走!」
「…………白……莎……白…………莎白……伊丽莎白!」
「小雏」
「啊,好痛!」
伊丽莎白直起上半身,跟某人的头重重地撞在一起。
嗯?伊丽莎白不解地歪起了脑袋。
***
总感觉,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念出了诡异的台词。
在眼前,出乎意料的对象正按着额头。
「真是的真是的,完全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呢,竟然不禁发出了最自然的声音」
「刚才那叫自然吗,别说恐怖的谎话,你这家伙」
『好痛』这种话,从这个男人嘴里说出来,有够毛骨悚然。
要是真的可怎么办……伊丽莎白这么一想,脸上血色退了几分。要说反映过剩或许没错,但可怕的事情就是可怕。
听到『爱女』这么说,维拉德不满地耸耸肩。
「真是的,撞到额头明明是你害的。也罢,这是漫长的反抗期,我自当以『父爱』来回应。『我的爱女〈My precious〉』竟然被梦魇,这是怎么回事呢?」
不只这是找碴还是自然行为,维拉德说出了『父爱』这个词。大事,伊丽莎白这次没有对他攻击。她按住额头,感受之前做的梦。
那是个令她怀念,又十分寂寞的梦……
但却回忆不起一丝细节。
「…………不,没什么。应该是的」
「是吗?但伊丽莎白……呵呵,你根本醒不过来呢。试了下不同以往的另一种唤醒方式,不过真是怀念啊。你还说没事啊」
维拉德的嘴弯了起来。伊丽莎白眯起眼睛,用眼神问「你什么意思」。
此时,她发现有东西从眼角掉了下来。『拷问姬』连忙挥掉了那东西,并将那一瞬间当做没发生过。但是,维拉德轻描淡写地硬是指了出来
「你,好像在哭啊?」
「……………鬼知道」
伊丽莎白冷冰冰地回应。那东西,是跟『拷问姬』毫不相称的……不,是不允许的东西。但是,已经落下来的东西,确实存在的话……
那一定是梦中的谁,代为落下的。
在结晶中,无法哭泣的人……
***
「这里是……嗯」
伊丽莎白再次环望四周。
她们正身处一个颇为怪异的空间。
映入眼帘的一切,无不『坚硬』。
视野被层层堆积的巨石所掩埋。
棹人和小雏的结晶勉强容纳在巨石的缝隙中。在石碓下面的昏暗中,他们继续静静地沉睡着。但是,也有几缕阳光笔直地射向结晶内部。
循着那金灿灿的雨,能看到远远呈现的天空。
无法确定时间过去多久,但天空一片晴朗。
这里背托蓝天,高耸着两道山脉,山顶发生过大规模崩塌,是魔法引发爆破的痕迹。
破碎的延时堆积在伊丽莎白等人周围。以前,这里曾有许许多多的简陋民宅,以及无数凄惨的死尸。但是,那所有一切都被压在岩石之下。顺应他们的意志,一切消失了。
这里曾是炼金术士的隐世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