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骑士团的战斗,尤其是在『串刺荒野』上的暴行,被当成了伟业。但是,成为了理想的女人竟然甘当着神明的走狗。对此无法容忍的一群人,便会来邀请『拷问姬』。
这个男子,应该也是其中之一。他行了个礼,继续讲道
「看来您对我们的事有所了解的样子……很好!那就直言不讳了。诚如您明察,我们是对教会威慑性、洗脑式的支配萌生反意的,信奉恶魔之人」
「说的也是。毕竟从头到脚一身黑呢。你们喜欢黑色呢」
「教会强制推行高呼信仰神明和圣女这种独裁教义的姿态,堪称异常。我等不断调查,越来越多地发现他们所推崇的传说中存在矛盾。您既然是『拷问姬』,自然早已洞悉了教会的扭曲之处吧?」
「那是。教会传说中的具体细节模糊得让人不敢盲从。参考文献记载就会发现,甚至连圣女的记述都摇摆不定。一部分异端审问官还有圣人也是,大多存在着强烈的扭曲之处。所以呢?」
「因此,我等的使命正是将世界在他们支配之下的扭曲扭正过来!因此,我们决定向教会以及神的敌对存在——恶魔奉上信仰之心!」
「这理由恐怕根本站不住脚吧。因为神不足为信,就转为信仰恶魔……从一个极端奔向另一个极端是干嘛。罢了。余就问要问的事情好了。你们就是为了这种无聊的理由把余叫出来,还让余移步这种地方吗?」
伊丽莎白再次深深地叹了口气。她必然眼睛,然后又睁开。
她血红的双眸展露凶光,就像一名严格的审问官,向男人问道
「那肉真新鲜……是活生生切下来做成的?」
「喔喔,『礼物』您已经开心地收下了呢!」
伊丽莎白的声音冷若冰霜。但男人并未察觉到她的变化。
男子的面具反射出诡异的光辉,十分狂热地接着说道
「我等通过仪式来加强纽带,为了更加亵渎神明而献上了活祭,活生生地将贡品制成了诸多艺术品。没错,正如你『拷问姬』那样!」
伊丽莎白突然嘴角一扬。男人没有察觉。伊丽莎白摇了摇头。
伊丽莎白一改之前的态度,露出甜美的微笑
「是这样啊是这样啊,偏偏说是在『模仿余』吗……好吧,你们尽管能够制作使魔,但没有实际召唤恶魔的魔力,然而却向虚无缥缈的存在不断地献祭痛苦。你们这样弄,是没法在同类组织里崭露头角的呢。因此,余纵然被教会施以枷锁,你们依旧想以余马首是瞻,打起余的旗号。是这样吧?」
「……竟然了解得如此透彻」
「因为谒见余,求助余的人大多都是这类愿望呢……好吧,余首先要确认一下。就带余过去吧,你们认为该由『拷问姬』坐镇的那个地方」
「您、您当真?您愿意成为我们的王冠么?」
「真磨唧。别让女士重复相同的话」
伊丽莎白轻快地将雪白的手伸向对方。男人也伸出手来,但不知是出于惶恐还是欢喜,那手在微微颤抖。伊丽莎白没有看漏他的滑稽样子,优雅地执起他的手,猛地将他拉向身边,在他耳边甜腻地悄悄说道
「看情况,余会给你们的命运带来决定性的转变」
她的声音如蜜糖般甜腻,如毒素般充满穿透力。
男人开心地挑了起来。大概是怕伊丽莎白过会儿会改变主意,抓着伊丽莎白的手赶往马车。车夫毕恭毕敬地打开车门,伊丽莎白飒爽地跳了上去,大摇大摆地在皮椅子上坐了下去。男人也兴冲冲地在她身边坐下。伊丽莎白瞧也不瞧他一眼,高高地翘起腿,嘴上依旧挂着猫咪般的笑容。
车夫扬鞭策马,马车开始奔驰。但在转瞬间,车体离奇地晃了一下。车夫不解地歪起了脑袋。但是,异常并未持续下去。车夫权当是轧到了石头,就这么直接穿过了森林。
夜晚还未结束。
溶于黑暗之中,伊丽莎白他们一路疾驰。
***
滴水的声音回荡着。
在灯光的狭小范围中,夯实的土地道呈现出来。
每当前面车夫手中的提灯晃动,地面便微微反光。这是地下水形成的水洼。水面反射着火焰的光辉,呈现出复杂的形状。伊丽莎白他们踩碎那些金光,一路向前。
他们穿过被『骑士』赶尽杀绝的村落,从某个废屋进入到地道里。
这所大屋应该是建于郊外的贵族的别墅,原来的屋主似乎是教会的信徒。有间教堂与主屋与相邻接,在祭坛下面便隐藏着连通地道的台阶。这似乎是为了应对遭难做的保险,让外屋与主屋能够相互通行。专程建造祭坛来隐藏下面的地道,这样的设计都让人搞不清这家人究竟是虔诚还是不敬了。
伊丽莎白一路看到这些,皱紧了眉头。男子好像发现了她的疑问,作了解答。
『这个地方的主人直至祖父那代都是愚蠢的虔诚信徒。但节制导致叛逆的,致使儿子开始挥霍无度。最后到了家门破败的那天,为了躲债挥而投入了所剩无几的资产,打造了一条逃生路线。不过,他们倒是简简单单就被抓住了。之后,这房子在被债主拍卖的时候被我看上来这个构造,于是就买下来了。虽然建筑本身没有维护,但密室已经重新装潢完毕,尽请期待』
在他的这番说明后,伊丽莎白他们便一直走在这条漆黑的地道里。
这条路很单调,但看不到尽头。伊丽莎白这一路已不知叹了多少次气。
「喂,那什么密室还没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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