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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丽莎白站在球体旁边。她望着这惨状,皱紧眉头。
「有够寒酸。不仅危险度高,没听说还只能用一次」
「不,我强烈觉得只是你用法完全有问题」
棹人愣愣地抗辩道,但伊丽莎白没有回应。她寻思着什么,沿球体的裂纹抚摸,不留死角地检查了魔道具,最后点点头。
「罢了,待会儿随便粘一粘总会好的」
「我觉得好不了」
「说什么呢,要相信熔接。那可是万能的」
「只会弄得更糟糕吧」
球体的重伤,会漂亮地升级为致命伤吧——正当棹人准备这样忠告时。
伊丽莎白轻盈地转过身来,突然问棹人
「于是,你现在是不是神奇地觉得不困了?」
「啊、啊啊……毕竟刚刚经历过那种莫名其妙的事情呢」
「嗯,都是余的功劳呢!快对余顶礼膜拜,崇拜感激吧!」
「说什么鬼话」
这哪里是无视人家抵抗,把人家扔进魔道具里的家伙有脸说的话……棹人眼神彻底凉了。但不管怎么说,伊丽莎白确实帮他破坏了那个世界。
(……这家伙该不会是用自己的方法思考之后行动的吧?)
同时,一件令他在意的事情在他脑海中闪过。
后院里的爆炸痕迹,『净遇到不愉快的事情』的说法,似乎发生过什么的样子。
莫非在进入球体之前,伊丽莎白也已经在行动了?
棹人准备将冒出的疑问说出来,但还没来得及,伊丽莎白便转过身来
「于是棹人啊,晚饭的时间快到了,晚了就『灌水椅〈Ducking stool〉』伺候好不好?」
「不好」
前言撤回。
伊丽莎白·蕾·珐缪今天依旧蛮横全开。
***
到了晚上,要做的事情同样出乎意料的多。
首先,要为伊丽莎白沐浴做准备。另外,还要检查各个地方的魔法灯有没有故障。对于这偌大一个城堡,虽然觉得没有意义但,但还是要一个不漏地确认门窗是否关好。
然后,在伊丽莎白要晚酌的时候,也要做相应准备。把这些全部加起来,工作量就变得相当大了。
棹人结束了今天的工作后,回到了自己位于的房间。
他在自己的卧榻上坐下,抬头望着天花板,愣愣地嘟哝起来
「……累死了」
今天不仅有诡异的遭遇,工作量还跟平时一样。那个魔道具究竟有没有效也依然成谜。
吃完晚餐后,伊丽莎白信誓旦旦地说
『你今后该做噩梦的时候大概还是会做噩梦!只是频率感觉应该也不是不会减少呢!』
这话说得已经不是敷衍了事的水准了。但说不出为什么,棹人神奇地生不起气来。
(『将做噩梦的对象吸进里面,将其原因象征性地重现出来——通过其他人击碎重现出来的世界,以达到让对象的精神解脱的目的——这种机制』的魔道具……么)
这一连串事情都乱七八糟。但是,由痛苦构成的世界被破坏的样子,确实很爽快。棹人有种深深扎在心头的刺微微松动的感觉。
那如同数以千计的星辰,
散落的光辉也十分美丽。
(……嗯?我在后院看到的那东西,会不会也是成为噩梦原因的痛苦象征?)
棹人在疑问的驱使下,开始深思。那异样的幻觉究竟是什么,最终无法弄清。但要说是做了跟平时不同形式的噩梦也实在说不过去。他再次反刍之前所目睹的那东西的样子。
那东西,身处永不结束的痛苦。
虽然已死,但继续在动的尸骸。
「……我是不会去你那边的」
棹人嘀咕了一声。他可不想跟只会痛苦喘息的存在同化。他现在正侍奉着伊丽莎白。在『拷问姬』身旁的愚钝仆从,只有棹人一个。
不论今天、明天还是后天,都没有闲工夫为已经过去的事情继续哀叹。
而且,棹人可受不了死了之后还要继续哭泣。
(如果要死……最好是笑着的,不后悔的状态呢)
——那样才好。
——能够为了谁而露出微笑。
棹人漫无边际地畅想着,随自然而然地倒在卧榻上,摊成大字,闭上眼睛。伊丽莎白说,不清楚魔道具究竟有没有效。
今天可能还会做噩梦吧。
棹人一时感到不安,但根本敌不过疲劳感,一下子便掉入了梦乡。
***
这天夜里,濑名棹人做了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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