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箭,而是使用「侍从兵之毒」的物品。是治疗师们分析侍从兵的尸骸,并且加以重现后,再由濑名棹人注入魔力的一品。就算是圣人也不可能解毒。
在战后,强力猛毒被安置于兽人的管理下。就算在立场可以自由进出世界树,亚人种也很难把它弄到手吧。伊莉莎白没询问这一切前提地低喃。
「还真是周道啊。」
「因为在这种局面下,绝对不允许失败。」
亚古威那宛如理所当然般回应,琉特吃惊地张大嘴巴。他来回望著拉•克里斯托夫跟亚古威那。不久后,琉特将视线固定短剑的握柄上。
他似乎总算是掌握到事态了,琉特喀叽一声咬住牙齿。
「这是……为什么?」
「所谓的为什么是指?要从哪边开始说起呢?」
「为何──堕落了?」
对答暧昧的令人感到愕然。特别是琉特的提问,暧昧到完全不会觉得那是出自武人之口的地步。然而,却也宛如利针般直指本质。
所有疑问尽收一句话语之中。然而,亚古威那并未做出回应。
瞬间,琉特动了手臂。他一口气拔出收纳在鞘内的大剑。琉特有如火焰般竖起红毛,眼眸中寄宿著强烈的憎恶与愤怒,以及懊悔。
伊莉莎白进行回想。在避开终焉的欢庆气氛中,唯有琉特一人独自后悔著。他对自身的健忘与无力深深感到羞耻。琉特发过誓,再也不要失去事物吧。然而,即使在危机应该远去的时光之中,他应该要保护的人们仍是死去了。
如今,这种状况也在眼前重复上演。
拉•克里斯托夫没有呼吸。不应该崩塌的人之地的一角溃散了。
琉特宛如雷鸣般吼叫。
(插图028)
「堕落至此吗,堕落至此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阁下有──小孩吗?」
「啥?」
琉特不由自主停下冲出去的脚,就算丢出没头没尾的问题,亚古威那也没有趁隙偷袭。他用像是在闲聊的感觉继续说道:
「不,我只是想说阁下是有名的爱妻之人,所以一定有活泼的小孩。」
「呃,不,我与妻子之间,还没……」
「噢,这么一说,夫人是山羊族呢。记得种族分类不同的话,会很难有小孩吗……我这下真是失礼了,祝两位能够早生贵子。」
「你少鬼扯!」
「亚人种也是呢,很难产下后代喔。」
亚古威那有如要制止怒吼声般叠上话语。
琉特咬牙切齿,再次失去踏出步伐的机会。亚古威那淡淡地述说。
「与【森之三王】大人不同,吾等的【沙之女王】陛下的贵躯只有一具……在亚人种内,并不存在细微的种族差异。明明是这样……真是的,在不知不觉间就『变成这样了』呢。终焉近在眼前的那天,我也禀报过【狂王】。」
亚古威那将视线投向远方,他露出的表情就像是在怀念百年前的昔日。
这可真是奇怪──伊莉莎白如此心想。终焉远去,愚钝少年用自我牺牲击退了末日,现在本来应该是每个人都在高歌天下太平的状况才对。
然而这是为什么呢,不论是谁,脸上流露的表情都在恋慕著遥远又令人怀念的时光。
用这样的表情……
回想那个地狱般的日子。
问题的答案早已浮现,伊莉莎白再次重复它。
(正确的「救世」究竟是什么呢?)
「『与【森之三王】不同,吾等的女王安息已久。人口逐渐下滑的种族忧虑,外人是不会明白的。』──事情就是如此。」
「这是怎么一回事?」
「都说了,就是这么一回事。」
「不是『只有这样』吧?」
「『只有这样』是指哪样?」
琉特询问,亚古威那回应,两人视线交错。亚古威那缓缓展开双臂,他用难以想像才刚杀掉圣人的沉著态度述说。
「如今已经亡故的兽人第一皇女,法丽西莎•乌拉•荷斯托拉斯特殿下也有料到此事。『亚人、兽人的合计数量不敌人类,既然侍从兵的攻击对象是三种族全体,可以预料在恶魔的威胁去除后,即使加算被害规模,人类与其他种族的国力差距还是会继续扩大。』是啊,早就失去颠覆差距的机会了。再加上亚人种这边,发生了皇女没料想到的状况。」
「……是『第三区域的【虐杀】,以及第一、第二区域的遇袭』吗?」
「没错,虽然藉由【狂王】之手制止了致命性的波及就是了,特别是多数妇儒的死亡造成很大的打击──不过今后如果有相同规模的灾厄降临,就长远而论纯血种将会走上灭亡的道路吧。」
「你是说这次的状况就相当于这个吗?然而,说教会那边已经动手进行保护的人就是你自己不是吗?灾厄被制止了──不是这样子的吗?」
伊莉莎白如此询问,然而她却微微察觉到一事。
有什么事情看漏了,就是除了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