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敌人有办法移动的距离,恐怕跟圆的直径差不多。』
「不……就算这样好了,面积仍然挺大的不是吗?」
「嗯,关于敌人的移动距离,吾等也已经计算出来了。不过,要缩小范围找出被视为袭击对象的村庄,这个范围还是太广阔了。」
『既然如此,就改变观点吧。你们可以看看至今为止被虐杀的村民。举例的话就是兔族、鸟族、狐族……剥皮、串刺、吊在半空。虽然皆各自选用了适合的杀害方式,不过手法还挺多采多姿的吧?』
「确实如此……然后呢?」
『被我挑上的村子是在圆形的范围内,而且住着鹿族。也就是说,与至今为止被杀掉的兽人们相比,他们具备大大不同的特征——也就是有角。』
「我就说了,那又怎样?」
『嗯?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吧,【吾之后继者】?你思考看看杀掉后的事。把尸体排列在一起后的光景会有所不同,更重要的是,可以用上以角进行的折磨手段或是装饰方法了不是吗!』
凝重的沉默落下,现场氛围急遽变冷。
棹人哑口无言,小雏摇摇头,琉特等人甚至发出杀气。弗拉德一边承受批判视线,一边发出嗤笑。
我只是从自己「所闻」之事做出「回答」罢了——如此说道后,他堂堂正正地继续说道:
『如果是我,肯定会选这里呢!就算是作业流程,做得开心仍是再好不过之事!』
(这可不是「意想不到的见解」这种等级的话语……不过,我自己也说过「作业流程」就是了。)
棹人再次啜饮花汁,一边如此反省。
有时候应该避免率直地说出想法才对吧。
虽然略微出现磨擦,他们最后仍是采用了弗拉德的预测,来到鹿族栖息的村子待机。
虽然对隶属于国家的武人与异种族来访而大吃一惊,鹿头兽人们仍然表示欢迎。即使内心困惑,他们还是打算款待众人。然而,棹人等人却拒绝了这份好意,并且做出今晚不论发生何事都不要外出,以及指定信号出现就要逃跑的指示。
接着商量完路线与流程后,众人在入口附近扎营。
不躲起来行吗——棹人最初对此感到担心。然而据弗拉德所云,并没有必要这样做。
『敌人明显是大意了。要说是为什么嘛,因为就算遇上巡逻队,里面也全是杀光就行的小喽啰嘛!不过,这次只能说是饵食的人们却带着【皇帝】的契约者。敌人不知道这件事。既然如此,不论吾等在不在场,对方都会一如往常地行动吧。堂堂正正地出面迎接吧!这种风范才适合蹂躏者啊!』
确实,弗拉德有派上用场。然而,他对兽人的无礼言词却超过了限度。
现在他再次被塞进宝珠里面。打从刚才开始宝珠就不开心地蠢动着,棹人漂亮地将其无视。
(如果这家伙猜中就好……不然的话,又会出现牺牲者。)
棹人一边如此担忧,一边窥视琉特的侧脸。金眸里布满足以令人屏息的紧张感。琉特采用了弗拉德跟棹人的提案。然而,这是想不到其他有效策略所以才妥协的结果吧。棹人也有这样察觉到。
找来棹人的人是琉特。然而,他绝对没有信赖棹人等人。他们答应会款待,然而状况并没有稳定到可以囫囵吞枣相信这番说词的地步。
(既然预定要将我视为客将延揽,提出邀约一事就应该与贵族阶级的意愿有关才对。虽然不晓得兽人是不是上下一心……但至少有某人的层级足干预国政。)
对方的名字至今仍然不得而知。不只如此,棹人甚至没被带领到他们的大本营。除了虐杀的损害以外,棹人没被告知更进一步的细节。然而,他却在危险的现场被交付了行动部队。
恐怕——正如「伸出援手」的请求一样——棹人无法实际派上用场的话,琉特他们就不会公开兽人那一方的情报吧。
就某种意义而论,棹人现在可说是处于好心却被利用的状态。然而,就算如此理解,棹人也并没有感到厌恶。
(反正现在我的立场也只能四处逃窜。与其一边思考逃去哪里一边做出多余的行动,为了某人而做事要好多了。)
被卷入阴谋、被扔进国际情势的漩涡里棹人可是敬谢不敏。与此相比,为实现捉住虐杀犯的请求而露宿野外只是小事一桩。
而且,琉特等人的焦燥感是货真价实之物。他们打从心底渴望解决这个事态。
大量兽人们被残虐地杀害也是事实。
既然如此,就没有理由对出借力量一事感到迟疑。
(不过,我在意的是——)
为何应该已经杀光的恶魔正在行动呢,是新的恶魔契约者出现了吗?
(——即使如此。)
此时棹人摇了摇头。他停止了思考。就算没完没了地提出各种可能,毕竟也就只是这样罢了。与恶魔有关的事件,会轻易超越人类的预测。
现在应该把精神集中在眼前的危机。
如此切换心情后,棹人喝干花汁。杯子空了。小雏见到后眼睛顿时一亮。她用小狗尾巴猛摇般的气势举起手。
「棹人大人,棹人大人,令人怜惜的您的小雏煮好的花汁在这边,再替您倒一杯吧!」
「嗯,可以麻烦我的你吗?」
「当然!我会倾注爱情替您倒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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